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來不及做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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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譚亦秋搖頭,「我不會和郝仁離婚的。」

  宋何的笑容這才漸漸淡下去,「為什麼?你們的婚姻並不幸福。」

  譚亦秋卻笑容漸深,「我不想和你解釋太多,我愛他,所以我們不會離婚的。」

  宋何上前一步,有些不自在的笑,「阿秋,你搞錯了吧,你愛的是我才對。」

  譚亦秋與他拉開一段距離,笑容始終是淡淡的,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樣,「我們已經分手那麼多年了,你為什麼會覺得我還愛你?更何況即便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是愛,那時我們都太年輕了。」

  「你怎麼知道那不是愛?」

  「阿何,你想想分手時你對我說的話。」譚亦秋車禍後,可是把這段對話記得清清楚楚,「你會對愛人說那種話嗎?」

  宋何試圖解釋,「我當初……」

  譚亦秋打斷他,「阿何,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在認識你之前就已經認識了郝仁,我們相識了十幾年,他是我的命運,你懂嗎?我們就應該在一起。」

  她輕輕一歎,接著認真地看著宋何,「公司這邊的事,我會派其他人和你接洽,以後在不必要的情況下,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說完她拿著包包站起身,她知道宋何不會再糾纏她了。

  宋何是個很自負的人,他不會允許自己去求一個女人。

  不出譚亦秋所料,宋何沒再多說什麼,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和譚亦秋一起去搭電梯。

  電梯在一樓停下,「叮」的一聲打開門,電梯門緩緩打開,一身運動服的郝仁正站在外面。

  郝仁看到譚亦秋時先是一笑,然後目光一挪,就落到了旁邊的宋何身上,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的瞳孔驟然一縮,在大腦反應之前就撲了過去。

  他一把將宋何推到電梯裡,強壯的手臂卡著他的脖子,目訾欲裂,「你他媽為什麼又出現了?上次車禍沒把你撞死啊。」他像一頭發怒的狗熊,似乎隨時都能把宋何咬碎。

  電梯門叮的一聲又闔上了。

  譚亦秋靠著電梯門,隔了一會後問:「你為什麼會記得宋何?」

  郝仁勒著宋何的手臂一僵,他縮小的瞳孔又倏地放大,愣了好一會之後,他迅速地改口,虛張聲勢地大喊:「如果下次再讓我遇到你製造假車禍,我就真的把你撞了!」

  說完猛地鬆開宋何,平緩了呼吸之後轉過身,對著譚亦秋說:「走吧,阿秋,我們回家。」

  電梯又回到一樓。

  譚亦秋把門按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郝仁,「你根本沒有失憶。」

  郝仁目光閃爍,乾笑著說:「你在說什麼呢?」

  譚亦秋臉色有些蒼白,幽黑的眸子裡燃滿了憤怒,他居然騙她!

  這段時間她吃了這麼多苦,她那麼努力的學習做家事、學習如何照顧他,她對他充滿了愧疚,一次又一次的反省自己之前的錯誤,但現在看來,她之前的努力全部都是笑話。

  譚亦秋怒極反笑,冷笑了幾聲之後對著郝仁點了點頭,「真沒想到我居然能被你騙這麼久。」

  郝仁邁出一步,「阿秋,你聽我說……」

  譚亦秋冷冰冰地丟給他兩個字,「離婚!」

  第9章(2)

  在譚亦秋和宋何說清楚之後,宋何就飛回美國了。

  雖然這個頭號情敵被解決了,但郝仁卻根本沒有迎來預料之中的幸福生活。

  譚亦秋識破郝仁的詭計之後真的動了氣,回到公寓就開始收拾行李,並且吵著一定要和郝仁離婚。

  郝仁追在她屁股後面一直解釋,但譚亦秋卻充耳不聞,逕直走進衣帽間,將衣服都搬出來,接著扔進行李箱裡。

  「阿秋,你聽我解釋啊。」郝仁把她放進行李箱的衣服再拿出來,「我沒有辦法,我怕不裝傻,你會和我離婚。」

  譚亦秋抱著衣服走出來,站定後看著他,「你不裝傻,我就會和你離婚?」

  她輕笑,接著凶巴巴地說:「那你猜對了,我現在就要和你離婚。」說完用力地把衣服扔進去,接著又

  啪的一聲,拍掉郝仁的手,「不要再把衣服拿出來。」

  郝仁轉而繞過行李箱走過來,他試圖去摟住譚亦秋,「別鬧了好不好?」

  譚亦秋狠狠地甩開他的手,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憤怒點燃了,她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在被郝仁耍著玩,她自詡聰明,這次卻傻到家了。

  她今天上班時居然還提辭職,想要好好地在家休息一段時間,順便可以多一點時間和郝仁在一起,但她今天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郝仁都在耍她。

  譚亦秋忍不住把手中的衣服扔到郝仁的身上,她轉身又走到梳妝台,把保養品都抱在懷裡,當她走回來準備把保養品扔進行李箱時,發現剛剛放進去的衣服又被郝仁拿出來了。

  兩人一個往裡面放,一個往外面拿,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譚亦秋氣急,蹲下去把保養品丟進去,接著把落在外面的幾件衣服塞進行李箱,也不打算再拿了,就這樣直接蓋上行李蓋。

  在譚亦秋拉出行李箱拉桿準備離開時,郝仁忽然奪走她手中的行李箱,無措地咆哮:「阿秋,你冷靜一點行不行?」

  他把行李箱狠狠地推到一邊去,「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你走的。」

  譚亦秋瞪著他,撲過去搶箱子,「把箱子還給我。」

  郝仁一把圈住她,「我不會讓你走的。」

  譚亦秋在他懷裡不停地掙扎,可這個該死的狗熊男竟像個雕像一樣,一動也不動,任由她大罵也不肯放手。

  譚亦秋在他懷裡折騰了好久,郝仁一直在解釋,譚亦秋也一直在罵他,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已經暮色四合,而房間裡的兩個人也終於疲憊了。

  譚亦秋坐在床邊,臉上帶著些淚痕,黑髮凌亂,眼神也有些渙散,顯然是累極了。郝仁坐在地上,堵在她面前,唇瓣有些乾裂,他解釋的話說了幾百遍,一口水都沒喝過,現在只覺得喉嚨幹得都可以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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