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電話中聽見,妳的同伴是個男人吧。」熾質問著。
「是啊,可是……呃,熾,你不覺得你現在的問話很奇怪嗎?」她乾笑。
他現在的樣子好像在質問出軌的老婆哦!她跟他又沒那一回事,他那種口氣會讓人想歪耶!
「怪?」熾低笑,專注的眼神瞅著她。「妳說……我很怪?」
「嗯……」子楓害怕的吞口水。他現在的樣子更怪了!
她好像永遠也不會瞭解眼前這個男人,個性古怪又難以捉摸,現在看她的眼神好像她是小紅帽,他正是那只飢渴的大野狼,打算一口把她吞了。
他之前不是覺得她很煩嗎!現在是怎麼回事啊?
子楓很想尖叫,她覺得熾有多重人格,甚至有可能有精神分裂症!
熾伸手觸碰她的小臉,動作輕柔得像在捧著一件舉世無雙的珍寶。
子楓只覺小臉發燙,被他摸到的臉頰像火在燒,熱力蔓延至四肢百骸,全身發熱、發燙。她猜她現在一定臉紅了。
「天真的小女生。」熾忍不住笑出聲來。「妳真不懂男人的心態。」
子楓不解的眨眨眼,一臉的疑惑。
「我哪有很天真……」天真是幼稚的代名詞,她二十歲了耶,哪有很幼稚啊!
「妳很天真,至少比起我來。」熾看著她的眼神灼熱。「妳以為我叫妳搬進來是為了什麼?我不是這麼大方的男人,我的房子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住進來的。」
「嗯……」她沉吟半晌,解讀他話裡的意思。
他是在說他喜歡她嗎?
子楓不想往自己臉上貼金,但這種想法就是不由自主的浮出,或許這也是她內心深切的期望吧!這個男人怪雖怪,但她還是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不然她哪那麼雞婆,為他張羅吃喝、又幫他打掃,可是……他真的是這樣的意思嗎?
「還不懂嗎?小東西,一個男人要求一個女人住進來,會是什麼意思呢?」熾點醒她。
子楓小臉一白,「我不是隨便的女人!」她捏緊小拳頭,氣得發抖。
如果他以為她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他就錯了!她趙子楓才不是那種人,如果他敢那樣以為,她馬上走人。
「說的好,正因為妳不是隨便的女人,我才遲遲沒對妳下手,不是嗎?」熾說得很明瞭,如果她再駑頓的聽不懂他的話意,他就直接吻醒她,看她懂不懂。
「呃!?」她錯愕得無法呼吸。現在是什麼情況啦?為什麼她有一種踩在雲端上的錯覺?
她很想搞懂他的話意,但卻始終搞不懂,越想越搞不明白,他怎麼了啊?他們怎麼會突然間發展成這樣的局面?
太曖昧了!
「還不懂嗎?」熾捧起她的小臉笑問,俊顏越靠越近,近得連對方急促的呼吸都能感覺得到。
「你……你想幹麼?」子楓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舔了下乾燥的唇瓣。
熾眼神轉黯,輕柔的道:「子楓。」
「啊!什……什麼事?」她不敢太大力呼吸,生怕不小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記住,在別的男人面前,不准露出這種誘人犯罪的動作。」熾嚴正警告。
「什麼啊?」子楓不懂她哪裡做錯了,咕咕噥噥的道:「我聽不懂。」
「在別的男人面前,敢露出妳可愛的小舌頭,妳就死定了!」他火爆的說著。
「呃……會怎樣嗎?」她呆呆的。
「會死。」熾目露凶光。「我會殺了那個男人,再吻死妳。」
轟一聲,子楓只覺腦子一片空白。
「吻死我?」她聽錯了,哪有人這樣講話的。
「想試試看嗎?」他眼眸含笑,語氣中帶著躍躍欲試。
「不要!」她嚇得花容失色。吻死她?意思是怎樣?不讓她呼吸嗎?
「哪由得妳說不?在我面前,妳沒有說不的權利。」熾強勢的道,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向自己,狠狠吻住她粉嫩的櫻唇。
子楓錯愕,楞在當場不知如何反應,讓他火熱的唇舌有機可趁,探入她口中與之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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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可怕的吻!
子楓腿軟的趴在床上,拚命的呼吸新鮮空氣。
她的初吻太色情了,一下就來個法式熱吻,嚇得她一點反應也沒有,而熾的反應太火辣,吻得她不能呼吸不說,還害她吻昏在他懷裡。
「好丟臉哦……」想到她被吻到昏過去,她就丟臉得想挖個地洞把自己的頭埋進去。「可是好幸福耶。」她抱著棉被,甜甜笑著。
被喜歡的男人親吻,是一種很甜蜜、很幸福的感覺,雖然他的吻跟他的脾氣一樣猛烈,但就是很幸福。
「可是……唉,我完了!」子楓皺著小臉呻吟。「打個工也能談戀愛,我死定了!」情願談戀愛也不去幫大表哥工作,他會氣死!
「怎麼說?」熾無聲無息出現,坐在她床沿,輕撫著她短短的柔細髮絲。
「啊!」子楓一個翻身,驚得坐起身來。「你來我房間幹麼?」她指著他鼻子大叫。
熾挑眉,「這好像是我的房子吧。」
「好,那我回家,房間還你!」她賭氣,把被子丟給他,逕自下床,打算回家去不管他。
好不容易才拐進自己地盤中的小女人,他哪可能讓她就這樣離開?大手一撈就將她攬進懷裡。
「這麼愛生氣?」熾笑道。
「哼。」子楓撒潑的冷哼,不理他。
「打工不能戀愛嗎?」不理會她的小動作,熾只問他想問的。
她古怪的看著他,「幹麼這樣問?」
「妳剛才說妳死定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好整以暇的問。
「你不知道我有多搶手啊?我大表哥要請我當秘書,我不去幫他反而來幫你分憂解勞,還喜歡上僱主,他知道了,會宰了我!」那奸詐的天生商人杜聖傑,其實並不像外表那樣斯文有禮,他很殘暴的!
「聽起來很獨裁。」熾下了評語。
「沒錯!」她用力點頭。「而且很可怕。」
「既然妳這麼討厭他,那好,我幫妳殺了他。」他說得好像是吃一頓飯這麼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