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
他還沒爽夠。
慕容新錦幾乎都要雙眼含淚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強暴你的。」
她強暴了他?韓酌很想笑,她怎麼這麼活寶,可以想到這麼……有創意的事?
她像是沒有注意到他強壓著的笑意,繼續說下去,「我知道這件事說出去,你會很丟臉,我保證出了這房門,我什麼都不會記得,我昨天晚上扁了端木瑜以後,在歡場過了一夜,因為我喝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看看韓酌抽搐的臉頰,慕容新錦覺得很抱歉,他心裡肯定受傷了,她不是故意的,真的啦。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裝作沒發生過這樣有意義嗎,你為何不想想要怎麼補償我?」
「好,你說,我辦得到的就絕對沒問題。」韓酌雙眼一瞇,「那就隨便對我負個責任吧。」
什麼,那不就是相當於賣身肉償?不要啊!慕容新錦雙眼含著熱淚望著他,希望他可以換一種補償方法。
「滿意?好,成交。」韓酌把薄被一掀,毫無顧忌地大剌剌全裸下床,走進浴室,「幫我準備衣服,待會出門。」
慕容新錦看見他關上了浴室門,這才意識到他說的是真的,讓她肉償的心意已決,嗚嗚嗚……她淚眼婆娑地跑到浴室外敲門,「韓酌,伙食費你會負責嗎?」
一周的期限早就過了,慕容新錦沒有拿到薛睿淵的獨家專訪,而主編親自交到她手上的工作,叫端木瑜這位名人的訪問也被慕容新錦搞砸了,這段時間只要回雜誌社,慕容新錦都懷著戰戰兢兢的心情,原本以為肯定會被主編抓住狠狠地罵一頓,誰知道這件事彷彿從未發生過,似乎採訪的工作已經打點好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半個多月就過去了。
慕容新錦非常疑惑,難道她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她很想找個人來問問,但雜誌社裡每個人都很忙碌,根本沒有人有空停下來跟她閒聊。
也怪她平常沒有搞好同僚之間的人際關係,到現在她才發現,雜誌社裡跟她話說最多的,竟然是罵她最多的主編,一時間,慕容新錦的心情很複雜。
「你在想什麼?肉都烤焦了。」低沉的魅惑男聲響起,讓眼神呆滯、動作也停下來的慕容新錦回過神來。
自從那天稀里糊塗的酒後亂性以後,她和韓酌就莫名其妙變成了現在這樣的關係。
說什麼要她對他負責任,他那種人說的話假的比真的還要真,她第一次見他就是在歡場那種地方,別人都說歡場無真愛,她也覺得確實是這樣,只是她這樣的女孩子,不是性格特異,也不是樣子長得對不起路人,二十幾年都沒談過戀愛,現在遇上韓酌這樣的妖孽對她示好,她為什麼不可以試試?反正……
反正守了二十幾年的貞操都被她迷迷糊糊弄沒了,她還怕什麼?
她以為像韓酌這種過慣了夜生活的浪蕩子,對她說那樣的話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他們這樣的關係他大概三天不到就膩了,他怎麼可能放得下外面精彩的世界?只是劇情似乎與她想的有所偏差,他們已經維持這樣的關係超過半個月了。
這樣的事其實很恐怖,就像自己的認知出了偏差,自己的價值觀被顛覆,或許有點誇張,但對於慕容新錦來說,她就是這麼覺得的。
她很清楚自己是怎樣的人,又不是什麼名門世族的大家小姐,長得也不是多傾國傾城、風華絕代,頂多算是清秀,但又說不上秀外慧中,她一點都不聰慧,全身上下的優點大概就是胸部雄偉了一點,如果這個是優點的話,她這種平庸的人怎麼可能讓一個浪子回頭?
更何況是韓酌這樣外貌、身材都絕頂得可用巧奪天工來形容的人。
而韓酌如果不是因為喜歡自己而留在自己身邊的話,那他為的是什麼?慕容新錦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知道她不聰明,她看不透他,她能做的就是一遍一遍告誡自己,不要愛上他,一遍一遍提醒自己,她當初為何決定和他建立這樣的關係。
「是我太放任你了嗎?」韓酌低笑一聲,「跟我在一起,還敢分神想別的東西?」
韓酌沒有看她,兀自勾起微笑的弧度,拿過桌上的玻璃杯抿了抿,「告訴我,在想些什麼?」
他放下杯子,漂亮的桃花眼狀似不經意地望瞭望她。
他的視線劃過慕容新錦時,對上她有點無辜的眼神,「你是不是管太多了?你是要從禽獸進化成妒夫嗎?這樣不太好吧。」
妖孽啊,差點看他看到恍神了。
韓酌微笑不減,拇指輕拭喝水時唇邊沾濕的濕痕,「你是在不好意思嗎?臉那麼紅。」
慕容新錦看了看周圍的人,此時正是午餐時分,這間烤肉店又遠近馳名,雖然地點離市中心有點遠,但還是有很多人慕名前來。
店內此時人聲鼎沸,沒有高檔的西餐廳那麼優雅寧靜的環境,這家店只是一間平價烤肉店,使用鐵板烤肉而不是烤爐,店裡的抽風設備似乎不太好,烤肉冒出的白煙在店內環繞,頭髮衣物很容易就會染上這樣的氣味,有喝啤酒大聲說話的莽漢,有說人壞話、言語尖酸刻薄的婦人,還有小孩的哭鬧聲。
第5章(2)
慕容新錦又看了看韓酌,她敢打賭這樣的地方他平常肯定沒有來過,她清晰地感覺到她把他拉進這間店時?他的手臂不自覺地僵了僵,她那時還以為他下一秒就會甩開她的手離開這裡,但他還是陪她坐在這間烤肉店裡。
怎麼說呢,其實這件事不過是一件小事,小得說不上感動,只是這樣的小事,他想必也從未做過吧,他的性格這麼驕傲,怎麼會願意委屈自己成全別人?
他少有的遷就,她是不是該跟他和平相處?最起碼當他是她的一個朋友吧。
想到這裡,她眼神一軟,「我臉紅是因為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