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這個決定,辛家人都不能接受。
「你怎麼可以不付贖金?要是柚羅有了什麼萬一……」辛母責備道。
「我把我的酒館都賣了,也要救出柚羅。」辛父堅持道。
「就算不付贖金,我也救得了人,請你們相信我,我會聘用最好的精兵,在十天期限內找到狐君的巢穴,殲滅那窩強盜,救出柚羅小姐。」
第2章(2)
向允懷努力地說服了一個時辰,才取得辛氏夫婦的認同,一踏出辛府,他的家僕便騎著馬迎來,說是曹縣令找他,讓他不得不到縣衙府一趟。
一進縣衙府,曹縣令便以禮待之,奉茶、點心樣樣不敢怠慢,這可真是難得的情景。曹縣令有個左相舅舅做靠山,向來都是氣焰高張,會如此好生招待向允懷,八成是懾於日向堂第一商行的盛名,不敢得罪。
「真是遺憾,向當家竟遇到這種不幸的事,本縣令自然不會寬容,一定會派兵揪出狐君那個惡賊。」
向允懷輕瞟對方說得激昂卻偽善的嘴臉一眼,沒有立即響應。
曹縣令年約四十歲,沒任何功名的他靠著他的左相舅舅提拔,在四年前當上延平縣縣令,可他不好好當官為百姓謀福利,反而還欺壓百姓,所作所為都讓人憤慨不齒。
不過目前自己需要官府的力量幫助找到未婚妻,而曹縣令曾被狐君搶過多次財物,對狐君積怨已深,倒是個可以合作的對象。
「曹縣令,我們乾脆來合作吧。」
「這正是我想說的。」曹縣令大喜道,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
辛柚羅千方百計想逃走,光上茅房這理由就不知用了幾次,但每次都跑不了幾步就被抓回來了,入夜後,房外看守她的人更多,更讓她逃不了。
「辛姑娘,你就死心吧,你逃不出去的。」看她還想動歪腦筋,阿智苦勸她放棄。
他就是白天替辛柚羅打水來洗臉的青年,個性憨直待她又客氣,她對他印象很好,忍不住哀求他,「阿智,你就偷偷放了我吧。」
阿智拉下了臉,沒有二話。「辛姑娘,這是不可能的,請你早點睡吧。」
難道她就只能在這山寨裡待上十天嗎?辛柚羅不甘心地想,在床上翻來覆去,哪裡睡得著。
這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爭執聲。
「二當家,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我來會會辛姑娘不行嗎?」
「可是大當家有吩咐,任何人都不准--」
「滾開!我是二當家,你們敢不聽我的話嗎?」接下來便是一陣打鬥聲。
在這山寨裡,武功最高的是宋君瀾,其次是秦慕,他輕易的就將阿智一干人打倒,堂而皇之的踏進了屋裡。
阿智想追進房中,秦慕卻更快的鎖上門,似乎猜出他想做什麼,阿智大力地拍門嚇阻,「二當家,快開門,你不能對辛姑娘出手啊!」
房內的辛柚羅正急著想找武器防身,大半夜裡有人找上她肯定沒好事,豈料對方更快的推開門,那下巴上的痣、落上鎖的動作以及阿智在外頭的喊叫聲,皆讓她臉色倏地刷白。
是白天那個嘲笑她的人?!他該不會是想對她……
「出去!馬上給我出去!」她拿起桌上的茶壺,作勢朝他身上砸去。
秦慕一對上她的臉蛋便驚艷的看直了眼。「我聽手下說看到寨裡出現了美人,還以為他眼睛瞎了,沒想到你真是個大美人,那傢伙一定是想偷偷把你藏起來吧,不然怎麼會讓你把臉塗黑……」
辛柚羅趕緊趁著他喃喃自語時把茶壺往他身上丟,接著拔腿想繞過他逃跑。
「死丫頭,你別想逃!」秦慕回神閃過她的攻擊,三兩下便擒住她,將她壓制在地上,朝她張開那壞了好幾顆牙的嘴巴,作勢欲親她。
好臭!一瞬間,辛柚羅感到噁心,差點把吃下的食物全吐出來。她絕不讓這男人親到她!她雙手奮力推著壓在她身上的重量,留有指甲的十指還朝他靠過來的臉抓去。
「痛!死丫頭,你敢抓我?!」
她不回話,突然弓起膝蓋用力往他胯下一頂,他頓時哀叫了好大聲。
只可惜,她的反擊並沒起多大作用,下一刻她就被打了一巴掌,力道很重,她吃痛得不得了,一時頭暈眼花到動不了。
接著,她隱約看到這男人伸手朝她胸口抓來,跟著她胸前的衣服被撕開了,夜裡冷涼的空氣侵入她赤裸的肌膚,她恐懼的瞠大眼,想大喊救命卻喊不出來,臉上的灼痛和強大的暈眩感仍讓她渾身無力,誰能救救她……
「你對她做了什麼?!」
就在這時,宋君瀾一把將秦慕從辛柚羅身上扯起來,臉色陰鷙得恐怖,他萬般慶幸他有多派些弟兄看守她,阿智也機靈的一出事便找上他,他才來得及從狼爪下救出她。
秦慕正滿腦淫慾的想把身下小美人的衣服剝光一逞獸慾,被人一把揪起心情可真是壞透了,正想罵個幾句,但一聽到宋君瀾的聲音,整個氣勢都沒了。
「大、大當家,只是個女人而已,別跟我說你沒有想過要上她……」
砰!
秦慕被狠狠拋出房間,整個人如破布般的橫躺在地。
宋君瀾走近他,居高臨下的姿態有如地獄使者。「秦慕,你沒把我的規矩記牢嗎?不殺人、不姦淫、不欺孺弱之人,給我說說看,你犯了哪一條?」
秦慕知道自己犯了錯,但仍抵死不認。「那女人是向允懷的未婚妻,奸了她肯定能更羞辱向允懷一頓……」
目光一凜,揪起他的領子又是狠狠揍了一拳。「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許你亂來。」
他狼狽地吐了口血,卻不屑地笑了。「哈,在你把她搶來的那一刻她就不清白了,她的名聲早被狐君的惡名給毀了。」
聞言,宋君瀾面色寒冽,好一會兒才發出陰冷的嗓音警告,「記住,她是用來換贖金的,我不許你碰她一根寒毛。」
「贖金與我何干?我連喝花酒玩女人的錢都分不到!」秦慕忍不住說出了長久以來的怨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