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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杜聖銘誇張的大叫,上下打量像是變了個人的小表妹。「才多久沒看見妳,妳怎麼變這麼多啊?」
子楓搬進蔚風保全後,他們就很久沒有見面了,沒有想到她一下子就變成讓人眼睛一亮的大美女!不騙人,子楓全身上下都美得讓人兩眼發直,看起來像是被人呵護得很好的樣子。
「有嗎?」她打量起自己。「還好吧。」
「變超多的!」杜聖銘嘖嘖有聲的看著她。「騙肖耶,打個工會變漂亮,妳不是說那裡的工作不是人做的嗎?」
「對啊,比聖傑老大操的還累說!」子楓想起她當初被刁難的情形,就不禁搖頭歎息。
「也還好妳耐操啦。」杜聖銘拍拍她肩膀以示鼓勵。
「對啊。」她也覺得自己很厲害。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快講,妳發生了什麼事?」杜聖銘哥倆好的勾住她的肩膀。「戀愛厚?」
「不跟你講。」她神秘兮兮的笑著。
「吼——妳很豬頭耶,講一下會死哦!快跟我講,妳跟誰在一起?是誰是誰?迫妳很久的那個什麼學長,是他嗎?」杜聖銘八卦的追問著。
「老話一句,不跟你講!」子楓咧開嘴笑,故意要氣死他。
「趙子楓。」杜聖銘咬牙切齒地。「快講,我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幹麼?你吃醋啊!」子楓怪笑著。「這樣人家會以為你對我有意思耶!」
「有意思個頭!我在想以後妳有好料的都不會留給我吃,我在打算殺了那個男人,免得他來搶我的美食!」杜聖銘眼露凶光,惡狠狠的道。
「白癡。」她指著他的臉爆笑出聲。「你好白癡啊!哈哈哈哈……」笑得肚子好痛,眼淚都流出來了。
「趙子楓——」杜聖銘危險的拉長尾音。「妳完了!」說完,他扛起她在街上奔跑,直奔往華廈酒店停車場——他老哥的心愛跑車。
「啊——」子楓失聲尖叫。「杜聖銘,你放我下來,啊——我要吐了……」
竟然用這一招來對付她,杜聖銘,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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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蔚門派給他的飛機起飛前,熾就後悔了。
他該把子楓帶在身邊,因為他會不放心她一個人。
不顧機組人員驚訝的眼光,他下飛機回到住處,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沒有想到一個更大的驚喜等著他——
趙子楓,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
站在大樓下,踩熄抽了一半的煙,眼中露出凶光,看著那對年輕男女消失的方向。
他要握緊拳頭才能克制自己掏槍的衝動。
他前腳剛走,她就找了人來陪她,而且還是一個年紀與她相當的年輕男孩。
事實上,他根本不需關心她有沒有人陪,瞧,她一個人不也過得好好的嗎?
他被騙了,被她甜美的笑容所騙,他剛才幾度欲衝出來,甚至想掏出槍來打死那個男孩,但都作罷。
他要看看趙子楓會給他什麼解釋。
他回頭,沉重的腳步洩露出他的怒氣,一身黑衣透露出生人迴避的氣息。
熾烈的嫉妒火燒光他所有的理智,他腦子裡所有的甜美回憶,都只是一則笑話。
那個女人,並不像她外表那樣甜美單純。
第六章
子楓忿忿不平的踏著重重的步伐,直直的走進華廈酒店,直奔杜聖傑的辦公室。
嘔死了,那個何靖熾是神經病!她今天一早出門買早餐,回來後發現她竟然進不去那房子。
瞳孔掃了N遍也沒用,就是進不去,保全一定被人動了手腳。
打電話問遠在日本的熾,沒想到他竟然冷漠的要她自己想辦法。
「你是什麼意思?」她錯愕,沒有想到他會說這種話。
「就字面上的意思。」他的聲音像陌生人般冷淡。
「熾,你幹麼啊?怎麼用這種口氣跟我講話?」子楓莫名其妙的問。
「如果妳嫌我口氣不好,妳可以找別人。」
「喂,你在發什麼神經啊?」她覺得他又變得跟以前那死樣子一模一樣了。
「腳踏兩條船的滋味如何?」熾冷笑問。
「踏你的頭啦!」她聽到這沒頭沒腦的話,氣得罵他。「你神經啊!你在講什麼?」
「如果妳不懂我也沒轍,我親眼所見。」熾涼涼道。他的女人,身上不准沾染到別的男人的氣味。
「你親眼所見?」子楓越想越窩囊。進不去房子裡就算了,還被人污蔑!她何時腳踏兩條船啊?要不是他手腳太快,她還打算二十五歲才談感情呢!「你那雙眼睛又見到了什麼?」她要聽聽看他會說些什麼。
「我前腳剛走,妳就在我家樓下私會情人,妳還有什麼話好說?」熾冷笑著。
子楓要很忍耐才沒有對他破口大罵,他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也不問清楚那是什麼人,就直接定她的罪。這個男人,她不認識!
「我發現我不認識你,何靖熾。」她難過的想著,他不信任她。這一點讓她很難過,畢竟她是很愛他、很相信他的,可是……他卻只相信他眼睛所見的,問也不問。
他們的感情基礎就這麼薄弱嗎?
「妳可以當做不認識我。」熾也火了。她一點解釋的意願也沒有嗎?連謊話也不願說!
「好,你說的。」子楓大吼。「我不認識你!」她一氣,將手機丟進垃圾桶。那支手機是熾辦給她的,現在她不需要了。
這種不信任她的男人,她不要。
所以她現在帶著怒氣,踩著十塊錢一雙的拖鞋、穿著輕便的T恤和短褲,來到華廈酒店。
她知道她這一身的睡衣打扮很可笑,很不適合華廈酒店的風格,但她能怎麼辦?她被鎖在門外,沒有辦法換下睡衣,她連自己的東西都拿不回來,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兩條街,來到華廈酒店。
許多共事過的同事用怪異的眼神看她,讓她覺得很羞恥,就越氣何靖熾那不明事理的男人!
在眾多人「關愛」視線下,她走到大表哥的辦公室。
她知道大家對她的關愛,因為她是一路哭著走進飯店的,這不像她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