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顏如媚還以為他會冰冷的訓斥他那不知好歹、當眾偷人的妻子。
「你不是太餓會胃痛嗎?我們先坐下吧。」他知道宋慶真沒有那個本事,搶人家的老婆,但他倒有本事逗得別人的老婆開懷大笑,又對他眼露傾慕目光!
「是,我知道了,我聽你的就是了。」顏如媚故意對著錢天陽甜甜的一笑,一雙眼睛曖昧的往艾以優的方向瞧去,說著任何人聽了都會有遐想的話。「只要別像以前在飯店房間一樣硬逼著我吃東西就好了。」
在場三個人聽了,感受都不一樣。
艾以優一張臉瞬間沉下來。她的老公還真是貼心,不但清楚瞭解員工有胃病,還一起在飯店房間……吃飯?
她不願意往壞處想,但不安仍是湧起,他們真的就只有在房間吃飯這麼簡單?
宋慶真一聽,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以他敏銳又準確的第六感來看,這長相妖艷得就像隻狐狸精的女人是故意的。
而原因就出在冷面公子身上,這女人肯定也喜歡上優優的老公了!
錢天陽微微皺著眉頭,但他選擇不發一語,因為他很想知道他的小妻子聽到這樣曖昧不明的話會有什麼反應。
是吃醋嫉妒?還是不在乎、無所謂?
而顏如媚一笑,他對她這樣曖昧不清的話沒反應,不禁欣喜。
看來他一點都不在乎被艾以優誤會了,這不就表示他們之間真的有她可以介入的空間嗎?雖然他剛剛看到那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時有點生氣,但也是理所當然的呀,有哪個男人願意當烏龜!
她不在乎當他的情婦,反正只要讓她巴上了,總有一天,她一定可以扳倒這看起來就軟弱無用的千金大小姐。
「你們吃吧,我和慶慶吃飽了。」沒辦法繼續跟他們坐在一起,艾以優拿起包包,小手捏得死緊。「慶慶我們走吧,你不是說還要去逛隔壁的百貨公司嗎?」
錢天陽看著盤子裡還剩下一半的食物,他知道他們根本還沒有吃完,只是急著離開這裡,是因為他嗎?還是因為如媚說的話?
「對了。」他想著她的反應。「晚上不用煮我的份了,我和如媚會一起在外面吃飯討論公事,也許會很晚,你若困了就先睡。」話一說完,他都覺得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怎麼會這麼可笑幼稚!
但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說,想看她的反應。
「是嗎?我知道了。」艾以優冷淡的應了句。「慶慶,我們走吧。」頭也不回的往餐廳門口走去。
「優優,等等我啊。」宋慶真拿起帳單就要追過去。
「宋先生,我來結吧,以優似乎迫不及待想走,byebye.」錢天陽看著她的背影,用力壓住想上前擁她入懷解釋清楚的念頭。
「啊?喔,好,謝謝你。」宋慶真馬上追了出去。
「總經理,除了目前正在進行的併購案之外,還有什麼事想要跟我討論的?」
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們討論到那麼晚啊?除非……是跟公事無關的情事。
「不好意思,你自己吃吧,下午我會讓俊南和財務經理跟你討論程洋併購的細節。」話一說完也不等服務生來點菜了,修長的腿大步往門口走去。
「總經理?」顏如媚傻眼的站了起來。「總經理!」
錢天陽卻置若罔聞,頭也不回的離去。
「不是說要跟我討論到晚上嗎?」她惋惜的看著他背影從門外消失。「……難不成他只是把我當煙幕彈,為了讓那女人吃酷?」
原本美艷的瓜子臉瞬間變得鐵青難看。
他根本就很在乎艾以優那個笨女人嘛!
「優優!」宋慶真一把抓住往前狂奔的艾以優,氣喘吁吁的說著,「別跑了,百貨公司都過了。」
「慶慶……」她一雙帶淚的眼睛再也藏不住她的委屈。
「別哭別哭,告訴我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跟你剛剛說的都不一樣。」
他將她擁入懷中安慰著,「連我都感覺得出來那女人在挑釁你,而你老公居然沒半句解釋!
「該不會他在外面真的有女人了吧?而且,就是剛剛那個女的?!」宋慶真大叫著,不願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不然他一定會對這個世界失望的。
他宋慶真唯一認定的好男人,男人中的極品居然也是個大爛人?!
天啊,他要怎麼接受這麼可怕的事實啊。
「我不知道……可是應該不會吧,昨天之前他都準時下班的。」她搖著頭,不願相信丈夫真的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還是因為這一陣子,他們都沒有恩愛過,所以他才會去外面……解決?
「優優,你們真的沒有問題嗎?」剛剛那樣的狀況根本就不對呀,不像是一對感情好的夫妻會有的反應。
「他說……他跟我說……」艾以優難受的訴說著這一陣子的狀況。「他不相信愛情,所以他沒辦法跟我做一對真心相愛的夫妻……」默默的流著淚,說著令她心痛委屈的事實。「我覺得我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方便他解決生理需求的合法工具罷了,連生個孩子都要經過他的同意……」她難受的蹲在路旁,終於哭出聲。
這是她第一次為了她的婚姻痛哭,第一次哭出她的委屈。
「什麼?!」宋慶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錢天陽那個大變態!竟然不相信愛情?愛情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事,他是有毛病啊!那他當初幹麼娶你,娶了這麼善良美麗的老婆就該好好疼情,而不是用這麼惡劣的方式對待!要解決生理需求?他自己不是還有十姑娘嗎?!」
他氣得火冒三丈,連剛學的法語髒話都說得十分標準。
「你……剛剛在說……的是哪一國話啊?」艾以優抽噎的問著,真的不是她不夠傷心,而是慶慶那大嗓門令她不得不聽進去,才會憋不住好奇心。
「法國髒話啦!」瞪了她一眼,不敢相信她還有心思管他說的是哪國話。「這樣不行,我們去找錢天陽理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