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是誰?為什麼要跟著商潔兒?究竟有什麼意圖?
龍予恩放心不下,索性下了車,一路跟了過去。
商潔兒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忽然瞥見地上有兩條長長的黑影,她回頭一望,看見身後跟了兩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心中一驚。
糟了,現在她剛好經過一條巷子,旁邊沒有任何的店家或路人,要是那兩個人是壞人的話,那怎麼辦?
一絲不安揪住商潔兒的心,她忍不住加快腳步想要擺脫他們,想不到那兩個人立刻上前擋住她的路。
她緊張地望著他們,眼神充滿防備。
「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們要給你一點教訓!」其中一個男人開口低喝。
給她一點教訓?
商潔兒的腦中忽然靈光一閃,猜測地問:「是小雙要你們來的?」
兩個男人明顯一僵,匆匆否認道:「什麼小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只是看你不順眼而已!」
雖然他們否認了,但是那僵硬不自然的語氣根本沒半點說服力。
商潔兒害怕地轉身想跑,但是才跑沒幾步,就被其中一個人猛力一扯,狼狽地跌倒在地。
就在他們正打算動手教訓她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怒喝——
「住手!」
兩個男人回頭一看,就見龍予恩盛怒地瞪著他們。
商潔兒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他,她的心情激動,眼眶濕熱,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想不到,隔了將近半個月再見到他,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刻,這也讓她不禁想起上次小雙帶人來挑釁時,也是他挺身而出保護她。
感動的情緒在胸口翻湧,她有股衝動想要撲進他的懷抱中。
「媽的,又是你!」其中一個男人發出低咒。
聽了這句話,商潔兒更加確定了先前的猜測。
「果然是小雙指使的,你們就是上次和她一起來的那幾個人吧?」如果不是曾見過龍予恩,怎麼會說「又」是他呢?
兩個男人沒想到會不小心露餡,惱怒地咒罵了幾聲。
「你在說什麼?我們聽不懂!」惡聲惡氣地否認後,他們瞪向龍予恩。
「這裡沒你的事,識相的就快讓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們才應該滾開!」
「這是你自找的!」
兩個男人同時出手,狠狠對龍予恩揮拳,龍予恩利落地避了開來,和他們打了起來。
面對兩個男人的連手,龍予恩不免挨了好幾拳,但他也沒讓他們好過,一想到這兩個傢伙試圖傷害商潔兒,他下手也毫不留情。
第5章(2)
就在場面陷入混亂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警笛聲,似乎是剛好有警車在附近巡邏。
兩個男人一僵,心虛地停了手,互相使了個眼色之後,極有默契地轉身逃之夭夭。
商潔兒趕緊爬了起來,匆匆奔到龍予恩的身邊。
「你還好嗎?天啊!你流血了!」她驚呼一聲,看著他滲血的嘴角,既焦急又心痛。
「我沒什麼,別擔心。」龍予恩以手背拭去血絲。
他並不是逞強,而是他小時候學過幾年的跆拳道,知道如何在對打中盡量保護自己,因此並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
「都已經流血了,怎麼會沒什麼呢?」
「真的不礙事,你放心。」龍予恩輕聲安撫。她眼底流露出的擔心與焦急,讓他感到窩心,但卻又更加的遺憾。
如果她沒有男朋友,那該有多好,那麼他這個時候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將她擁入懷中了。
「今天這件事情,我會請認識的警察朋友好好調查清楚的。」龍予恩瞥了眼那兩人逃逸的方向,沒打算放過他們。
商潔兒胡亂地點了點頭,現在她只關心他的傷勢,其它的事情根本就沒辦法去想!
「我的住處就在前面,不如先到我那裡擦藥吧?」
龍予恩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雖然他的傷真的沒什麼,唯一有見血的地方也只有嘴角而已,即使不擦藥也無所謂,可他就是不想這麼快和她分開。
商潔兒帶著龍予恩進入她的住處,就急忙要幫他處理傷口。
「你先在沙發坐一下,我馬上過來幫你擦藥。」她說完,立刻到角落的櫃子去拿醫藥箱。
龍予恩並沒有坐下,而是好整以暇地四處打量。
他原本以為她的住處至少也該是擁有兩房一廳的小屋子,沒想到只是一間套房,不過這裡的空間雖然不大,卻佈置得非常溫馨雅致,是個十分女性化的房間。
商潔兒拎著醫藥箱和一條乾淨的濕毛巾走了過來,拉他到沙發上坐好。
「來吧,我幫你擦藥。」
龍予恩任由她幫他擦拭嘴角的傷口,他的眼光落在一旁書架上,看見了好幾本甜點食譜。
「你真的很愛甜點。」他想起了她每次提起蛋糕時,眼角眉梢總帶著甜甜的笑意。
「對呀,我的夢想是開一間甜點屋。」商潔兒一邊說著,一邊幫他的嘴角擦藥。「一定很痛吧?」
龍予恩低頭一看,就見她正專注地幫他擦藥,細緻的柳眉擔憂地蹙起,那讓他的心底一暖。
「還好。」
「真的還好嗎?」商潔兒不放心地問。
「別擔心,我真的沒事,倒是……」
「倒是什麼?」商潔兒一邊隨口答腔,一邊檢視他身上還有沒有其它的傷口。
「你不是有個同居男友嗎?」龍予恩問道,語氣帶著疑惑。
這間套房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住——只有一雙女性化的粉色室內拖鞋、梳妝台上擺放的全是女人用的化妝保養品,房間各角落完全看不出任何一樣東西是屬於男人的。
「嗄?」商潔兒一僵,腦袋霎時陷入一片空白。
糟了,她剛才一心急著要幫他擦藥,才將他給帶回來,完全忘記自己之前所扯的謊。
當她還在想要怎麼圓謊才好,她那滿臉心虛的神情,卻早已落入龍予恩的眼裡。
「你是騙我的?為什麼?」他問道,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介意她說了謊,因為沒什麼比她其實並沒有同居男友更令人振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