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父母陪同前來提親,只有我一個人這麼唐突的請求,實在對師傅與朱夏感到抱歉。但是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對待朱夏,好好愛她一輩子的。」黑川瀧立誓般的說道。
看著這一切、聽著這一切的朱夏,眼眶忍不住又紅了。
奇怪了,人一旦戀愛了就特別容易感動、特別愛哭嗎?朱夏努力不讓眼淚溢出來。
她走到黑川瀧身邊,伸手與他交握,而他則回她一個溫柔深情的眼神。
「朱夏是我的寶貝女兒,我一直都以她為傲。」朱大德有感而發地道。
「老爸?」慘了慘了,聽到老爸的話,朱夏的眼淚快忍不住了。
「雖然她不具有當別人家好媳婦的美德,也總是讓我對她能不能嫁出去這件事傷透了腦筋……」
第10章(2)
「老爸!」朱夏不悅地低嚷著,什麼感動的淚水一下子全消失了。
「噗哧!」席間有人不斷偷偷笑著。
朱大德不理會女兒的抗議繼續道:「你的出現不但解救了我,也拯救了朱夏,所以……」他停頓了一下,臉上漾著滿意的笑容。「她以後就拜託你了。快將她帶走吧,這樣我也輕鬆不少。」
「老爸,哪有人這樣說話的!」朱夏氣得跺腳。「好,既然你這樣不給我面子,就不要怪我無情無義。」她朝朱大德伸出手,「把我的嫁妝拿來!」
「什麼嫁妝?」
「老爸,你有健忘症嗎?那麼容我替你恢復一下記憶好了。」朱夏清清喉嚨,模仿著朱大德的聲音,「如果你真的嫁得了像瀧這樣優秀的男人的話,不要說道歉,你要什麼樣的嫁妝,老爸一定想辦法幫你達成。」她得意地望著朱大德,「怎麼樣,猶言在耳、記憶猶新吧?」
哈哈哈,老爸,這下你死定了,看我不搾光你所有積蓄才怪。
「……」朱大德可悶了,他好像真的說過這樣的話。
「你需要什麼嫁妝?我替師傅準備。」黑川瀧將朱夏拉回身邊問道。
「對對對,有事弟子服其勞,瀧說得對極了。」朱大德開心地道。
「不行,我就是要跟老爸要。我想想要什麼好呢……」
「要什麼?我把你養得這麼大,養得這麼漂亮,讓你找到這麼好的丈夫,不就是最好的嫁妝了嗎?」朱大德賴皮地道。
「喂,大丈夫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怎麼樣?我是你老爸,難道你想來硬的嗎?」朱大德決定耍賴到底。
「你是我的徒弟,來硬的你也打不過我。」朱夏也不是好惹的。
「是嗎?你大病初癒,體力與身體的敏捷度都還沒有完全恢復,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哇,來下注來下注,師傅與師祖的大對決耶,誰會贏呢?」一旁看戲的人全都賭起來了。
「朱夏。」黑川瀧笑著搖搖頭,將朱夏拉入懷中,用他的雙臂將她緊緊抱著。「你害師傅傷透腦筋了。」
看來,以後這種場面應該會常常上演吧。
「瀧,你怎麼現在就開始護著老爸了,那以後還得了。」朱夏的唇噘的可高了。
「怎麼,連老爸的醋你也要吃啊?」朱大德像小孩子似的怪叫道。
朱夏一聽,秀眉揚了揚,「瀧是我一個人的,我幹嘛吃你的醋!」她故意將雙手環上黑川瀧的脖子,臉還親密的貼在他的胸膛上,獨佔意味十足。
她親暱的宣誓舉動讓黑川瀧的心暖洋洋的,全身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門口傳來的男人聲音,讓這場父女相鬥暫告一段落。
所有人的視線在一瞬間全部轉移了,黑川瀧帶笑的臉龐也自然地望向門口。
「大哥?!」
黑川瀧獨自站在長廊上,手上拿著一個文件袋。
他那孤獨的背影,讓她彷彿又回到了她初次見到他時的模樣,朱夏在心中為他感到不捨。
她悄悄的接近他,從他身後抱住他,給他溫暖,給他所有她能給予的愛。
「發生什麼事了嘛?」朱夏將臉貼在他的背脊上,聲音有些含糊。
從他的背上傳來的暖度,一下子驅走了在他身上滯留的冷寒,讓他原本擒著一抹冷笑的嘴唇瞬間變為只為她而溫暖的微笑。
「這個給你。」
「什麼?」朱夏從他的背後探過頭來,看著他選給她的文件。「結婚證書嗎?」
聞言,他用文件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如果是結婚證書,我會將它裱框掛起來。」
「喔。」朱夏摸了摸頭,乾脆繞到他面前,抱他腰的手並沒有放開。「你拿給我看。」她不想放開她的手,因為她不想看到他眼中有任何孤單。
如果她的存在可以替他趕走孤寂,說什麼她都不會離開他的。
看著緊緊依偎著他的她,他唇上的笑容多添了一抹幸福的色彩。他當然知道她會這樣粘他,是因為他知道他希望她這麼做。
黑川瀧將袋子打開,取出裡面的文件給她看。
「房子的權狀?」朱夏看見上面的所有權人是黑川瀧。「這所房子在哪兒?」
「你每天『借過』的那一間。」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他與她的相遇。
「那棟豪宅真的是你的?」朱夏瞪大了眼。
「是我們的。」黑川瀧大的語氣有些複雜,「父親送給我們兩人的結婚賀禮。」
「這麼大的賀禮?」
拜託,他們這些有錢人難道不知道那豪宅知多少錢嗎?竟然可以這樣隨隨便便的送出去!
黑川瀧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雙手擁緊了她。「也許是因為知道我計劃將千代家並下來,所以先拿這個來籠絡我吧。」
「黑川皇是這麼傳話的嗎?」朱夏安撫拍著他的背,他語氣中的失落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不,大哥說,父親知道我一定會娶你,而且應該不會再踏進東京的家一步,所以將離你最近的房子送給我,讓我們結婚後有地方住。」
「那你為什麼不開心?」朱夏安撫著他的臉開心的問。
「父親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黑川瀧眼神一黯。在那個家長大的他,太清楚父親的作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