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獨佔蜜糖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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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我還聽說她很有旺夫運,朱先生在娶了她之後,馬上就財源滾滾。」

  「嗯,不錯,但你應該不知道這位朱太太拋夫棄女的事吧?」

  「有這種事?」

  「是啊,想當年這位朱太太還在咖啡廳當女招待的時候,跟一個小警察結婚了,婚後生了一個女兒。女兒幾歲時朱太太就遇到了朱先生,兩人相見恨晚,朱太太沒多久就跟小警察離婚了,先是在外頭跟了朱先生幾年,後來前一任朱太太病故後朱先生馬上續了弦娶她進門。」

  「啊!原來外面的傳聞是真的?」

  「我親耳聽朱家大小姐說的還能有假?朱家兩位小姐對這個繼母可沒什麼好臉色。不過你看朱太太四十好幾了都保養得這麼好,年輕時想必更漂亮,要不朱先生怎麼願意娶一個結過婚生過孩子的女招待進門當正室?」

  「呵呵,男人嘛,還不都是見色起意!就是可憐朱太太的親生女兒,現在也應該長大了吧!

  「誰知道……」

  ***

  駱繹慢慢飲著杯裡的酒,在上流社會裡浸淫多時的他,對耳邊的這些話早就見怪不怪、充耳不聞,略顯懶散的目光透著巨大的落地窗眺向外面的花園。

  那處庭院鬱鬱蔥蔥,種植著高大的珊瑚樹和喬木,顏色豐富的車矢菊開著黃、藍、白、紫的花朵,牆角上還攀滿了密集叢生、色彩艷麗的爬牆薔薇……

  他默默地欣賞著眼前的一幕綠意盎然,倏地,一個少女的身影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他看到了她。

  年紀很輕的女孩,高高的個子,身材修長苗條,略為捲曲的黑髮被綁成馬尾束在腦後,身上穿著款式簡單的淺綠色T恤和牛仔褲,正垂首站在灌木叢旁的路燈下。

  與之不遠的露天帶燈網球場裡燈火通明,以至於駱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女孩的一舉一動。

  儘管她始終低著頭,叫人看不清五官,但穿著球鞋的腳卻在不停地踢著鋪在地上的彩色小石子,一下又一下,動作中帶著某種憤怒而焦灼的無名情緒,混合著急切、無助、憂傷,而又無從發洩。

  在這遍佈紳士淑女、衣香鬢影的場合,這女孩……是誰?

  驀地,一張輪廓分明、不施脂粉卻格外嬌艷動人的臉蛋立即印入駱繹的視線裡。

  她肌膚粉白,小小的瓜子臉,多一寸則多,少一寸則少;直而挺的鼻子線條略有點硬,顯出一絲倔強;彎彎的秀眉下是一雙極其嫵媚的大眼睛,尖尖的下巴無比精緻……

  有那麼一瞬間,從不會將注意力集中在女人容貌上的駱繹,竟會因這女孩過於耀眼的美麗而差點難以移開目光。

  「哇,快看,好漂亮的女孩啊!」

  旁邊八卦聊得如火如荼的兩男之一也發現了庭院裡的佳人,驚艷地招呼同伴。

  「那是誰呀?」

  「不知道,好像從來沒見過……咦,你看那不是朱太太嗎?」

  第1章(2)

  默默打量著女孩的駱繹,在聽到這一句後,眸光突然一轉,果然見朱太太出現在庭園裡,拎著晚禮服的裙擺,快步朝那女孩走去。

  他看見兩人在交談數語後,女孩忽然抓住朱太太的胳膊,似乎在乞求什麼,但朱太太低著頭考慮幾秒後,很堅決地搖頭,甚至毫不遲疑地甩開女孩的手。

  女孩緊緊地抿著嘴,大大的眼睛盈滿了憤然和恨意,她沉默地盯著朱太太,久久不再開口說一句話。

  朱太太又說了幾句話後,打開手裡的晚宴包,從裡面取出一張紙張模樣的東西欲遞給女孩,女孩背著手始終不肯接,也低下頭再不肯看她一眼。過了一會兒,朱太太歎了口氣後無奈地轉身離開了。

  女孩獨自一人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她的目光投向地面,單薄的肩微微聳動著,雙手死死地握成拳。

  駱繹擰起眉,她似乎在……哭?

  有那麼一殺那,駱繹很想走過去,可是,走過去,然後呢?

  他不是個會安慰哭泣中女人的男人,更不曾想過在這種地方結識任何異性,他的字典裡從沒有「冒冒失失」這個詞。

  就這樣靜默地佇立在落地窗前,駱繹怔怔地看著數十米遠的女孩子,看她難過的哭泣,看她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看她轉身飛快跑掉沒有回頭。

  他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詫異於這莫名其妙的情感,他不記得自己曾對哪個陌生女性產生過這種憐惜之情。

  外人都知道,在「雷霆」裡,掌握生殺大權的是看上去脾氣很壞的暴龍總裁,可是操縱殺戮的卻是他這個殺人不見血的「血滴子」。

  他是雷馭風一手栽培的,包括學業都是雷馭風資助的,他們的關係亦師亦友,亦兄亦長。在外界眼中,雷馭風是發號施令者,他是執行者,但很多時候,雷馭風是幕前的君王,他又是幕後的幕僚。

  他們合力將「雷霆集團」做成最強大的帝國,短短八年,不僅在建築業龍頭老大的位置上屹立不搖,更涉足於金融、保險、科技、電子等產業,成為島內龍頭。

  「駱,「雷霆」我們一人一半。」雷馭風從來不是個虛情假意的人,說一不二的將自己的一半股份分到他名下。

  他拒絕了,他的拒絕不是討價還價或別有用心,他從來都只是領薪水的人,當不成富豪。

  「駱,天下掉下的餡餅你不要,送上門的女人也不要,你是修行的衛道士嗎?」官夜騏在得知他將某位倒貼的女富豪拒之門外的事跡後,對他的潔身自好和略有潔癖之嫌大感匪夷所思。

  他笑而不答,如果沒有喜歡的,還不如把床的另一半位置空著,一ye情或者炮友這碼事,他從來都無法理解且敬而遠之,哪怕被說在是捍衛規則、標準的衛道士也無妨。

  「執行長有把女人當女人看嗎?完全不懂憐香惜玉嘛!」操著洋腔十足國語,他的專職秘書、來自東歐的羅女士亦在忿忿不平地替公司裡的女同事們打抱不平:「公司裡那麼大把花樣年華的美眉傾心於執行長,執行長不會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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