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什麼嗎?」她馬上裝傻,演技一流。
「妳說……妳請了什麼人來幫我?」熾好意提醒。
「一個能力佳、耐操的助理。」何豫薇微笑回答。
「然後?」他笑意更深了。
「她叫趙子楓。」
「男的?」如果是個男孩,他還可以接受,如果是女的,哼!別來了。
「不。」紅艷的小嘴吐一個單音。「是一個很俏麗的女孩。」
「妳說什麼?」熾危險的瞇起眼。
「她才二十歲而已,熾,你可別對人家下手哦!她還是一名大學生。」她笑著,不在意自己已惹怒了哥哥。
「兄妹十六年,妳還不懂妳哥哥我的個性嗎?」熾反問道。
「就是暸解,才請那位趙小姐幫你嘛,看看你那狗窩,哈,誰願意動手幫你整理啊?」她冷笑兩聲。就算是她好了,打死她她也不要幫熾整理那像狗窩的工作室,如果掉了一小張資料,她就吃不完兜著走。
隸屬蔚門旗下的蔚風保全,擁有全世界最完整的情報網,最精良的情報團體,所有的資料來源皆是最高機密,而接受委託後的調查工作則是確保任務的安全及防範其潛在危機,所有調查得來的資料,全在熾的工作室內。隨便一小張便條、一張垃圾,很有可能是極機密的東西。
「一個女人?」熾冷哼一聲,語氣滿是輕視,「能做什麼大事?」
蔚門最讓人垢病的一點,就是裡頭的男人,對女性有股異常的歧視。
「熾,你講這話就很沒風度了。」何豫薇臉一沉。她最討厭蔚門的男人這一點,輕視女人!
「妳最好祈禱妳們找來的女人有那點能耐。」熾撂下狠話。
若來一個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工讀生,他發誓,他會把那女的轟出去!
「熾,聽我一句勸。」她沉聲道。
「說。」
「別輕視女人,否則你會有報應。」她中肯地說。
「哼。」熾冷哼了聲。「如果那些女人的能力,有妳和薔的十分之一,我會考慮一下。」
這算是肯定她們姊妹的能力吧?何豫薇歎息。她不知道該開心還是生氣。熾這個壞脾氣的大哥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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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那天抄下來的地址,來到著名的商圈。
子楓十分訝異,蔚風保全的辦事處會在台灣,而且還在這麼明顯的地方。
距華廈酒店只有兩條街,近得讓她嚇一跳。
站在造價不菲的高級大廈樓下,子楓對蔚風保全的行事大膽感到佩服,連她都聽過蔚風保全的大名,就可得知蔚風保全的名聲有多響亮了!
原本她還擔心這份工作很詭異,但一得知對方是蔚風保全的人,她就將所有的懷疑拋到九宵雲外去。
哈哈,她要出門的時候是搭聖銘的順風車,她一想到他那哀怨的表情就不禁想笑。他嫉妒她,哈哈哈!
未告知一樓的警衛她來找這裡的住戶,她拿著鑰匙開了大樓的偏門,踏進這棟每戶價值上千萬的高級住宅。
她更佩服蔚風的辦事效率和找人的精確度,她昨天晚上在家裡的信箱中發現屬名她的信封,裡頭就躺了這一串鑰匙和一張支票,面額一萬美金。
當時嚇了她一跳,這麼多錢要做什麼?後來在信封中看到紙條,才知這是一個月的零用金。
她不禁咋舌,誇張!零用金一個月就有台幣三十幾萬?怎麼花啊!
管他的!子楓聳聳肩,拎著鑰匙吹著口哨來到B棟,按下電梯上十樓。
「噹!」電梯在十樓停下,子楓帶著興奮的心情踏出電梯,一出電梯,她就被眼前怪異的門給嚇傻了。
「這……這我怎麼進去啊?」她苦笑著,如果她沒有看錯,門上那一個長約五十公分、寬二十公分的「機器」,是高科技的門鎖,要確定來人的瞳孔辨識成功,門才會開啟。
而那扇門,少說也有三十公分厚!誇張!
她在門邊四處找,企圖找出一個名叫「電鈴」的東西,但就是找不到,子楓急得冒汗。
這時,門「卡」一聲被打開,子楓目瞪口呆的看著門後出現的男人。
他很高、很壯、很恐怖,脾氣一定很不好!
這是她見到那男人後腦中閃過的第一印象。
他全身上下穿著黑色的皮質背心和皮褲,腳蹬著黑色皮鞋,脖子上掛著一隻火焰造形的皮革項鏈,頭髮很黑,但不長,整體看來很有型,是酷酷的帥哥型。他正擰著眉心,不耐煩的瞪著她看,好像隨時會撲上來咬她一口似的。
「妳!」他眼瞇了起來。
「呃……」看他兇惡的臉孔,子楓被他迫人的氣勢逼得倒退兩步。
「趙子楓?」他懷疑的調高語調。
這個看起來俏麗得像是專櫃小姐的女孩,會是能力很好的整理高手?
「是!」一聽見他精確的喊出自己的名,子楓確定他就是她的老闆。「我是來報到的暑期工讀生,我叫趙子楓,請多多指教!」露出她在華廈酒店打工學來的親切笑容,雖然對這人的第一印象不怎麼好,但她還是有禮的打招呼。
「來得正好。」熾在心底冷笑,就看看她多有能耐吧。「過來。」
「啊?」子楓一楞,不解的指指自己。「我要做什麼?」
見她不機伶的跟過來,熾不悅的板起面孔。嘖,這女人真笨!
二話不說,他直接步出大門,將她拎起,放在門邊。
「喂——」像被小雞般拎起的子楓大叫。「你要幹麼?」這個野蠻人!天啊,她來到了什麼地方啊?
熾不理會她的聒噪不休,逕自在保全系統上設定,一會兒後,他定住她的小腦袋,往機器前一按。
「你要做什麼!?」子楓害怕的大叫。她怎麼這麼衰啊?工作第一天就遇到變態!「你……啊……」眼前突然閃過光亮,嚇得她連連尖叫。
「蠢女人。」熾冷嗤了聲。這點小場面就叫得這麼大聲,笑死人了。
將尖叫連連的她推到一旁,他繼續在系統上設定。
「喂!」她被嚇得花容失色,戰戰兢兢的問:「你在幹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