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家政婦請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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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個急著得到大人注意力的大孩子一樣,賣乖、耍賴甚至一再地偷吻她,總之只要她太久沒有理他的話,他就會用盡方法直到她無奈地看著他。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他讓她習慣他無時無刻的偷吻,他讓她習慣他無時無刻的陪伴,他讓她習慣只要一到晚上就會看到他,所以當今天晚上吃飯時沒有見到他,陪寶寶、貝貝玩遊戲時沒有他,幫寶寶、貝貝洗澡時也沒有他時,她覺得若有所失,好像做什麼都不對勁一樣。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但是周芊發現,她已經無力去改變這個事實。

  這段時間裡她不是沒有對自己反抗過、掙扎過,她一再地搬出過去的種種,企圖說服自己,讓自己可以清醒一點,不要再一次陷進去,她盡過力,也罵過自己,只可惜成效為零。

  從早上看到他跟寶寶、貝貝一起吃早餐,露出滿足的笑容,讓她差點情不自禁地吻向他,以及從九點等到十二點,這就是她最真實的答案。

  是無力,看著自己又再一次陷進去而無法自拔時,她的確是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反反覆覆地折磨著自己,折磨到最後,她竟然會有種豁出去的衝動。

  大不了也就像九年前那樣罷了,她熬得過第一次,難道熬不過第二次嗎?她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折磨到她快要發瘋了?周芊是這麼想的。

  忽然間,她聽到有人掏鑰匙開門的聲音,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走到門前,將未打開的門鎖打開,回來的不只是方砉,還有一個她沒有見過的男人。

  男人在看到她的時候,明顯地愣住。

  周芊沒有想太多,而是憂心忡忡地看著掛在他身上的方砉,方砉醉了,渾身的酒味,還有那站也站不直身的高大身軀,都在說明他醉得徹底,「他……」

  李揚明收起傻傻呆呆的模樣,重新掛出一抹輕佻的笑,「沒事,只是喝掛了而已,明天起來除了頭痛,應該沒什麼大礙。」

  說著,他扛著方砉走進屋子,將方砉扔回他的床上。

  「謝謝你送他回來。」她直覺地道謝,沒發現自己的語氣以及神情,多麼像一個擔心丈夫夜歸的妻子。

  李揚明看著她,好一會後才揮揮手,往大門外走去,「小事,他就由你照顧了,晚安。」

  離開屋子,伸手招了輛計程車,李揚明坐在車上,一手遮住自己的臉,「竟然是她……」那個一直停留在他腦中,在冬季光禿的鳳凰木下無聲歎息的女孩。

  他從不認為自己會喜歡上一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女孩,當時他也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這樣的女孩,怎麼會有著那麼深的愁意,要用什麼方法,才可以拂去她眉間的微皺,還有眼中的憂愁?然而當他回過神想要上前與她交談時,卻已經失去了她的蹤影。

  數不清多少個冬季的課後,他總會有意無意地回到那棵鳳凰木下,等著希望再一次見到她,可是等到綠芽萌發、鳳凰花開,他再沒有再見過她,久而久之,他也不再出現在那裡,只當成是在冬季一場無心的邂逅。

  他知道他的心裡一直有著一個影子存在,與他相交交往的女人,其實或多或少都有著與她相似的地方,九年後,他終於再見到心中的女孩,只可惜原來她就是周芊。

  他跟方砉相識在他們分手以後,所以他只知道方砉曾經有過一個女朋友,卻不知道周芊的模樣,方砉與周芊的事,他雖然不清楚整件事的發展,但他卻清楚知道,周芊對方砉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先不要說,有那麼一段時間方砉完全不近女色,眼中除了工作就只有工作,把自己生生訓練成一個沒有情緒也不知疲憊的工作機器。

  而今天整個晚上,有不少女人近身,只是方砉完全視若無睹,一味地狂灌著烈酒,在完全醉後,口中不斷地重複著她的名字,以及一句句讓人揪心的哀求。

  李揚明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方砉了,方砉一直以來都是那樣的意氣風發、運籌帷幄,讓鮮少敬佩人的他也忍不住地跟隨他,一起並肩作戰、一起打拚。

  但今晚,方砉就像一個失去全世界的絕對男人一樣,只重複著一句話,「我保證再也不離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芊芊,我愛你。」

  一字一句,如泣如訴,即使臉上沒有淚,但李揚明卻明白方砉只是在心中淌著淚,然而方砉卻不是一個人的在單相思,從剛剛周芊的擔憂,他可以看出周芊也不是對方砉無心。

  所以說,兩人是兩情相悅的,所以說,他注定是不可能從兩人中間插 入,注定周芊只能是他冬季裡的一個回憶。

  在車後座上躺下,李揚明忽然十分後悔自己把方砉拖去喝酒了。

  第7章(1)

  床上的男人渾身酒氣沖天,令周芊不禁猜測,其實方砉是整個人掉進酒桶裡了,雖然心裡有些怨怪他跑去喝酒,想扔下他不管,可是看著他一臉難受,她掙扎一番過後,還是忍不住地到浴室端來一盆熱水,擰了一條熱毛巾替他擦一下臉。

  被熱毛巾擦拭過後,方砉的臉色好轉了一些,起碼那雙眉頭沒有再皺得緊緊的,但他開始感覺身上的衣服令他不舒服了,他伸手不斷地拉扯,衣服卻是文風不動,好端端的穿在身上。

  周芊將水盆拿回浴室,一回來便看到方砉像只蟲子一樣,不停地在床上蠕動翻滾,那模樣莫名地有些喜感,讓她忍不住地輕笑出聲。

  她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尖,「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這麼多酒。」側過臉,看著他身上的襯衫以及長褲,再看著他難受的臉,周芊想反正都替他擦臉了,幫他換上睡衣也沒什麼,反正再親密的事他們都做過了。

  然而周芊有些低估自己臉皮的厚度,雖然當年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事都做過了,但那時她生澀害臊,很多事都交給方砉,由他自己來做,她大多數的時間都是等著他來「伺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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