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這樣?!」長這麼大,她還沒被男子親過呢,雖然在巴黎讀書,她可沒讓那些熱情的法國男子吻過,今天居然被這變態男子奪去了純純的『初吻』,這……太過分了!
她鼻一酸,眼淚也掉出來了。「怎麼可以隨便親人家?嗚……你好過分……你又不是我的誰……怎麼可以……嗚……」
連喬飛一見她哭全亂了手腳,慌張地將她放下,拭去她的淚水。
他活了三十年,交了幾個女朋友,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孩的淚水會令他感到心痛。
「別哭、別哭!」
「我討厭你!嗚……」
「對不起、對不起!」天曉得他是用了多少力氣才克制自己不去吻她的唇,可是照她的反應來看,他很慶幸自己沒做出那件事,他怕她會有更『瘋狂』的反應。
用眼淚淹死他?哦!那他會被心痛的潮流溺斃,永世不得翻身,喬飛的心又痛了。
陳詩織哭了一整夜,連喬飛也陪了她一整個晚上,到最後她居然哭累睡著在他懷裡。
想不到小辣椒那麼愛哭!他愛憐地抹去她的淚痕,審視她的睡顏。
連喬飛是那種一設定目標就會全力以赴的人,想要的東西都能手到擒來。向來只有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不需費一絲力氣就能擁有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滋味。
她是他這輩子的第一個『獵物』,他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管它年齡差距有多大,反正他是要定她了。
到目前為止,除了母親與兄嫂外,還沒有一個女人能引起他的保護欲。自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發覺到他的心臟已不再規律地跳動了。
在不吵醒她的動作下,連喬飛輕手輕腳地抱她上車,準備送她回家。
她不說,他也曉得她住哪兒,反正往她的工作室送就對了。她不是叫陳詩織嗎?那就對了!這個服裝設計師的名氣可不小。
陳詩織發現自己是在她專屬工作室內的小套房醒來的,她這下子又放下心來,原來昨晚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幸好。
她快速地梳洗一番,換上常穿的背心加短褲,今天助手好像幫她約了布料商選料子。
「詩織!」助手琪琪喊她。
「好了、好了!」她隨便拎了一件牛仔外套,就出現在助手面前。「我好了,今天要幹什麼?」
「沒什麼啊,那個廠商訂的新布料樣本還沒到,所以取消了。」琪琪對她笑著。
這女人今天怪怪的!陳詩織心中警鈴大作,奇怪琪琪今天心情居然很好,還對她笑?!
「你的笑容好噁心。」
「是嗎?」琪琪不在乎地聳聳肩。「莉莉住院了,急性腸胃炎,現在在醫院吊點滴,她吵著要你去。」
「那麼嚴重?」
莉莉一向依賴她,是她旗下的『三大天後』之一,而且是年紀最小十七歲的嬌嬌女。
「我去看她!」
琪琪在門口掛上休息的牌子,跟她一同到醫院去看莉莉。
嬌生慣養的莉莉一見到陳詩織就抱著她哭個不停。
誰教她是自己的『遠房表妹』呢?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陳詩織下了結論,忘了自己才大莉莉二歲。
「陳姊,我想回學校讀書。」
「不當模特兒了嗎?」陳詩織柔聲詢問。
莉莉搖搖頭,「不要,當模特兒一點也不好玩,我想媽媽……」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我叫香織來接你好不好?」
陳香織是陳詩織的寶貝妹妹,小她二歲,和莉莉是同學。
「好!」莉莉停止了哭泣。
陳詩織和莉莉之間的親戚關係有些複雜,莉莉的父親是澳洲人,母親是中國人,不曉得是誰先發現的,莉莉的母親是陳詩織母親的表舅媽的大哥的小舅子的姊姊的女兒,那麼一堆人被扯出來,陳媽媽也差點瘋掉,不過大家都是中國人,而且又是親戚,還一樣住在澳洲,彼此有個照應最好不過了。
陳詩織現在開始煩惱了,少了莉莉,她的展示會怎麼辦?只好重新訓練新人了!
陰魂不散的傢伙,原來昨晚發生的事都是真的!要命,這男的煩不煩哪!
剛從醫院走出來,陳詩織就遇到這個噁心的男人──連喬飛,她相信霉運很快地就會降臨在她身上。
「好巧啊!」連喬飛見到她可樂歪了,他今天沒門診,只是來醫院晃晃,想不到會有『意外收穫』。
哦,他看見太陽在對他微笑了。
「是呀,真倒楣。」她還在氣他奪走了她純純的『初吻』。變態男人!她暗罵道。
「好衝啊,小女孩,可見你看見我還滿開心的,心情不錯。」
「你好樂觀哦,大叔!」
連喬飛淡笑不語,伸手去摟她。
這男人又想做什麼了?「你幹什麼?拿開你的手!」陳詩織大吼道。
「我不介意當緋聞男主角,真的!」他刻意看看四周的病患與護士。「你介意嗎?」
「非常介意!」她氣得牙癢癢的。「離我遠一點!」
他輕佻地挑了挑眉,以肯定的語氣道:「你怕我?」
「笑話!」陳詩織頓時怒火攻心。
看來這小妞禁不起激將法,太嫩了!「那接受我的追求。」連喬飛說得直接。
「大笑話!你又沒開始追,接受你做什麼?」她頓時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才住嘴。
「那麼說,只要我開始展開追求,你總有一天會答應的?」他笑的得意。
陳詩織氣死了。「奸詐的小人!」
「你這種個性很容易吃虧的。」他語重心長地說,「幸好是遇到我,不然……」
她有些訝異地看著他,不知他怎麼突然變得怪怪的。
已經變成緋聞主角的連喬飛拉著她離開醫院,坐上他的白色跑車。
「昨晚睡得好不好?」
陳詩織愣住了,被他的溫柔所震撼,這年頭會對女人溫柔的男人不多了,只是……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甚至從一開始,她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看,更不留餘地地用言語損他、刺激他,照常理來說,他應該把她給扁一頓再說的,可是……他仍然面帶微笑地哄她,讓她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真的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