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追妻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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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這麼淒慘的事怎麼會發生在她身上?嗚嗚嗚……自己喜歡的男生居然是自己素未謀面的哥哥,嗚嗚嗚……終於知道是誤會,結果查出自己有白血病,哇,好慘啊。」

  慕容新錦再次向茶几伸手,想要拿衛生紙盒抽衛生紙時,發現自己居然那麼厲害,把家裡所有的衛生紙都用完了。

  也是,她也不看看自己,一想起那件事就像淚腺失調了一樣,整天都在哭,都已經哭了半個月了,就算有再多的衛生紙也被她哭光了。

  慕容新錦呆呆地看著茶几上的衛生紙團,像是有點吃驚的樣子,她吸了吸鼻子,用手摸了摸臉上還未干的淚痕,總算不再哭了。

  不過這麼痛痛快快哭一場以後,慕容新錦發現她沒有那麼難過了,雖然還是有點難過,但已經沒有之前那種難過得像是快要窒息的感覺。

  她抓起放在一邊的小錢包,一手拿起鑰匙走出門去,電視還在播放那出很悲傷的韓劇,她沒有把電視關掉,反正她只是出門去便利商店買個衛生紙,也不會去多久,乾脆就不關了,回來還要打開,多麻煩啊。

  慕容新錦連衣服都沒有換,穿著平時被她當成居家服的運動服,腳上的拖鞋也沒換下來,頭髮披頭散髮地披在背後,不像以往束起馬尾,把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她就這樣子出門了。

  慕容新錦核桃般紅腫的雙眸也讓路人免費觀看,沒隨身戴個墨鏡,更別說是鴨舌帽了,此時的她,即便是雜誌社裡跟她一同工作了兩年,朝夕相處的隔壁桌同事也不會認出來,

  這個全無形象的邋遢女就是慕容新錦。

  雖然是午夜,但台北是個不夜城,儘管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對學生以外的人而言,似乎也不是特別晚,大街上的人不算少,雖然沒有白天那麼多。

  慕容新錦也留意到路人看她的神情,有同情、有鄙視,不過通通都被慕容新錦忽略掉,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公眾人物,沒必要這麼注重自己的外表,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她連個「悅己者」都沒有,還「容」什麼呢?

  想到悅己者,慕容新錦就想到韓酌,想到韓酌,她就想哭,鼻子酸酸的,眼睛又開始有水霧蔓延。

  她走進便利商店,直奔放衛生紙的貨架,經過放置雜誌的架子時,聽見兩個女生在談論新一期雜誌的話題,慕容新錦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衛生紙貨架前,拉長耳朵想去聽兩人的談話,想聽聽有沒有說到關於韓酌的事。

  慕容新錦歎了歎氣,她都因為他那麼傷心了,卻還是想要關心他的事,想知道現在其他人怎麼看他,想知道他知不知道別人對他的看法,想知道他會不會因為這些事傷心難過,還真是死心眼。

  還好此時便利商店裡沒什麼人,除了店員就只有慕容新錦和那兩個女生了,於是那兩個女生沒有刻意壓低音量,談話清晰地傳入了慕容新錦的耳中。

  「你看看這裡,這裡說那個女記者本來就是心術不正,哈哈,這裡還有圖片喔。」

  「是啊,她還敢報導人家韓酌和她發生潛規則性關係,我看是她主動獻身的吧?」

  「對啊,我看也是這樣,看看人家韓醫生多帥啊,她這……」

  慕容新錦蹲在地上,心不在焉地摸著不同牌子的衛生紙,看上去像是在選衛生紙,實際上則是為那兩個女生所說的話而恍神。

  跟韓酌有關的女記者,近期好像就只有她吧?那她們說的是什麼?為什麼說她心術不正、主動獻身?

  慕容新錦還呆呆地蹲在原地,試圖思考、搞清楚狀況時,肩膀突然被人輕輕地拍了拍。

  「什麼?」

  眼前站著的是剛剛那兩個女生,站在前面的一個手裡抓著一本雜誌,此時臉色似乎有點尷尬,站在後面的那個視線完全不敢看向她。

  「不好意思喔,我們只是覺得你好像雜誌上報導的那個慕容新錦,想過來看一看是不是而已。」

  另一個女生接著剛落的話音繼續說:「不好意思,我知道我們認錯人了,她的眼睛好像大一點,臉好像也圓一點……」

  什麼!她這是眼睛哭腫了所以看起來小一點而已好不好?她只不過是沒有把頭髮紮起束成馬尾,沒有把整張臉露出來而已好不好?

  那兩個女生看到慕容新錦的眼神瞬間變得好像想吃了她們倆一樣,她們心裡立刻就後悔了,真不應該為了想要知道第一手八卦而上前認人的,這個女的好可怕喔!

  「那個、那個……小姐,不不不,大姐,呃,不好意思喔,我們先走了。」

  手裡抓著雜誌的女生看見慕容新錦一直盯著她手裡的雜誌,她立刻把雜誌往慕容新錦懷裡一塞,「這個我已經結賬了,送給你。」

  然後兩人如同火箭一般飛奔出便利商店,逃之夭夭。

  慕容新錦丟下手裡的衛生紙,迅速翻開雜誌,翻到了剛剛那兩個女生談論的那篇報導,慕容新錦一看之下差點沒有氣暈過去。

  報導上說慕容新錦有許多各界名人的聯繫方式,懷疑她寫出的所有報導都含有桃色交易,話中之意滿含關於韓酌報導真實性的質疑,雜誌報導上還附有照片,是慕容新錦的手機蛋幕,屏幕上儘是名人的姓名,當然聯絡方式等比較隱私的部分已經被馬賽克了。

  「韓酌!」慕容新錦怒火沖天,她抓著雜誌,連衛生紙都不買就快步離開便利商店。

  第9章(1)

  凌晨一點半,寂靜無聲的走廊上只剩煞白的日光燈,她上一次來這裡的時間和現在相隔不到一個月,兩次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

  上一次走在這條走廊上,她又是惶恐又是緊張,為他的反應而忐忑不安;而這一次她已經說不清自己的心情如何,百感交集。

  她對他這樣陷她於不義感到不忿,他明知道她不可能有過別人,在他以前沒有,在他以後更沒有,他居然可笑地說她是桃色交易中的佼佼者;她又對他的不信任感到難過,大概是因為他不相信她說的話,不相信她對那篇報導毫不知情,所以以這種方式來報復她,還有失望、落寞、聲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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