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霓靠在床頭玩了一會手機,打了一個呵欠,躺了下來,她不認床,一向好眠,沒一會就睡著了。
魏楚學洗完澡之後坐在離床不遠的單人沙發上,雙眼仔細地瀏覽著手中的平板,確認過郵件之後他才放在一旁,起身到床邊。
床上的人已經睡得很熟,他坐了下來,正要躺下時突然被一腳踹了下來,幸好他還有一腳支撐在地上,否則要四腳朝天地躺在床下了,但也沒有好多少,他半跪在地上,狼狽地起身,找到了原因,氣得咬牙切齒。
方博霓剛行兇過的腳大搖大擺地放在他的地盤,而她猶不自知,睡得很香甜,看得他一陣惱火,魏楚學冷著臉伸手推醒她,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櫻桃小嘴嘟成圈,「幹什麼?」
她的話讓他心頭的火燒得更旺,從他記事以來他就是站在頂端的人,是別人眼中的菁英,她踹他下床的行徑固然是無意識的,但他的權威無形中被她挑釁了,他伸手不重不輕地捏了她的臉頰,「你的睡相是越來越好了。」
他的話半陰半陽,聽得轉醒過來的方博霓背後一陣冷汗,她扭了扭身體,「什麼?」
看她一副完全是霧裡看花的不解,他也不帶絲毫憐香惜玉的情緒,「好到能把我踹下床。」
第3章(2)
踹下床三個大字不斷地在她的腦海裡放大,過了許久她才完全反應過來,下一刻就哈哈大笑了,「我把你踹下床……」
她的笑聲讓魏楚學的臉色直接黑了大半,「方博霓。」
方博霓笑得肚子都痛了,抱著肚子在床上大笑,「魏楚學,你也有今天。」完全沒有反省的意思。
魏楚學上床直接將她按在身下,冷颼颼地問:「你在嘲笑我?」
「沒有,絕對沒有。」她的眼睛笑瞇成了月牙灣,嘴角高揚,笑意滿滿。
魏楚學垂眸一看,一片春光在他的眼底乍洩,她身上的睡衣是魏母拿給她的,並不保守,反而比她在家裡穿的要性感很多,V字領的設計可以看見她豐滿的胸脯,綴著蕾絲的睡衣更是增添了絲絲女人味,特別是她現在髮絲凌亂地躺在他身下,嬌笑以對。
他的眼眸一緊,覺得熱血沸騰,特別是喝了魏母準備的補湯之後,身體比以往燥熱多了。
「魏楚學,有沒有摔痛呀?」她涼薄的嗓音裡帶著看好戲的成分,促狹地問他。
他的眼沉甸甸的,嘴角翹起,眼神裡的異光在閃爍著,「方博霓……」
「嗯?」她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眼睛因笑而濕潤,亮晶晶的,格外的燦爛。
「知道我是怎麼當上魏氏集團總裁的嗎?」魏楚學輕聲地問。
「因為你心狠手辣。」方博霓笑著回答。
「因為……」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我奉行讓我痛的人,我會讓他更痛的原則。」
嗯?心理變態?方博霓嘴才剛張開,他的唇就壓了下來,死死地堵住她的嘴,她啊的一聲呼痛,嘴唇被他咬了一下,沒有咬出血,但她怕疼,「你瘋了!」
「我們來算一下帳,你踹了我幾次,嗯?」他時常會被她踹上幾腳,卻沒有這一次丟臉,直接被她踹下了床。
「我踹你,你還不是有壓我。」她被壓得也很不舒服,每天都有被鬼壓床的感覺,很恐怖啊。
魏楚學優雅地一笑,「所以你踹我,我壓你,這就是解決方案?」
「才不……」來不及反駁又被他可惡地封住了嘴,舌尖被他勾了出去,吮得麻麻的,弄疼了她,她紅了眼,伸手推他,他卻如山般撼動不了。
他的吻比平日多了些急躁,吻得方博霓氣喘吁吁,「夠了,停下來!」趁他漸漸往下吻,她找到了說話的空隙。
「你說的很對。」魏楚學閒閒地伸手扯下她的睡衣,她的豐滿輕盈地彈跳而出,他伸出舌尖,邪氣地舔了一下,「你踹我,我壓你,這樣很公平。」
被他的動作嚇了好大一跳,方博霓平時冷靜的腦袋開始混沌了,「哪裡公平了。」他的模樣擺明是要她肉償,她才不要,「你走開!」
她的話讓他莞爾,他輕喘了一聲,「遲了。」他抓著她的手往身下一探,感覺到她滑膩的手心碰上他的炙熱,看著她的臉一下子變紅。
……
她半難受半歡快地摟著他的肩膀,雙腳纏著他的腰部,嗚咽地道:「分床、分床,我以後不跟你一起睡!」
料不到的是她的話引來了魏楚學更為狂猛的襲擊,想逃?不可能!他低笑著,「我會幫你改了這個壞習慣……」
在這場淋漓暢快的歡愛之後,他言出必行地將她壓在身下,促使她養成良好的睡覺習慣,一次不行,二次不行……他會壓到她完完全全地改過的。
而方博霓早已被他過度的索取擊倒,沉沉地睡去。
清晨,溫煦的暖陽透過層層的雲霧照射在透明的玻璃上,方博霓長長的羽睫輕輕地眨了幾下,初醒帶著迷茫的眼緩緩地睜開,半晌,水眸轉了轉,變得清澈如水。
她感覺到身上的重量,心裡又氣又怒,自從上一回在魏家把魏楚學踹下床之後,他就恢復壓著她睡覺的習慣了。
他壓著她的上身,下身也被他的腿壓得密密實實,沒有空隙,她就是要踹也踹不到他,完全失去了自由。
她忿然地瞪著身上的男人,「魏楚學,滾開!」
魏楚學動了一下,將頭埋在她的頸肩裡,過了一會抬起頭,眼裡一片清明,堅實的雙臂撐在她的耳邊,看著她一臉的不耐,啞著嗓子問她,「昨晚睡得好嗎?」
方博霓一聽他說這個,她就更火了,要是他壓著她睡時她稍稍掙扎,他就用某種方式讓她沒有力氣逃開。
方博霓才不理他,直接推開他,活動了一下四肢,到浴室洗漱了,魏楚學也跟著下了床,正要用客房的浴室時聽到方博霓的乾嘔聲,他的眉頭一皺。
「怎麼了?」他推開浴室的門,看著她俯身在洗手台上,一臉的蒼白,他的眉毛也打了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