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種想法,倒是和在學校某問咖啡廳裡的邱義仁有異曲同工之妙。
邱義仁一想到花自芳一上完課,看到整問學校裡鋪天蓋地都是他特意設計加上合成照片的宣傳單後會有什麼表情,就不禁大樂。
「哈哈!花自芳,我看你這次還怎麼在學校待下去?」他興奮的說,一邊操控桌上的計算機,很快的那張宣傳單內容就變成一篇篇的帖子,出現在學校學生最常出沒的幾個論壇網站上。
發文之後他還不滿足,仍不斷的轉換各種賬號推文,直到把推文弄成熱門文章,才心滿意足的又換了另外一個賬號,看著自己忙碌許久的陰謀成果。
呵呵,花自芳,你絕對想不到我會遲了這麼久才動手吧?邱義仁自以為聰明的想著沒想到,他在這裡沾沾自喜的同時,花自芳也備了更大的「回禮」準備回敬給他。
這一天,對許多人來說顯得特別漫長,有人高興、有人不平、有人沉默,也有人陷入怒火之中,而不管所有人的心情怎麼樣邱義仁散發的那些傳單的確在學校裡引起軒然大波。
安定國一早就覺得有點心神不寧,拉了拉襯衫又調了下空調溫度,發覺似乎沒什麼效果後,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神經質。
就在他想著差不多可以打個電話給老婆,問問她中午要吃什麼的時候,樓下總機說安玫瑰找他,他也沒多想就-讓她直接上來了。
一到他的辦公室,安玫瑰顧不得旁邊還有其他人在,立即激動的拿出後來自己又在校園佈告欄上撕下來的傳單,大聲的撻伐著。
「定國哥,你知不知道今天學校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女人,我是說花自芳——她竟然背著你跟其他男人胡搞!現在被人拍了照片還被貼,在學校裡,全校的人大概都知道她做的好事了!」
安定國起初還不清楚她在說什麼,直到看見她手中的傳單,馬上忍不住怒火中燒,尤其傳單上面的文字還不雅到極點,讓他恨不得把做這張傳單的人找出來撕成兩半。
他憤怒地拍桌站了起來,大喊,「可惡!這該死的王八蛋!要讓我抓到他就死定了!」
安玫瑰見他如預期中的大怒,連忙在旁邊點頭,不斷的附和著,「就是啊,定國哥,這樣的女人真是太糟糕了,根本就是水性楊花嘛。」
替愛妻心疼又火大的安定國,現在最聽不得別人說花自芳壞話,直覺轉頭大吼:「你說什麼鬼話?誰水性楊花?」
安玫瑰瑟縮的往後退了一步,眼中露出一些驚恐,卻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說:「定國哥……還能有誰?就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啊!我剛剛去找她,她連解釋都不解釋,根本就是默認了嘛。」
安定國冷著臉瞪向她,那自以為是的伸張正義的樣子,讓他控制不住地繼續吼,「你是誰啊?為什麼我老婆要向你解釋?你以為住在我們那裡,就有資格管我們夫妻的閒事了嗎?而且,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在上班,不上班就只為了把這個拿來給我看,你是存心挑撥我們夫妻的感情吧?」
安玫瑰愣愣地看著他嘴一張一闔的對她怒吼,一時反應不過來,吶吶地說著,「不是……我只是想一讓你知道……」
「知道什麼?」他嘲諷地看著她,語氣雖然回歸平緩,卻不減毒舌功力,「以為我看了這個就會跟我老婆離婚?以為我看了這個會不相信我老婆的清白,卻相信你胡說八道附和做出這張宣傳單的王八蛋的鬼話?還是,你以為我會不長眼的在這種時候看上你?安玫瑰,我看你年紀小,不想你年紀輕輕走上歪路所以才收留你,還特別讓小花去忍耐你,只是沒想到你比我想像的還要蠢,不好好思考一下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還在想些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安玫瑰從小何曾被人這樣毫不留情的罵過,甚至連她的那點小心思也被看穿,直白的指出來,加上話是從安定國嘴裡說出來的,更讓她覺得難堪。
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轉頭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以至於撞上了正要進安定國辦公室的花自芳。
哭花臉的安玫瑰看到花自芳依舊氣定神閒的模樣,不禁停下腳步心理不平衡的大吼,「你這個賤人!你還有什麼臉出現在這裡?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本來懶得理會她的安定國,聽到她好像在怒罵誰後連忙轉過頭去,卻發現自己老婆正被她抓著亂罵一通。
他心頭一火就衝了上去,將老婆從她手裡拉出來,然後用力甩開她的手,任由她腳步踉蹌的像個瘋婆子似在走廊上退了好幾步。
「挖操!安玫瑰你瘋了是不是?你罵我老婆?你憑什麼罵她?我對她連她重話都不敢說一句,你這麼有種,當我的面罵她?」他雙眼發紅,臉上帶著她們從來都沒看過的凶狠神情,花自芳趕緊拉著他,不讓他繼續往前。
而安玫瑰則是被他這個樣子給嚇到,哭得更加厲害。
「好了好了,不要管她說什麼,她知道錯了。」花自芳示意旁邊幾個看戲的保全人員趁機把安玫瑰拉走,否則安定國搞不好真會上前痛揍安玫瑰一頓也說不定。
她曾聽他說過,在他眼裡打架的對象只有可以打和不能打兩種,可沒有男人女人的差別,因此現在他這種半抓狂的樣子也讓她很擔心。
趁著安玫瑰被人拉下去的時候,她也硬拉著他回到辦公室旁的會客室裡,這裡平常用來接待客人,此刻正好可以讓他們好好談話。
花自芳一進會客室就把門給鎖了,然後到了杯茶給那個還氣呼呼的男人,「好了,你不是說她只是個孩子而已,幹麼跟她計較這麼多?」
一想到剛才安玫瑰怒罵花自芳的那些話,安定國又氣得將手中茶杯重重一放,差點讓杯子直接碎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