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半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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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沒關係,吃不飽要說,我們還有剩的。」

  花自芳被說得滿臉通紅,連忙解釋,「不是,我吃這樣就夠了,我是怕……是怕……」

  關豪雲出面打破這群笨蛋曲解人家意思還渾然不知的場面,「她是擔心你們老大吃不飽,誰像你們這麼會吃啊!」

  「喔……」眾曠男們又被閃光閃到了,哀怨地看她一眼後說:「不用擔心老大啦,他吃這樣就夠了,本來也不打算這餐能吃到飽,補充基本熱量而已。」

  花自芳被糗得一臉尷尬,坐在那拿著餅乾,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安定國收好他們住的那頂帳篷,一過來就瞪了這些曠男們一眼,然後坐在她旁邊,「說什麼廢話?吃你們的!」說完,他心情好似的拍了拍她的頭,「你趕緊吃早餐,吃完我們休息一下馬上就要走了。」

  花自芳點了頭,吃起手中的早餐,對他開始像哄孩子般對待她的舉動沒有半絲反感。

  她現在的心情有些混亂又好似很平靜,對他的感覺也慢慢有點不同,令她害怕又愉悅,已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內心複雜的情緒。

  算了,不管怎樣,還是先下山再說吧。她又偷看了他一眼後,在心中默默的想著。

  因為下了一整晚的雨,下山的路很難行走,速度比他們想像中更慢,而原本預定的某些路線也因路況不佳做了點改動,幸好這座山他們算是很熟了,才沒有在雨幕中還上演迷路的戲碼。

  只不過就算再小心,偶爾還是會有麻煩的狀況發生,例如他們已盡力避開一些土質變得鬆軟的路線,但上山時途經的一條小溪此時早被上黃色的急流給掩蓋,小溪上的便橋更是半埋在急流中時隱時現,想要從上面走過到達下山之路,大概是不可能了。

  「繞路?還是從水淺的地方想辦法涉水過?」陳浩然臉色嚴肅的看著安定國,讓他來做決定。

  可目前不管是哪一個決定,都不是個好選擇。繞路代表花的時間得更多,而雨似乎已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對於他們來說體力的消耗也很大。

  至於從水淺的地方涉水過,則有一定的危險性,幸好現在急流雖然漫過橋面,但這條溪水本來就不深,扶著橋身加上繩索的幫助,應該還是可以勉強過去。

  安定國看了看因在雨中不斷行走而顯得有點畏冷、臉色也發白的花自芳,面容一沉的做決定——

  「我們趁現在水還沒有真正漲起來,涉水過去。」

  天知道繞路還要花多少時間,他們一個個早上幾乎沒有休息,而且走的路程還比上山時遠得多,他不可能再讓大家繼續繞,她的狀況也不容許了。

  靠著便橋,他們固定了一條繩索,慢慢地一個接一個涉水而過,最後只剩下安定國還有花自芳兩個人。

  老實說,花自芳並不怕水,只是討厭水深超過膝蓋的感覺,那會讓她沒有安全感。而現在這條小溪水深幾乎到她的大腿,黃濁的水流還看不見底,著實令她有點畏懼。

  但她明白自己不能夠在這時候退縮,只好牙一咬,在安定國的墊後護衛不小心翼翼的走進水裡,拉著繩索準備涉水而過。

  一開始她慢慢踏入水中,一切都很平穩,雖然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腳在水面下幾乎不受控制的顫抖,她還是堅強地緊緊拉住繩子,一步步往前移動。

  就在離岸邊剩下五步距離的時候,一陣黏膩的感覺突然從她手上傳來,某種嘿心的水中生物不知何時攀附在她手上,令她忍不住尖叫出聲,手也瞬問放了開來。

  所有變化都只在一剎那,在她鬆開手的那一刻,腳也剛好打滑,她不到一秒就滑入水中,身體即將被有點湍急的水流往下帶走。

  正在此時,一隻大掌連忙緊緊抓住她的手,用力地將她整個人往上托。

  當安定國在後面清楚看見那個噁心的水蛭黏在她手上時,他就知道不好了,卻沒想到她會怕成那樣,不但鬆了手還那麼剛好滑倒,讓他嚇得心臟快停掉,趕忙一手抓著繩索一手硬拉她上來。

  「花自芳!給我撐住!」

  該死!他要是讓她真的滑下去就不是個男人!依現在水流的湍急程度,她若真的滑下去的話,會有什麼慘重的後果他連想都不敢想。

  花自芳被他拽著手,在水中拚命努力讓自己抓住繩子重新站穩,而在這短短的過程裡,她的手一直被他緊緊抓著。

  岸邊的其他人方才根本來不及反應,回過神後低咒聲此起彼落,直到安定國靠著自己一人的力量拽著花自芳,她也拚命的想要站起來,陳浩然才連忙反應過來重新跳下水,過去幫著她站穩,然後快速將兩個人都拉上岸。

  上了岸,花自芳全身無力的跪坐在地上,一邊咳出剛剛不小心喝到的溪水,眾人則一半看著她,另一半圍在安定國身邊。

  「挖操!老大……你的手好像脫臼了?」

  「真的?」

  「廢話!我騙老大出問題對我是有好處是不是?」

  安定國沉著臉看向自己因為脫臼而顯得無力的左手,故作無事般的重新站起來。

  第5章(2)

  「好了,大家都沒事就好,我們繼續走,希望能夠在兩個小時內下山。」花自芳臉色蒼白的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看著他剛剛緊握她的那隻手,眼眶有點泛紅,「對不起……都是我拖累你……」

  他用沒事的右手牽著她一起往前走,臉上露出堅定的笑容,像是在安慰她:「嘿!不為女人受過傷哪叫男人?」什麼拖累下拖累的,再說小心我下山後直接拖你開房間!」

  看他這種時候還要搞笑,她心一暖,連他說話粗俗的缺點都忘了,只是乖乖跟在他身後,視線盯著兩人始終緊緊相牽的手。

  環繞在他們四周的雨聲好像消失了,她的心跳得很快,手牢牢地回握著他的。

  那雙曾因粗繭摸痛她皮膚、曾經輕柔撫過她髮絲的手,她突然不想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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