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諾憋紅臉的為難樣,林MM才擠眉弄眼地戳戳她肩膀道:「好啦,不捉弄你了,知道你想問蕭總,不過在回答你之前,你必須先告訴我一件事情。」
許諾眨眼,「什麼事?」
「你是不是和蕭總吵架了?」
「呃……」許諾思索著怎麼回答,那種程度算吵架嗎?他們兩人也沒有對罵得眼紅脖子粗,可是,好像事情又比吵架更嚴重。
林MM看她一副沉時狀,體內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到最後乾脆拉著許諾的手臂猛搖,「快說快說呀!」
許諾撓頭,「算是吧。」
林MM對這個答案顯然不滿意,欲再深挖就聽她又問道——
「那到底蕭大BOSS最近在忙什麼呀?」為什麼都不來找她?後半句話,許諾不好意思說出口。
林MM看沒什麼八卦可挖,失望得肩膀都垮了下來,攤手道:「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蕭總這幾天去哪了,他從上星期四就沒進公司了,問高層們也是神神秘秘的,我還想說能在你這稟打聽點消息呢,唉~」
小白兔算計不成反被算,鬱悶得差點當場暈死,不過接著又聽林MM沉思地分析道——
「嗯,按照你剛才說的情況,蕭BOSS肯定是一怒之下……」
許諾拉長耳朵,「一怒之下怎麼樣?」
「一怒之下離家出走!」
聽到林MM斬釘截鐵地分析,許諾徹底昏倒。
雖然不太相信林MM的分析,但許諾還是被蕭大BOSS已失蹤五天的事情弄得坐立不安。第一個蹦進腦子裡的念頭就是——蕭大BOSS切會不會出事了?這樣一想,她再也坐不住,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了,趕緊給蕭逸打了個電話過去。
手機沒響三聲,對方就接了起來,可簡簡單單一個「喂」字,讓許諾當場炸毛,這分明就不是蕭大BOSS的聲音!
蕭逸的手機向來不離身,現在人機分離,又是個陌生男人接電話:
一連串的念頭直竄進許諾腦海裡,但越是這樣她越理不出個頭緒,握著手機發呆,對方卻已略帶不耐煩地又「喂」了一聲。
她吞了吞口水,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請問蕭逸在嗎?」
手機那邊的人頓了頓才道:「小逸他剛進了手術室。」
許諾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
果然,蕭大BOSS出事了,她就知道他不像那麼小氣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多天都不聯繫她。
許諾渾身顫抖起來,「那他在那家醫院?我馬上趕過去。」
「沒關係沒關係,小逸說了是小傷,不用人來看。」
許諾楞了楞,好像有點不對欸,蕭大BOSS是上個星期四開始不見蹤影的,如果真的出事了,怎麼是現在才做手術?而且聽對方的說法,感覺好像蕭大BOSS手術前還很清醒,居然還囑咐說是小事?
她深吸口氣,提醒自己冷靜冷靜後才說:「呃,請問您是?」
「我是小逸的爸爸,你是哪一位?哎呀,人老了不中用,沒戴老花眼鏡看不清楚他手機上的名字。」
小白兔頓時張大眼睛,接電話的竟、竟然是蕭爸爸?上回到蕭家時就見過面了,她怎麼就沒聽出聲音來?許諾覺得這通電話實在是讓自己死了太多腦細胞,趕緊換成甜甜的聲音搖尾巴道:「蕭伯伯好,我是許諾。」
「哦哦,許諾呀~」
許諾微微緊張,「蕭伯伯,蕭大BOSS怎麼了啊?怎麼還動手術了?」
「不用擔心,他是去手術室拆線。」
拆線要進手術室?不過話說回來,聽蕭爸爸的意思,蕭逸應該已經沒有危險了?而且短短幾天就拆線,應該不是什麼重傷吧?
許諾正想著要問蕭爸爸在哪家醫院,就聽手機那頭模模糊糊地傳來熟悉的男低音。
蕭逸低沉道:「你在幹什麼?」
「沒,沒。」蕭爸爸略帶慌張地咳嗽兩聲,「剛剛你不在,來了通電話。」
沒多久後,手機似乎易主,隨即聽到蕭逸略帶焦躁的聲音喚,「諾諾。」
許諾當機立斷的道:「蕭大BOSS你什麼都不要說,告訴我醫院地址,我馬上過去!」
許諾趕到醫院的時候,蕭爸爸等在了門口。
她有輕微近視,遠遠地見到一個穿著醫生白袍的男子朝自己招手,正納悶著,走近看清楚才驚呼道:「蕭伯伯!」
是了,她怎麼忘了,蕭逸的父母都是醫生,蕭爸爸更是醫學院的教授,蕭逸住院的話肯定首選他們兩人上班的醫院。這也就意味著,在蕭逸出院之前這段時間,她什麼時候來醫院照顧、什麼時候探班、怎麼照顧蕭大BOSS、今天有沒有煲湯等等小細節,都會在未來公婆的眼皮子底下進行。
想到這一點她不禁汗涔涔,立正站好地裝乖道:「蕭伯伯你怎麼親自出來接我了,真不好意思。」
蕭爸爸聞言推了推眼鏡,搖頭道:「我先出來是想跟你說一下事情經過。」
原來,蕭大BOSS這幾天失蹤,是因為出了車禍,而出車禍的原因是因為今年上大學的蕭渡要去大學報到,一家人開著車送他去學校的途中出了事。
許諾心一抽,「那小渡和伯母沒事吧?」蕭爸爸背著兒子來告訴自己這也了會不會是……正胡思亂想,蕭爸爸就搖頭否定了她腦海中恐怖的猜想——
「沒事,除了開車的小逸受了點輕傷,有輕微腦震盪需要住院觀察幾天,我們三人都沒問題。」
許諾微微鬆了口氣,「那就好,只要都平安就是福。」只是,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蕭爸爸還要特地等在這裡告訴她呢?
蕭爸爸見許諾狐疑地凝視自己,似乎也猜到了她的心思,解釋道:「許諾,關鍵不在車禍,而是車禍的原因。」
「嗄?」什麼意思?
「小逸這孩子向來穩重內斂,我和他媽媽一直都很放心,甚至可以說,小浚也算是他帶大的,但我從沒見過他那麼緊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