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完!」他氣惱的摟緊她,被她像孩子般無助的啜泣弄亂了心。
「你究竟在擔憂什麼?為什麼要假裝我們沒有怎麼樣?」
他都拋開男性的顏面,不顧可能會被拒絕的尷尬,開口說喜歡她了,她還有什麼好哭的?
凌雲一直想著,那天她刻意誘惑他,或許不僅是因為柯以廷的出現,如果不是對他也有感覺,她不會在他身下放浪的承歡嬌吟,因為,她並不是那種yin/蕩的女人。
或許她對他也有一些喜歡,只是她有什麼顧忌不願說出口。
連水霏沉默的啜泣了會兒,等情緒比較穩定後,才抬眸望著他,哽咽道:「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逼我呢?難道就不能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當那天只是意外就好?」
她已經努力讓自己心靜如止水,假裝沒有注意到他對她造成的影響有多麼大,才不會讓她對他有期望。
如果可以,他能不能最好別愛她?
「因為我喜歡你啊!」凌雲粗聲低吼,抬手拭去她的淚水,「我已經喜歡你那麼久了,怎麼可能輕易放棄你?」
多年來,她一直擱在他心上,他也不曾想過要遺忘她。
「你喜歡我很久了?」連水霏訝異的望著他,以為他只是隨便說說哄她而已,卻看到他認真的眼神,令她心顫。
如果他說的是實話,那麼,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是她進俱樂部工作時,他就開始喜歡她了嗎?
凌雲瞪著她困惑的小臉,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讓他不知道該如何生氣。
她竟然遲鈍至此,連曾經和他與古慕天讀同一所高中都不知道,更誇張的是,古慕天還曾拿情書給她。
他好想用力搖晃她的腦袋,問她為什麼可以遲鈍到這個地步。
但回頭想想,或許當時他與古慕天對她來說,根本只是路人甲,她對於他們的存在只怕毫不在意吧?
他望著她,無奈的歎口氣,「看來你真的把我和慕天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我們以前認識嗎?」連水霏眨淚淚眸,不解的問。
他頭痛的低吟,雖然早就知道她幾乎徹底忘記那段青澀的歲月,但他還是覺得她很誇張。
「高中的時候,是不是有個男孩寫情書給你?」他試圖喚起她的回憶。
雖然那個愚蠢的舉動曾經讓他不敢承認,但現在他的心態已經不再扭扭捏捏,反而很希望她能知道那就是他寫的。
連水霏歪著腦袋,很認真的回想著那段青澀的歲月,一名身穿學生制服並留著平頭的男孩忽然浮現腦海。
那個男孩長得不算帥,但眉宇間有著一股超齡的成熟,模樣很酷,濃濃的雙眉不是一雙炯亮有神的黑眸,某一天,他拿了一封信給她。
把信交給她以後,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就轉身離去。
當她打開信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封告白信,也就是大家所說的情書。
後來她從同學那裡聽說,那個男生好像是姓古,是隔壁班的同學,生性沉默寡言,很少與人來往,唯一的好朋友是個優等生。
由於他大刺刺的在同學面前將信交給她,這件事被許多同學迅速傳開來,於是就有誰喜歡誰的傳言出現在校園每個角落。
女孩被男孩欣賞雖令人羞澀,但又令人竊喜,她當時也認為那是一件值得驕傲且開心的事。然而,當這件事被傳開以後,那個男孩卻極力的否認那封信是他寫的,讓她有種被人耍的感覺。
後來,當她再見到那個男孩時,始終不曾給他好臉色看。
這件學生時代幼稚而純真的插曲,早就被她遺忘在過去的回憶裡。
「對啊,你怎麼會知道?」連水霏望著凌雲陰鬱的臉龐,腦海中掠過某種猜測,忽然驚叫道:「等等,你該不會是跟我讀同一間高中吧?」所以他才會知道這件事,是嗎?
她的後知後覺令凌雲無言,他輕歎口氣後才道:「不止如此,拿那封信給你的人就是慕天,你都沒有發現嗎?」
「啊?」連水霏錯愕得連嘴都忘了要合上,因為她很難想像她曾經與老闆在同一間學校讀書,他甚至還曾經拿情書給她!
她從未認真的將那個男孩的長相記住,尤其又經過了這麼多年,她早就幾乎忘記了那個男孩,但經過凌雲的提醒,仔細回想,老闆跟記憶中的男孩似乎有幾分相像。
「很驚訝嗎?」她的反應在凌雲的預料之中,他揉揉她的發,眼神深邃而幽遠的望著她,輕笑道:「不過,那封信確實不是慕天寫的,他只是幫他的好兄弟當信差而已。」
連水霏望著他深幽的黑眸,似乎有一種要被融化的感覺,雙頰浮上羞澀的粉紅。
「那是我寫的。」凌雲輕撫她粉嫩的臉頰,嗓音輕柔而溫醇。「那個喜歡你的男孩是我。」
連水霏愣愣的望著他,輕輕呢喃,「是你……」原來他們過去曾經有過這麼一段插曲。
她並沒有被耍,因為真的有一個男孩曾經喜歡她,在她年少的歲月裡添上些許微酸的心情。
而那個男孩,到現在還喜歡著她,對她難以忘懷。
然而,她並非沒有戀愛經驗的女人,她知道愛情是充滿夢幻卻又不切實際的夢,一旦回歸現實,再多的愛戀最後都會變成醜陋的背叛。
深深的望著凌雲溫柔的黑眸,連水霏已經無法再說什麼。
她該如何回應他的感情才好?
這天,有一件重大的事比俱樂部開門做生意更重要,那就是老闆古慕天結婚的日子。
為了慶祝老闆結婚,凌雲宣佈,從老闆結婚當天算起,俱樂部所有人休假三天,而在婚禮當天,男性員工一律穿西裝當伴郎或招待,女性員工則穿上小禮服當伴娘。
婚禮在市區的一間五星級飯店舉行,當俱樂部的牛郎們都換上特地準備的禮服站在入口處迎賓,被一字排開的十幾名俊美男子迎接的女性賓客們個個都看傻了眼,有些女性賓客甚至向他們要起電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