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尷尬,夏香芷紅著兩腮偷笑,想逃跑,讓他獨自處理這困窘的情況,曹亞劭掐她的腰,警告她要留下來「共患難」。
曹季海掉頭往外走。「那我走了……對了,我有個建議。」不必回頭,他也能感受到二哥殺氣騰騰的目光,他想了想,決定長話短說。
「二嫂,單吃炒飯可能有點幹,記得配你剛才找到的那瓶餐前酒。」
曹季海拿著手機火遠逃離家門。
第8章(2)
為了確保接下來沒有人打擾,曹亞劭將屋前屋後的門都上鎖確認,然後……
可是她聞到他身上的魚腥味就笑場,他只好再去洗一次澡,再然後……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她以為會很痛,的確也相當不適,她相信他竭盡可能地溫柔了。
但結束時她深深悔恨,不要說五百塊,五千塊她也不該上鉤,這事要是早一點發生也就罷了,偏偏隔天就是除夕,曹家人都在,萬一她不對勁的走路模樣被發現,以後如何在曹家抬得起頭?
雖然那樣銷|魂的親密結合,令她深深感動,也非常陶醉,同時深深明白,以這樣劇烈的體力消耗,絕對需要節制,至少她不該在凌晨醒來時,被他引誘,居然又一次……她只好安慰自己,至少這樣很「物超所值」,她不但賺了五百元,還得到額外兩份「贈品」,相當划算——
她應該責備自己的貪小便宜啊,不是沾沾自喜!
於是近午時她醒來後,就這樣躲在被窩裡,想要認真反省,又屢屢分心,甜蜜和害羞打了五分鐘的架後,她決定還是先起床梳洗,除夕要祭祖,她得下樓準備了。
不料她低估了身體疲憊的程度,想推開毯子坐起,腿間卻一陣羞人的酸軟,她的腰和腿都猛烈抗議,不願下床。
同時她也發現,她身上穿的是那品蓮送的那件睡衣——
第二次之後,她酥軟無力,他抱她去泡熱水澡,拿毛巾裹抱她回床上,答應幫她穿好原本的睡衣,睏倦至極的她才放心睡去的,怎會換成這件睡衣?
而且她胸口還多了一些東西——除了淡淡的吻痕,還有他的蟬形玉珮,它怎麼跑到她身上來了?
她轉頭瞧著身邊的丈夫,在她努力懺悔、為了全身酸疼而苦惱時,他毫無所覺,他好夢正酣,還輕輕打鼾。
她覺得他的鼾聲透著一股慵懶的滿足,還有點得意,彷彿他正在夢裡竊笑,非常以他的「物超所值」為傲——不,他根本是扮豬吃老虎,用五百元當餌,引誘她自投羅網,心機好重哪!
他趴著睡,寬肩裸露在早晨的空氣中,毯下的身軀似乎不著寸縷,戴著婚戒的那隻手揪著枕頭一角,她輕戳他露在毯子外的手臂,他沒醒。
看著他的睡容,她忽然不急著起床了,躺回他身邊,瞧了他一會兒,將自己的手迭上他的。
她白皙的手棲息在他寬大的手掌旁,兩隻婚戒一同閃爍,像並肩閃耀的幸福星星。
她嘴角微揚,悄悄以指描繪他臉龐,長長的睫毛,凌亂的鬢髮,剛毅的下巴,她最喜歡清晨的他,長了一點點鬍渣,略帶頹廢的魅力,更有男人味。
他體力遠勝於她,不過昨晚連續兩次,他應該也很累吧?
她的食指游移到他唇上,突然被他雙唇含住,她嚇一跳,慌忙抽手。他睜開眼,微笑瞧著她,顯然早就醒了。
「一大早就偷襲我,莫非你想來第三次?」他輕笑,眼中閃著興味盎然的光芒,剛睡醒的沙啞嗓音好性感。
「我才不要。」她揪緊毯子遮掩自己。「我的睡衣呢?我昨晚穿的明明不是這件。」
「我本來要幫你穿上原來的,後來發現衣櫃裡有這件,當然要穿它,你怎麼不早點把它拿出來?它這麼美,你穿上它,整個人就像一件美麗的藝術品。」他稍稍拉開她這邊的毯子,欣賞她穿著性感睡衣的動人模樣,她連忙把毯子扯回來遮掩自己,他曖昧的眼神顯然意圖害她的下床之路遙遙無期。
「我欠你的龐大債務,總算正式啟動還債機制了,昨晚償還了多少?」
原來他昨晚是在「還債」?她想了想。「就算我是放高利貸的,昨晚也回收得差不多了。」
「你這家地下錢莊會不會太客氣了?你不是應該狠狠壓搾我,把我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搾得一滴不剩嗎?」
他深深惋惜沒有被她「蹂躪」的口吻,讓她兩腮淡淡泛紅。
她不好意思的模樣真可愛。他微笑,和她四目相望,喜歡這樣瞧著她的感覺,整顆心彷彿變成烤過的棉花糖,又甜又軟又溫暖。
雖然欲/望蠢蠢欲動,但才剛經歷初夜的她不能承受更多了,他只好忍耐。
「我覺得被壓搾的其實都是我。」她委屈地咕噥。
他輕笑,她又想起玉珮的事。「你的玉珮怎麼跑到我身上?」
「換睡衣時順手給你戴上的,覺得你戴起來比我可愛,就給你了。」
「我記得,最初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戴著它。」那時的他是黝黑爽朗的大男孩,隨父親來拜訪新鄰居,戴著與他模樣不搭軋的可愛玉珮,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這玉珮其實是我媽的,我家三個男孩裡頭我最難養,病痛很多,我爸媽求了很多平安符給我,都不見效,後來我媽把它給我,這是她從小戴的,玉能辟邪,戴上之後我真的比較健康,平平安安地長大成人。」
「這麼重要的東西,我不能……」是他母親的遺物,她不敢貿然接受。
「就當是婆婆給你的見面禮,收下吧。」他挑起她一綹髮絲把玩。「我還記得你剛搬來時的情形,那時的你就留著這樣的長髮,我覺得很美,但你很內向,我找你說話,你都沒什麼反應,漸漸地也就不會主動找你了。」
也許當時他就有點心動吧,卻因為她的羞怯,沒有令純純的情緣延續,後來的他,愛上了別人。
「那時候對彼此不熟,都不敢說太多嘛。」她微笑,為了他的喜愛,她願意永遠留著一頭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