「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她像怕他聽不清楚似的說著,同時送上火熱的親吻,而他則難以抗拒的回吻她,他的身體早就叫囂著想要愛她,她的表白跟熱吻更像是在他心靈深處燒起一把火,讓他幾乎忘記一切摟緊她。
「唔,好痛。」
她痛呼一聲,快要康復的身體依然無法負荷他突然猶如鐵石般的力道,驚醒了他的理智。
「該死!」他低咒一聲,趕緊放開摟抱住她的雙手,然後溫柔的將她雙手從脖子上扳離,注意到她因疼痛而緊皺的眉頭,全是他惹的禍。
他再次低聲咒罵:「可惡,我簡直像個慾求不滿的色狼、淫魔!」
可恥的是,即便如此,他的雙手仍是想要撫遍她的身體每一時肌膚,他的唇舌則是想要吻遍她身體每一寸肌膚,他的慾望更是急切渴望的想要愛她……
「不!不行!」徐斯漢大口喘著氣,慌忙起身退離開病床,不敢相信向來引以為傲的冷靜理智,居然會壓制不住總是被他視為純粹發洩的生理慾望,更沒想到要和慾望抗拒竟是如此艱難。
諷刺的是,挑起他身體強烈慾望的她是處於睡夢中,他簡直不敢想像,如果她是在清醒的情況下,他還能克制得住自己想要她的強烈慾望嗎?
「不能再這樣下去。」他喃喃的看著他,內心驚慌的想著,她對他的吸引力太強,強到他再不跟她保持安全距離,後果不堪設想。
思及此,徐斯漢轉過身朝病房門口走去,當手掌握住門把時,他忍不住回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岑明心一眼,這一眼代表了他跟她從此不會再有交集,儘管這樣的決定讓他胸口煩躁鬱悶不已,他仍是強迫自己的心絕對不能動搖。
於是,他大力的甩了甩頭,然後轉過頭不再留戀的旋開門把,朝等候在病房外的看護點了個頭,隨即邁步離去。
他——果然只存在於她的夢境。
岑明心靜靜的站在飛天樓庭園餐廳張貼工作分配佈告欄前,詭異的是自她在夢中跟他告白後,他就不曾再出現在她夢裡,反而是常出現在她閒暇發呆的腦海裡,幸好這樣的閒暇發呆時間並不多。
因為,當她知道她教的那位徐夫人其實就是餐廳老闆徐斯漢的母親時,出院後隔天她馬上到餐廳工作,就是不想再享有公司給她的特別待遇,只是,在她上班的第一天,徐夫人竟特地到餐廳來拜託幹部及同事好好照顧她。
天呀,她差點沒昏倒。
想當然爾,靠關係走後門的風聲就此開始跟隨著她,她只有更認真的工作,兩個月下來,她的認真終於換來幹部的肯定,以及同事的友誼,只除了公關經理莊曉玲之外。
飛天樓庭園餐廳總共有六層樓,第六層樓即是頂樓,是老闆的住家辦公兼辦公室,若無允准任何人不擅自進入,輕則嚴警,重則開除。
一樓分為大廳跟賞景包廂兩塊區域,二樓是幹部辦公室,廚房及員工休息室,三到五樓及宴會廳與會議廳,而這五層樓的設計都充滿古色古香的味道。
「怎麼辦?」
驀然,身旁響起一名女子熟悉卻惶恐不安的嗓音,岑明心不用轉頭也聽出了是同為服務生的袁月芽,她是自己在這裡首先結交到的朋友,兩人因興趣嗜好幾乎雷同,所以已晉陞為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月芽,怎麼了?」岑明心不解的轉頭看袁月芽,她那向來柔美的臉蛋變得活像一顆苦瓜似的。
「我今天服務的蘭苑客人是郭見,怎麼辦?」袁月芽擔憂到整張臉都垮下來。
「郭見!你是說那個帝皇集團旗下連鎖大飯店招待長郭見,只要服務過他包廂的女服務生都說很色的那個老不羞嗎?」岑明心錯愕的問,關於客人的習性,同事間都會口耳相傳,但礙於無人敢出來做證,此事因而懸宕。
「你很怕那個老色狼嗎?」將她臉上明顯的懼意看在眼底,岑明心問道。
「當然怕,上個星期玉秀幫他服務,他竟然趁她幫客人分菜時偷偷摸她屁股,一直到玉秀把菜分完,她說他的手指都摸到她股溝了,讓她噁心又委屈的跑到化妝室哭,她還說他都點那種需要分菜的料理,而且要求他一定要站在他旁邊分菜。」
袁月芽想像那情景,害怕得身體不禁顫抖起來,因為玉秀的遭遇,今晚極有可能會降臨在她身上,要她如何不擔心?
「哇咧!這個老色狼根本是有預謀想要吃女服務生豆腐嘛!真是太過份了!」
岑明心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對了,經理跟幹部知道這些事嗎?」
「知道,可是沒人敢指證他,所以——」袁月芽頓了口,一旦指證就要對簿公堂,憑他們的財勢絕無可能告贏郭見,大家才都不敢挺身而出。
「我的天!難道你也不敢出面指證那個老色狼嗎?」岑明心好驚訝,儘管郭見的色名是如雷貫耳,卻萬萬沒想到他竟是處心積慮在吃女服務生豆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袁月芽沒說話,無疑等於默認她的話。
岑明心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難怪郭見行徑如此囂張,全因她們害怕怯懦,但對這種仗勢欺人的色狼,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沒完沒了,所以絕對不能再讓他「色」下去。
「月牙,今天晚上我跟你交換服務區域。」
「咦?」袁月芽愣住了,思緒完全沒能反應過來。
「走吧,我們去跟組長說一下。」說完,不給袁月芽太多思考的空間,岑明心握住她的手朝不遠處的組長何嘉萱走去。
岑明心等候在蘭苑包廂門口,從接到郭見已經抵達餐廳大門睥通知,她便複習好所有服務準備事項,就等著他蒞臨。
而今晚郭見邀請了兩位客人,一位是他的頂頭上司,就是「市皇集團」旗下連鎖大飯店總經理司天垠,另一位據說是相當重量級的客戶,總之,今晚她得隨時保持警戒,絕不給郭見有任何對好她毛手毛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