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只讓我吻過吧?為何覺得我很熟練?」羅剛好奇地問道。
「我當然只讓你吻過!」路玉蟬漲紅著臉,「剛才我完全不清楚你下一步要做些什麼,可你卻已經把我吻得昏頭轉向,所以我才覺得你應該很有經驗,這樣聯想不為過吧?」
「當然不為過。」羅剛好笑地瞧著她緋紅的雙頰,「你如此地讚美我的高明之處,我高興都來不及了。」
「什麼?我、我哪有誇獎你?」為什麼她跟羅剛說話時,話題總是跳得這麼快啊?
他們應該是在談他過去跟女人在一起的經驗,不是在讚美他吧?
「你當然有。」羅剛往她的兩頰上各吻了下,道出低音淺笑聲,「你不是很享受我的吻?」
「那是因為你在問我原因啊!」路玉蟬有種錯覺,那就是不管她說什麼,最後話題都會被羅剛拉著跑!
「嗯!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想問我這件事了,我也老實告訴你吧!我確實曾有過其它女人,但都只是露水姻緣,沒半點感情。」羅剛毫不避諱地應道。
他答得乾脆,教路玉蟬一時語塞。
「所以就像你猜的,我是經驗豐富沒錯,但真正喜歡上的姑娘就只有你一個。」羅剛說著,伸出雙臂將路玉蟬圈進了自己的臂彎裡。
路玉蟬早讓羅剛抱得習慣,只是如今,她卻更能明顯地感受到自羅剛身上傳來的熱度。
「我告訴你吧!早在當初我劫錯人時,我就很欣賞你了,只是當時沒去多想自己的感情,所幸何大姊點醒了我,否則只怕好事多磨。」羅剛抱緊懷中的嬌軀,盡情地汲取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馨香。
「怪不得你會突然向我求親。」路玉蟬揪住羅剛的衣衫,聽得有些感動。
原來他老早就對她一見傾心啊!
「因為我明白,錯過了你,我今生就會多個遺憾。」羅剛低頭咬著她的耳朵,輕輕地嚙了幾下,又吐出沈聲嗓音。
熱氣吹拂著耳畔,教路玉蟬忍不住發顫,她緊緊抱住羅剛,輕聲應道……
「我知道,就像我,倘若在認識你之後,還要我嫁給外頭那些紈褲子弟,我一定無法接受。」
他們有著相通的心意,所以步調才會如此一致,如果說這還不算緣分,又該如何形容他們的相逢?
「那種事,我是絕不會允許的。」羅剛勒緊了她的纖腰,接著突然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啊!」路玉蟬突覺身軀一晃,下一刻整個人已被羅剛抱起,她反射性地摟住羅剛的頸子,正想問他怎麼回事時,耳邊已傳來羅剛充滿yu\\望的嗓音。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咱們早點圓房吧!娘子。」
第6章(1)
就像羅剛保證過的那樣,路玉蟬進了他家門後,還真是過著不需操勞的生活。
不管是劈柴燒水,還是煮飯洗衣,羅剛總能一手包辦,還有餘裕上山砍柴,送柴到止華園。
甚至在送柴或獵物到街上去賣時,他還有精力四處打聽消息,替路玉蟬留心路家的動向……
「咦?爹又去告官了?」聽著羅剛打聽回來的消息,路玉蟬不由得訝異了。
她這個爹親,據羅剛探查回來的消息,前前後後總共告了三次官。
但由於當今縣令不愛理事,因此都以黑箭給了聘金為由,言明黑箭是娶妻,不是搶民女,將路崇避的訴訟打了回票。
「照縣令那態度,他就算再多去幾趟,也是枉然吧!」羅剛啜著路玉蟬倒上的茶水,陽剛昧的臉龐上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這麼說來,爹該多少學到教訓了吧?」雖說是自己的爹親,但路玉蟬還是忍不住跟著迸出笑音。
所幸當今縣令不愛管事,對於麻煩是能避則避,所以儘管她給黑箭擄走,縣令也沒打算派人追查,僅是將路崇游打發離開。
這種情況,對於她的爹爹應該是很好的教訓吧?畢竟她爹爹也是這樣對待賣菜小姑娘的。
「能這樣的話,是再好不過了。」羅剛擱下茶杯,又道:「回來的路上我還聽說,街坊鄰居都在談這件事,大都是說他惡有惡報,所以這段日子他都避不出門,有事也是坐轎子,免得引人指指點點。」
「那麼爹應該多少知道那些被他強搶女兒的爹娘們的心情了吧?」路玉蟬苦笑著。
「我想,他必然未曾料到自己會在同樣的地方栽了跟頭,所以即使還想使壞,也會心有餘悸而不敢再犯。」羅剛勾起唇角,顯得相當滿意。
「我知道。我爹呀!人其實不壞,就是仗著有財力,才會壯大他的色膽。」路玉蟬點點頭,視線不由得望向了窗外。
看來……離她回家的日子不遠了吧?
畢竟她並不是真打算一輩子不回家,所以等爹受夠教訓後,她就可以找個時間,回家向爹娘解釋原委,然後請爹娘承認他們的親事。
「我想經過這件事之後,他應該也受盡奚落,日後會收斂許多。」羅剛瞧著路玉蟬,淡聲問道:「所以……接下來,就是要怎麼向你爹娘交代我倆親事的問題了。」
再怎麼說,他的身份都是個樵夫,即使身手再好,是名揚附近幾個城的義賊,但這些事卻不是能拿出來在檯面上說的。
所以要怎麼說服路崇游將女兒嫁給他這個普通百姓,那就是個大難題了。
「我有想過呢!如果說我們是兩情相悅,卻又擔心無法相守,才讓你扮黑箭搶人呢?」路玉蟬知道,這話聽來是天真了點,畢竟她可是個不太出門的黃花大閨女,怎麼可能會跟個樵夫兩情相悅呢?
不過眼前似乎就只有這個說法最行得通了,而且也不會拆穿黑箭的身份,不然一定被抓去告官。
「嗯……這主意……」羅剛還在思索可行性,門外卻突然飄來了有些文不對題的清朗聲調。
「哈哈哈!讓我猜中了!」
「誰?」羅剛不由得警戒起來,他自桌邊跳起,一把拉過路玉蟬,以身軀護在她的面前,一神情戒備地瞪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