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她離開。」他按下內線電話,對管家命令道。
薩德煩躁地在房內踱步,掙扎著是否要追她回來。
「該死……」
他沒哄過女人,也不打算為此而開先例。反正,他們的家族及世界都不排斥同時擁有幾名妻子,他也不認為那有什麼大不了。況且,她該知道她對他來說,是獨一無二的,那又何必計較另一個女人呢?
但她就是無法接受!
也許他該換個角度想,如果是他必須與另一個男人共享她呢?
「她是我的!」薩德一拳擊上牆壁。
一個小時後,薩德仍然在猶豫不決著是否該將她帶回身邊。天知道他根本不想如此浪費時間,但他實在是心煩意亂到沒法子去做任何事。
薩德忿忿地走向大門,準備去把罪魁禍首捉回來。
他打開大門——小人兒正坐在樓梯口,低垂著頭,柔絲長髮披散一身,像個可憐乞兒。
「我原本想走的。」但她不能走。
薩德低吼一聲,下一秒便將她緊摟入懷,回到屋內。
她一接觸到他的體溫,臉上那層勉強裝出的薄冰面具,霎時瓦解融化。
她摟著他的頸子,崩潰地痛哭出聲,把她的心酸委屈及內疚全都流進他的胸膛裡。
「我們之間就維持到你訂婚前為止。」她邊哭邊說道。
「誰許妳擅自決定的。」他的指尖陷入她的肩膀,怒目如火地狠瞪著她。「不許!」
「難道你想要我現在就走嗎?」她仰起淚漣漣的小臉,雙唇甚至還在顫抖。
「可惡。」意識到將會失去她,他威儀臉孔失去鎮定。他緊咬著牙關,眼色神態全都忿然得像是想撕裂全世界。
她撫住他僵硬面頰,感受到掌心下他的怒氣有多張狂。
「愛我。」她輕聲地說道。
「這算什麼?給我甜頭好讓妳自己可以輕易脫身?」他咆哮出聲,恨不得將她抓起來用力搖晃。
「我不是你的誰,你明知我可以說走就走。」這話,她說得嘴裡發苦。於是,摟住他的頸子,在他唇間低喃著:「愛我。」
「明知道要離開,妳不該把自己給我。」他愈吼火氣愈大。
「難道你想我把自己給別的男人……」
「不許!」他狂亂的吻揉碎了她的話。
「那就愛我。」她把手貼在他的胸口,堅定地說道。
「妳確定?」他瞇起眸,定定鎖住她的眼。
他們之前自然有許多次意亂情迷時刻,只是她每次一躺到床上,就會緊張到臉色發白。他雖然想要她想到快被yu\\望燒成灰燼,但他不想在她緊張的狀況下,增加她的痛楚。所以總是強忍yu\\望之苦,只敢在每回的親熱時都增加一些試探,增加彼此親密程度。
好不容易,她現在已經能在他的指尖下達到高潮,並躺在他懷裡放鬆地睡去了。可他卻萬萬想不到,她竟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提出愛她的要求。
「我確定。」她摟住他的頸子,舌尖怯怯地撫過他的唇。薩德低咆一聲,打橫抱起她,大步走向那張雪白大床。知道他是不可能放手讓她離開的。章蓉蓉緊緊偎著他,知道這段關係的難度又增加了。原本就是初學者險走高空繩索了,現在還得在限制時間內走完全程。
她該怎麼辦?
當章蓉蓉在他的撫觸之下,拱身嬌喘出聲時,身心的煎熬與不曾經歷過的強烈快感,讓她決定什麼也不想,只沈浸在他放肆的愛戀裡,讓激情火焰焚去她一切的思考。
至少,這一刻的她,是被薩德深深眷愛的女人啊。
第4章(1)
薩德站在白色大床邊,看著卷在絲白被單裡睡得正熟的小女人。她強迫他在宴會前小睡片刻,說這樣才有精神,結果自己卻睡得比他還沉。他微笑地撫過她絲緞般及腰長髮,捨不得移開目光。
三個月前,他和她有了親密關係,他以為應當不會再更眷戀她了。畢竟對他而言,以往的所有人事物在得到的那一刻時,情緒便達到了最高點。但這一次的情況卻是大不相同。
他對這個小傢伙更加放不了手。
他貪戀著她天使般笑容及純淨眼眸望著他的專一,每天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先看到她。
除了認真地學習阿拉伯語和種花植草外,她在家向來沒什麼事。除了努爾美偶爾會過來和她說話之外,她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生活重心就只有他。對他而言,他心目中的好妻子形象是她,而不是那個家世顯赫,即將回國接掌電子公司執行長的准未婚妻沙賓娜。
他已經請人在家為蓉蓉增蓋一座有著冷暖空調的園圃,屆時她想種多少花草,都可以隨心所欲。
至於她說要在他訂婚前離開一事,他當然沒打算讓她如意。一個月前,他就開始不用保險套,也許她還來不及離開之前,就已經懷孕了。那她就得永久留在他身邊了……
薩德強迫自己離開去梳洗、更衣。再回到床邊時,大掌卻依然蠱惑似地滑過她的雪肩。
她敏感地輕顫了下,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方向窩去。
他俯身以唇在她肌膚上滑動著,雙手也隨之撫過她柔軟似水的曲線。
她的肌膚絲緞般完美地讓他愛不釋手,他可以貪戀地撫著她的肌膚,直到她在他指間因為yu\\望不得滿足而拱身以對。
「啊……」章蓉蓉弓起身子,在他指尖撫弄之下發出一聲嬌吟。他低笑一聲,覆住她的唇,他的小天使被他寵成小惡魔了。想到今早她坐在他身上,長髮披肩,如夜櫻般清艷惑人姿態,他的yu\\望又不禁因她而蠢動。
他不允許自己有弱點,但她毫無疑問地就是他的弱點。只是,他不介意讓大家知道她的存在,因為他要所有人都知道他對她的寵愛。
他的唇落在她唇間,吻的力道稍重,正好喚醒她回應他。
章蓉蓉攬住他的頸子,水眸半睜地嚶嚀了一聲。
「該起來準備了,晚上還有宴會,沒忘記吧。」他坐在床邊,手背輕拂過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