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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我想她應該還沒看到這封信吧?」太教主搖搖手中的紙條,「為父可以和你打賭,就算看到信她也絕對做不到,不管要她把為父千刀萬剮,或對為父獻身,這丫頭一件都做不到。」

  他目光又瞥了眼軒文睿,接著道:「如果她有辦法委身給其他男人,對你無情無心,她那晚就不會溜到煙波閣去,還因為聽到你和秦家姐妹的婚事而傷心欲絕,又誤闖到蒼柏院裡哭到肝腸寸斷了。」

  見兒子表情有些糾結懊惱,太教主繼續開解道:「而且她每回來陪為父聊天,動不動就提到你這個主子,我看得出她對你情根深種,而你也確實深愛她,不是嗎?」

  軒文睿的唇動了動,雖然沒發出聲音,卻能感覺到他心裡的激動。

  太教主歎了一聲,「既然如此,為父也願意成全你們,免得將來你們心中都有遺憾。」說到底,他也是想藉他們的婚事,來彌補他與杏娘永遠無法在一起的遺憾。

  聽完父親的解釋後,軒文睿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也覺得父親和月書弦之間應該是清白的,但心裡總有些疙瘩,但在知道她與父親相處的情形及父親的態度後,他真的放下心來。

  當然他也不再對她生氣了,反而有許多憐惜。

  憐惜她什麼都不知情又被歹人利用,也憐惜她拜仇人為師,如果她知道真相後,一定會很傷心痛苦吧。

  再想到父親說為了他娶妻一事,她哭到肝腸寸斷,他的心也跟著揪起來,他真讓她傷心了。

  想到婚事,軒文睿又皺起眉,他不認為事情能這麼容易解決。

  「父親,我和秦家姐妹的婚事真能解除嗎?我覺得秦掌門不會善罷甘休,事情若沒處理好,只怕我炎教會與海晏門交惡,那樣就不好了。」

  「放心吧,當初這門婚事本就是海晏門門主動提起的,也沒有指定要與你聯姻,是為父覺得你比較適合,才跳過你兩位兄長先為你說親。」太教主意味深長地瞥了軒文睿一眼,「既然現在你心有所屬,那就從你兩位兄長間選一人與海晏門聯姻,或是他們希望秦家兩女分別嫁給你兩位兄長也沒關係,你的兄長們條件也不錯,相信秦掌門不會刁難才是。」

  見自家么兒臉上透出掩不住的喜色,太教主才瞇起眸道:「何況你真想娶秦家姐妹,讓弦丫頭傷心嗎?」

  軒文睿偏頭看向內間,目光轉柔,說:「我確實不想娶秦家姐妹,只是我身為教主得為炎教負責,可若讓我真心選擇,我只想娶弦兒一人。」

  話說到這,他躬身對太教主深深行了個禮,「父親,謝謝您的諒解與成全。」

  他曾以為他可以為了炎教的利益去娶他不喜歡的女人,經過這件事後,他才發現他已經放不開月書弦了,如果不是她,任何女人對他都沒有意義,也無法讓他感到快樂。

  他若以這樣的心情去迎娶秦家姐妹,對她們也不公平,因為他注定不能回應她們的感情,也無法為她們帶來幸福。

  尤其在他嘗過差點失去她的煎熬與痛苦後,在他誤會她與父親有染後,他終於明白他之前對她有多麼殘忍,在她面前提起自己的婚事,還要娶兩個女人進門,又將她遣出蒼蔚院,一定讓她傷透了心。

  想到這,他的心也跟著疼起來,弦兒是他心愛的女人,他不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難怪她後來會躲著他,是因為心痛欲絕吧,而他還誤會她,甚至傷害了她!

  軒文睿現在後悔得不得了,不知該怎麼彌補,要怎樣才能讓她原諒他,再展歡顏。

  見他有些坐立難安的樣子,太教主也猜到和月書弦有關,他沉聲道:「事情就這樣說定了,秦家的婚事由為父去解決。至於弦丫頭,就要交給你自己去開解了,你好好和她談談吧,把她的身世及一切的真相告訴她,她不該再認仇人為師,她該有的公道、該得到的幸福也要由你來擔負了。」

  第10章(1)

  將所有事情說開,也解決掉秦家姐妹的婚事後,軒文睿鬆了一大口氣,現在只剩下最重要的一個問題,要怎麼和月書弦和解?畢竟之前他對她那麼過分,她生他的氣也是應該的。

  送走父親後,他往內間走去,腦中想著該怎麼對她說明身世,又想到他要怎麼向她道歉,才能取得她的原諒……

  他心裡百轉千回,反覆琢磨著各種表達歉意的說詞,但在他撩起內間的紗幔後,卻不禁愣住了。

  月書弦不知何時已經清醒,他的眼正對上她睜得大大的雙眸。

  但她沒有露出從前見到他時歡欣的表情,也沒有撲上來和他撒嬌,眼神裡原本對他深深的傾慕都消失了,只有吃驚、訝異,還有些悲憤的情感……

  他從沒想過會在她臉上見到這麼哀傷又複雜的表情,心猛然一揪,頓時感到濃濃的自責與心疼。

  他想上前去安慰她、和她道歉,可遲疑了半天,始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歉話。

  沉默橫亙在兩人之間,他們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兒,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久久,軒文睿才艱難地說:「我絕不會娶秦家姐妹。」

  他從沒對女人低聲下氣過,傲氣的性子讓他無法拉下臉和她道歉,只能用這個保證來傳達他的心意。

  他心裡只有月書弦,也只喜歡她一個,所以他不會娶秦家姐妹,不會再讓她傷心,還有,他知道她與父親之間是清白的,那只是一個誤會,所以他會加倍彌補,她會是他這輩子最珍惜的唯一伴侶。

  他想傳達的完整心意是這樣,雖然總結到最後變成極簡短的一句保證。

  月書弦聽了只是淡淡應了聲:「我知道。」就繼續沉默不語。

  她心情很混亂,其實她早就醒了,但因為一身狼狽,外頭又有太教主在,她實在無法見人,只好繼續躺在這裡。

  正因如此,他們父子的對話她都聽見了,也被事情的真相給震驚到心緒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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