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國只好無奈的點頭,再來後悔自己剛剛幹麼那麼嘴賤,早知道老婆決定吃什麼他無異議服從就好,管其他人去死!
安玫瑰見自己的意見被採納也很高興,開始期待等會的大餐。
三人來到訂位的餐廳後,各自點了喜歡的餐點,花自芳是很習慣在這種餐廳用餐了,所以點完餐後便順手將桌上的餐巾平放到自己腿上,還體貼的幫安定國也弄好,而安玫瑰則是一臉不以為然的看著她動作,沒有跟進的意思。
嘖!裝什麼?以為別人都沒吃過牛排啊!一條手巾還講究要擺在哪裡?都是用來擦嘴的,放在桌子上不就好了?沒見識!安玫瑰在旁邊看完,不屑地在心中腹誹著。
直到餐點上桌後,花自芳開始慶幸他們選的是比較角落的位置,因為三人裡就有兩個不擅用刀叉,讓他們這一桌頻頻發出異常刺耳的噪音。
安定國本來就討厭吃這種東西,吃過幾次也沒學會怎樣用刀叉把一塊肉切成好幾塊,越切越憤怒的眼神讓花自芳毫不懷疑他會直接整塊肉叉起來大口咬。
本來安玫瑰還想不過就是吃個牛排,和她去夜市牛排店吃不都一樣,沒想到才剛開始切肉,就發現刺耳的刀叉刮磁盤聲,讓不少人全都轉頭過來看向他們,她又試了一次還是一樣,連忙用求救的眼神望向安定國。
安定國也正在為吃不到自己盤裡的那塊肉而不爽,對她投過來的眼神反應冷淡,口氣有點不悅的說:「吃啊?不是說想來吃牛排?」
安玫瑰被堵了回來,只能默默用刀叉笨拙地割著面前的牛排,不時還用怨恨的眼神看向坐在她對面的花自芳。
花自芳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心想在外面鬧成這樣也不好看,露出和藹的笑容問道:「要不然我先幫你切開?」
其實全切開在用餐禮儀上也是不正確,但她想現在的情況他們這麼做應該可以被原諒。
安玫瑰已經一肚子氣,看到花自芳這種氣定神閒的模樣,更深深覺得這姓花的女人是在嘲笑她,因此她沒好氣的回了句,「不用你假好心啦!」
安定國喜歡看自己老婆發發小脾氣,可不代表他同樣喜歡別的女人這樣做,尤其這女人發脾氣的對象還是他親親老婆的時候。
他冷著臉瞪安玫瑰,「安玫瑰,你對我老婆說話最好口氣好一點,我老婆是好心想幫忙,你那是什麼態度?」
安玫瑰哪料得到自己的一句話就惹得安定國氣呼呼的指責她,她不禁委屈地看著他。
孰料安定國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老婆。
「小花,我也不太會切,幫我吧?」
花自芳看他這樣就覺得好笑,讓他把盤子放到自己面前,等她動作優雅快速的替他將盤裡的肉都切成一口大小後,才讓他把盤子拿回去。
一邊吃,他還忍不住一邊抱怨,「真不知道這種東西除了麻煩還有什麼好?雖然肉是不錯吃啦,不過又吃不飽,還不如去吃魚下巴,我可以多叫幾碗白飯吃到爽。」
他的抱怨聲量掌握得非常好,雖小聲但這桌人該聽見的人都聽見了,安玫瑰臉上頓時刷白,手上刀叉也更賣力的在盤子上製造噪音。
花自芳不經意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卻接收到她眼中毫不遮掩的仇視眼神,霎時在心中默默的歎口氣。
唉,她算不算被波及的無辜呢?明明話不是她說的,但某人很顯然只把她當成仇視的對象。也罷,她就看看這個看來幼稚又沒什麼大腦的女孩,能夠搞出什麼名堂來吧。
只是這種麻煩叢生的生活,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告一段落呢?唉。
回到家,花自芳躺在床上,想了想還是決定好好問一下這借住房客的數據,還有她打算借住的時間限期。
推了推身旁的男人,她盯著他問:「那個玫瑰怎麼突然要到我們家來住?而且要住多久你知道嗎?」
安定國今天晚餐吃得一肚子火,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安玫瑰,現在一聽到她的名字他就更不爽,沒好氣的回答,「你別管她,她就是個性古怪,我想她也住不了多久,平常讓她自己過自己的就好。」
花自芳又推了他一下,嬌嗔著說道:「把話說清楚,別耍脾氣。」她當然明白他今晚有多不悅,尤其在結賬的時候,他看著賬單上面的數字,眼睛幾乎都快噴出火來。
「她喔,算是我們家很遠很遠的親戚,除此之外,我媽那時候在說我其實也沒在聽。」稍稍打了個呵欠,他又繼續努力自己解讀,「聽說她父母之前感情就不好,然後前幾天一起出了車禍,還滿嚴重的,目前兩人都在住院沒辦法照顧到她,剛好家裡房子租約到期,其他親戚也無法收留她,才想說先在我們這裡住幾天,等她爸媽出院了再想辦法。」
花自芳想了想又問:「那她到底幾歲?你之前說比我小,現在應該還在唸書吧?住到我們這邊,上學不會不方便嗎?」
安定國嗤笑了聲,「那個喔……安玫瑰大概是跟我差不多類型的學生啦,不過她比我還誇張,我是因為打架退學、轉學,她是念到成績太爛被老師要求轉學,現在還在找學校,看哪家要收,所以沒什麼上不上學的問題。而且就她那種腦子,我看她去上學也是打混殺時間而已。」
簡單來說就是讓她去唸書只是浪費時間,還不如想看看她還能幹什麼。
「喔,原來如此。」花自芳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也就放下心了。
從安定國語氣中的不以為然還有淡淡的厭惡,她可以明白不管那女孩搞什麼花樣,大概都沒辦法讓他多看一眼,因此她稍微滿意了。畢竟安定國現在明正言順是她的男人,她可不想讓一些來歷不明又企圖心旺盛的女人染指她的所有物。
尤其是她正準備對這個男人認真付出更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