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只來得及看這一眼。
接下來,是一連串的婚禮儀式,她在婢女的攙扶下走了好長的一段路,才終於在眾人的賀喜聲中完成拜堂,被送入了洞房,又接下來,她待在房裡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長到她的頭不住地點啊點地,幾乎是睡睡醒醒好幾回。
直到她的頭一輕,這才幽幽地睜眼——
一個英俊迷人、穿著一身紅衣,好像是新郎官的男人正在對著她笑……
新郎官?
冬艷一整個驚醒,下意識地便站起身來。
「夫君……」
「累了吧?」閻浩天帶著酒意與笑意的眼睨著她,見她那慌亂失措的模樣,不由得伸手撫上她的絕色面容。
溫熱的大掌落在她臉上,略帶粗糙的指輕輕刮著她細緻動人的小臉,冬艷的身子輕顫著,柔順的沒有退開。
「夫君……應該先叫醒我,我們還沒喝合巹酒。」
她頭上的鳳冠和蓋頭紅巾已讓他給拿下放在一旁,如果不是她真的太累,她早該在他踏進房門的前一刻就知道他已來到,而不是這樣不設防的讓他看到了慌亂無助的自己。
一開始便失去掌控的感覺,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閻浩天的唇角噙著一抹笑,長指輕扣著她小巧的下顎,輕輕地把它抬高。「我的艷娘想喝酒嗎?」
他喚她——艷娘?
而且是——我的艷娘?!
冬艷怔怔地看著他,這樣親密的稱呼,讓她真的很不習慣,卻又莫名的感到一股甜意漾上了心口。
閻浩天的黑眸定定地落在她臉上半晌,久久沒有等到她的回應。
她今兒的模樣,比起那日選妻宴上的鎮定與冷漠,還真是有點小落差呵,是因為剛剛醒過來的緣故嗎?
見她似乎還沒回過神來,閻浩天逕自點點頭,道:「也對,喝點酒對你可能比較好。」
說著,他走到桌旁拿一壺酒過來,一手攬住她的腰。
「我餵你吧。」他衝著她一笑。
他身上嘴邊全是酒氣,冬艷微微皺眉,想拒絕,卻見他已把壺嘴對著他的嘴裡灌,然後轉眼間便吻住她的唇,把他嘴裡的酒送進她唇裡。
「唔……」她漂亮的柳眉緊蹙著,下意識要把抱住她的男人給推開,在腰間的大手卻越扣越緊。
「再多喝一點吧。」說著,他又送進一口酒進她的嘴。
連連被灌了三口酒,還是嘴對嘴的灌,讓冬艷的唇邊和鼻息間都是酒氣,她有些氣悶的瞪著他,也僅那麼一瞬地瞪他,卻還是讓閻浩天給瞧見了。
他一笑,把酒壺擱下,坐在桌旁,睨著她。
「你剛剛在瞪我嗎?」這回,他正經八百的,沒親暱的喚她艷娘了。
冬艷無辜的站在床邊看著他。「夫君此言何意?冬艷,不,妾身怎麼可能瞪夫君呢?夫君定是醉了,才會花了眼。」
「是嗎?我以為……或許你並不樂意嫁我?」
冬艷一愣,迎上閻浩天犀利帶笑的黑眸,那雙眸子,像是可以看清一切,竟讓她有一瞬間的驚慌。
她低下頭,咬住唇。「堡主大人是人中之龍,此乃整個千鄴國百姓都知道的事,是冬艷配不上堡主,承蒙堡主看得起冬艷,豈有不樂意之事?」
「既然如此,過來吧。」他朝她伸出手。
她朝他走過去,把手放進了他的掌心。
「以後,只准叫我夫君,不准叫我堡主大人,還有,以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喚你艷娘,你也以艷娘自稱即可,懂嗎?」
「是,夫君。」她柔順的應著。
「坐在我腿上。」
只遲疑了一瞬,她便乖乖坐上去,動也不敢動一下。
這樣的位置,讓他可以很輕易的看著她,她的胸緣也很靠近他的臉,他幾乎連想都沒想便把一張俊臉偎靠上去——
她的身子一整個繃緊。
心,跳得好快好快,這個男人幾乎整張臉都埋在她胸口上,就算他什麼都還沒做,就足以讓她的心和她的身體全都騷動不安,不得不全神戒備起來。
「放輕鬆點。」他說。
她卻更緊繃了,因為他的大手已經從裙擺下探了進去,輕輕地撫摸著她光潔滑嫩的大腿。
「艷娘……」他輕輕地喚著。
「是……」她動也不敢動,死命咬住唇,忍住他指尖拂過之處所帶給她的酥麻感,這很難,因為他的手已經抵到她裙子裡的褻褲,讓她整個人都臊熱了起來。
「不管你本來是不是樂意嫁我,今夜以後,你就注定是我閻浩天的妻,是閻家堡的堡主夫人,是我的艷娘……記住,我是你的天,你的天也只能是我,永遠永遠不可背叛我,我閻浩天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記住了嗎?」
「是……」她顫著,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臂膀。
表面上,她只是坐在他的大腿上,連衣服都穿戴得好好的,可在那裙擺下,一隻手卻邪佞地、緩慢地撫弄著她,讓她整個人潮紅髮熱,讓她整個人顫抖不休,讓她幾乎要因他的玩弄而輕泣出聲……
粉嫩的唇都快被她咬破。
上次,他用他的指讓她咬。
這回,他直接用他的舌尖將她緊咬住的貝齒給抵開,迫得她不得不鬆開貝齒,還因此而逸出聲聲嬌吟……
再也忍不住了……
她緊緊緊緊地抱住他,在他懷中哭泣出聲……
第3章(1)
這是第一次,她在一個人面前如此失控……
她以為,她不會有任何感覺的,可她的心在狂跳,身子在狂顫,在這個被她稱為夫君的男人的撩撥下,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嬌弱與無助,把那最原始的動情姿態羞恥地攤在他的面前……
冬艷躺在貼著喜宇的繡床上,艷紅的絲被襯著她的雪白凝脂和那有若玫瑰般潮紅美麗的小臉,是一幅絕對艷情的畫。
只套了一件白色單衣的閻浩天俯身親吻她的臉、她的唇、她的鎖骨,然後是那美麗的胸線,接著是那渾/圓飽滿上的一點粉紅,他輕咬著,伯她疼,可是那點粉紅對他是極大的誘惑,一再地挑惹著他,讓他無法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