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用我的一切去愛她。」愛她這件事,早就已經變成他最自然不過的事情了。「我不敢保證能給她過多麼優渥的生活,也許還要繼續住在師父家也不一定,但是我知道我的生命中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你這麼說的意思,是不是就像偶像劇裡面所說的『從今以後,我人生中的經典詞句就是——朱夏』?」朱大德引用了某出他看過的戲劇裡的對白。
黑川瀧一聽,訝異地睜大了眼,唇邊的笑意讓他看起來精神好多了。
「原來師父才是真正的愛情高手。」
「那當然,不然我怎麼能娶到朱夏的母親。」朱大德得意的笑了。
原本冰冷的病房裡,頓時充滿了笑聲與溫暖,也許這就是朱家人的魔力吧。
站在病房外的朱夏,也跟著開心的笑了。
* * *
「朱夏小姐。」
朱夏收回跨出去的步伐,心裡數著這應該是第九個人了吧?
自從她「不小心」經過這個護理站開始,已經陸陸續續有九個人來「堵」她了。來堵她的的原因根本不必問,全部都是為了同一個人——黑川瀧。
「朱小姐,這是我親手做的低糖、低脂的養生蛋糕,麻煩幫我拿給黑川瀧先生當下午茶的點心。」一名護士臉蛋微紅的說著。
沒錯,人長得帥果然很吃香,再加上他顯赫的家世,不吸引一堆人才怪咧。
她還以為她要防的只有千代雪一個人,沒想到他這次住院她才發現,她根本是防不勝防。
他就像是一顆發光體,走到哪亮到哪,要人不注意都很難。
不過,借由這次的機會也讓她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對她真的很不一樣。
她發現,他只有在面對她時,才會露出溫暖的笑容;只有在跟她說話時,才會用有暖度的語調;只有在看她時,才會露出那種魅人的溫柔眼眸。
習慣這樣的他的她,一開始並不以為意,直到這幾天有機會看到他與其他人交談的狀況,她才發現原來面對其他人時,他說話竟是這麼疏遠冷淡;雖然語氣與用字遣詞一樣是那麼得體有禮,但就是看不透他的心。
她想:如果現在的他也用這樣的口吻跟她說話,她應該會氣瘋吧。
「謝謝你,我會交給他的。」兩手已經提滿大包小包的朱夏,伸出一根食指,要護士將裝蛋糕的袋子掛到她的手指上。
「謝謝。」護士趕忙送上了蛋糕,「我叫美奈子。」
「我知道了。」朱夏對她眨了下眼睛,表示她會告訴黑川瀧的。「我先走了。」也不等美奈子開口,朱夏已經邁開步伐閃人了。
拜託,再耽擱下去,她今天就要耗在護理站走不了了。
沒想到她才走到病房門口,門已經被打開了。
「瀧?」朱夏望著開門的黑川瀧問,「你要去哪裡?」
哇,穿著簡單的白色棉質襯衫與牛仔褲的黑川瀧,那文質彬彬的書卷模樣,還真是迷死人了。
看著提著大包小包的朱夏,黑川瀧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他自動地接過她手上的東西放到桌上,然後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要去哪裡?」朱夏被他拉著走,意外的發現他的手還滿有力的,握著她的掌還滿溫暖的。
拉著她走在前面的黑川瀧,讓朱夏有一種想要一輩子跟他一起牽著手走下去的念頭。
以前的她,總是擋在其他人的前面、總是沖在其他人前面,從來沒有人像他現在這樣,牽著她的手將她護在身後,彷彿眼前的一切風雨與磨難都有他在前面擋著,而她,只要安心的跟著他就好了。
這種從來沒有過的被呵護的感覺,讓朱夏追上了他的腳步,與他十指交扣並肩走著。
「要去哪裡?」她又問了一次。「等一下醫生跟護士都會去巡房的。」
「所以才要趕快離開。」黑川瀧悶悶的說著。
他真的很不喜歡朱夏以外的女人觸碰到他的身體,偏偏那些人又是醫生、護士,害他根本無法拒絕,也沒有理由拒絕。
更讓他厭煩的是,每次巡房時那幾乎快擠爆病房的人數,彷彿他是一隻展示給眾人看的動物一樣,讓他不悅到了極點。
「你這樣會害我成為這家醫院護士的公敵。」朱夏偷偷地笑了,她很清楚他不高興的原因。
「今天就辦出院吧。」黑川瀧突然攬住她的腰,帶著她躲進樓梯間,改走樓梯下樓。
「你的身體沒問題了嗎?」
「沒問題。」黑川瀧快速地湊上他的唇,在朱夏的唇上偷到一吻。「你看,身手這麼好的我,身體怎麼會有問題。」他得意的舔了一下唇,「好甜。」
「不正經。」朱夏沒好氣的賞了他一記白眼。
有時候他真像一個大男孩,不過這樣的他也只有她才看得到。
她突然心念一轉,墊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現在還覺得甜嗎?」
「甜到結成蜜了。」他微抬她的下巴,低下頭加深了這個吻。
忘情擁吻的兩人,因為樓梯間的門突然被開啟而忙亂的結束這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兩人二話不說,有默契的拔腿就跑,免去被當場逮到的尷尬。
「要往哪裡走?」朱夏看著眼前的十字路口,親暱地偎著他詢問道。
「你想去逛哪裡?」
「只要是跟著你,去哪裡都好。」朱夏說著情人間會說的標準答案。
「真的去哪裡都好嗎?」黑川瀧的眼中有著壓抑的慾望。「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要把你拉到教堂去結婚,然後跟你一起關在飯店裡面不讓你出門。」
「那你還等什麼?」朱夏笑著反問他,臉上染著嬌羞的紅暈。
「你真的……」她的話讓黑川瀧的胸口一熱,連帶著眼珠的著色也加深了。
「先去找教堂?還是直接去飯店?」她還不知死活的開口問著。
「你……」他忍不住當街將她擁進自己的懷抱中,緊緊、緊緊地。「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麼想要你,所以才會這麼說。」他在她的耳邊低聲說著,聲音中夾雜著壓抑的喘息。「我一直想要讓你成為我的人,完完全全的屬於我一個人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