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嚇到你了?」韓酌嘴角噙著勾引人的壞笑,張開手,「別怕,坐在我懷裡。」
他的確對這小女人產生了興趣,來歡場俱樂部玩的女人,即使是個未成年少女,也是風情萬種、妖媚勾人的,像她這種身材火爆的,應該也是玩慣了的玩咖吧?
但當她走進門望向他們時,臉上表情無措,有神的圓眼偶爾流露出純真,讓人不禁想知道她在床上是不是也這麼純真,次次如初夜。
看著她怔怔的表情,他心裡就像有根羽毛不斷撩撥著,他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趁著慕容新錦呆愣地看著他的臉,韓酌湊到她耳側,氣息細細碎碎地噴灑在她耳朵上,熱熱燙燙的,他輕輕低低地說:「寶貝,你這樣看著我,就不怕我吃了你?」
他的舌舔過她沒有被黑髮遮掩住的耳廓,還輕佻地輕咬了一下。
慕容新錦倒抽了口氣,臉色潮紅地推開他,一手摀住受襲的耳朵,瞪大的眼睛更加地圓,看著他的眼神有著她所不知的無辜。
「你、你別這樣,走開啦!」慕容新錦覺得她似乎堅持不下去了,再留在這裡,只怕還沒拿到薛睿淵的獨家專訪,她就把自己賠進去了,「我、我先走了。」
「走什麼?不是進來喝一杯的嗎?」靠在她耳邊說話,他的聲音讓她想起了曖昧勾人的薩克斯風。
「我、我不喝酒。」
「那怎麼行。」韓酌低低地笑,像是故意往她耳朵內吹氣一樣,溫熱的氣息全噴灑在她的耳窩,「怎麼可能放你走。」
一旁的薛睿淵和裴辰逸都沒有側目看沙發上的兩人,他們見慣了韓酌的風流輕佻,他玩曖昧勾引這一手玩得出色,被他看上的女人,幾乎沒有他追不上的,卻從未聽說過他跟女伴分手時,有人死纏著他不放手,這也是裴辰逸最佩服他的地方,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就是像他這樣吧。
「那……我拜託你放我走吧。」
韓酌聽了哈哈笑了出來,她是真的傻還是在玩欲迎還拒的手段?好久沒遇到這樣的絕色了。
慕容新錦被他一笑更是手足無措,她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
韓酌停下笑聲,卻依舊未斂笑意,「我帶你走,怎麼樣?」像是試探又像是提議。
慕容新錦側了側頭,想了想,「好吧。」
韓酌笑著吻上她的臉頰,又輕輕地咬了咬,「真乖。」
他站起來,摟著慕容新錦的腰往門外走去,沒有回頭就跟還靜坐在一旁的兩人丟下一句,「Haveagoodnight。」
裴辰逸微微朝他笑了笑,沒說話,薛睿淵朝他的背影舉了舉杯,「良宵。」
昏暗的路燈下,俱樂部外無人的小巷子裡,韓酌摟著走路僵硬得像是機器人一樣的慕容新錦,他笑著湊到她耳側,咬著她的耳垂,「寶貝,害怕了?」
慕容新錦乖巧地微微側頭,承受著他的親吻,氣息早已不穩,「沒有。」
才怪!她好想逃走,不行不行,心臟別跳那麼快啊,她要好好想想要怎麼放倒這個男人,然後逃之夭夭。
「是嗎?」韓酌把她推到牆壁上,卻沒有貼上她的身體,只是把頭置於她頸間,曖昧性感的聲線在她耳邊輕說:「我跟你說,我醉了。」
「真的?」他突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是要她送他回家?
韓酌沒回答她的問題,他輕舔了一下她頸間的嫩肉,然後雙唇貼上,正要吮吸。
「那真是太好了。」送他回家當然不可能,但放倒他倒是有希望了,慕容新錦向旁側了側頭,捧起他的頭,竟然用自己的頭朝他撞去。
「咚」的一聲,韓酌被撞得頭昏眼花,加上微醺的狀態,他的手勁下意識鬆了鬆。
慕容新錦也被這一下痛得眼淚直往外流,雖然是她自己用頭來撞他的。
她捂著撞痛的額頭快步跑開幾步,穿著高跟鞋一點都不方便,差點害她跌倒,但此時她心裡還是慶幸,「哇,差點就被他釣了,嚇死了、嚇死了,還想要我送他回家,哼!」她迅速地抬腳摘下高跟鞋,朝他扔去,「破壞我的計劃,丟死你!」
韓酌臉色微沉,他往旁邊閃了閃,避過她的高跟鞋,再抬眼時,她已經跑到巷子口了。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不只沒釣到這個女人,還被她揍了?她竟敢這麼做,他怎麼能讓她逃走。
慕容新錦邊跑邊回頭,他快要追上她了,她的心跳得飛快,像是要跳出來一樣,而他臉上猙獰的表情也嚇到了她。
「鬼啊!」她驚呼,又趕緊摘下另一隻高跟鞋,朝他扔過去,「丟死你!」說完她不敢再回頭,用盡吃奶的力氣往巷子口跑。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韓酌又閃過她的高跟鞋,快步追了上去,不但揍他還說他是鬼,看他逮到她後怎麼虐死她。
巷口剛好停著一輛出租車,慕容新錦用她二十四年來最快的速度跑上車、關上車門。
韓酌剛好追到出租車旁,慕容新錦慌忙說:「司機快開車,那男的想非禮我,我不認識他,他硬要我跟他回家。」
司機一聽立刻正義感爆發,都來不及問她要去哪裡,便一踩油門,飛快地駛離現場。
站在原地的韓酌臉色發黑,拿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給我查今天那女人是誰。」
坐在出租車裡的慕容新錦從後車窗往外望,直到看不見韓酌的身影,她才鬆了口氣,拍拍胸口小聲說:「禽獸,差點就被他叼回洞裡吃了,嚇死了、嚇死了,應該多揍他兩下才對,害我計劃失敗,嗚嗚嗚……死禽獸!」
出租車停在公寓小區外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慕容新錦還一直留在車上沒有下車。
「你到底要不要下車啊?在車上一直東張西望,那個色狼早就被大叔我的高超車技甩掉了,現在的年輕人怎麼膽子這麼小?」
慕容新錦一臉無奈的歎息,「司機,你怎麼瞭解我的苦衷,好比說,你已經把你自己想像成又香又大、皮薄餡多的叉燒包,都已經從蒸籠裡面拿出來,被人端上桌了,你含著淚緊閉著眼,作好了心理準備,要被人咬一口吞進肚子裡了,這時候有人告訴你,他不喜歡吃叉燒包,喜歡的是奶黃包,哎,你明白這種哀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