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沈錯耗盡腦細胞,他也絕對想不到會是這個答案,心臟好像被羽毛輕輕刷過,忽然有點癢,癢得他控制不住唇角的笑意。
沈錯一張俊臉史無前例地微微發紅,看得雷寶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錯錯,你臉紅了耶。」
「閉嘴,是天氣熱啦。」
「不會啦,天氣預報還說今天有冷氣團報到……」
沈錯惱羞成怒,「就因為看了天氣預報,所以今天多穿了衣服覺得熱行不行?」
雷寶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沈錯有點不自在地轉移了話題,「吃過飯了沒?」
雷寶把還剩半個的三明治給他看,大吐苦水,「請同事帶的,難吃死了,真奇怪,這樣的店居然還沒有倒。」
沈錯酷酷地站起身,雙手插進口袋裡,「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不用擔心工作,今天做不完,你也不會被Fire.」
「真的嗎?錯錯,你是不是不生氣了,我現在可以抱你嗎?」
「只准抱一下。」
沈錯其實也非常懷念雷寶身體的溫度,雷寶一撲進他的懷裡,他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把腦袋埋在她的肩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直到這一刻,他才感覺到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他沒有被甩,她也沒有厭倦他,一切都只是一場誤會,一下子地獄,一下子天堂,也不過如此。
心臟不痛了,頭也不痛了,所有的毛病就這樣全部都不見了,身體很快樂、呼吸很輕鬆,臉上是掩藏不住的笑意,這一切都說明了一點,也明確地點出了他一直未能看透的事實。
他無法再自欺欺人,他對雷寶不是依賴、不是習慣,而是喜歡,是男人喜歡女人的喜歡,他喜歡雷寶,毋庸置疑。
第8章(1)
至少雷寶有一點沒有說錯,誤會解開後的正常程序,最後一項是乾柴遇到烈火,激/情燃燒,他們也沒有例外。
在一家高級的泰國餐廳用完晚餐,沈錯就帶著雷寶回了家。
沈大哥自從結婚後就搬出去住了,沈老爺子拉著老伴散步去了,還沒回來,所以沈錯和雷寶無須面對任何質詢,兩個人手拉手直接上了樓。
沈錯不算猴急的人,但這次剛進屋,雷寶就被他撲上了床,然後一個接一個熱烈的吻落了下來,眉毛、眼睛、鼻子……沒有一處遺漏,最後他熱燙的唇印上雷寶微張的紅朽,肆意地掠奪她口中的甜蜜。
沈錯手上的動作也很快,雷寶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涼意的時候,一經坦誠相對了,他平滑如絲綢的皮膚很燙很燙,燙得她的心噗通直跳。
火熱的大手,一隻撫弄胸前的柔軟,一隻沿著細嫩的肌膚慢慢下滑,到了腰際捏了捏,有點不滿,「以後不准再瘦下去,都沒有手感了。」
「以後我一定多吃一點。」
聽到雷寶的保證,沈錯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大手繼續下滑。
……
雷寶覺得自己成了大海裡的一條小船,四周全是可以輕易將船隻吞噬的浪頭,而她卻無處可逃,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那些浪頭朝著自己打來,然後沉沒。
心甘情願的沉沒,那麼快樂。
在一記沉重的衝擊後,她聽到沈錯又性感又沙啞的聲音在自己的耳畔響起,「雷寶,你聽好,我只說一次,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彷彿出現了耳鳴,雷寶的耳邊突然一直重複著他那因為情慾而顯得異常動聽的嗓音,一顆心噗通噗通跳得那麼歡快,她被幸福包圍了,幸福得快要死掉。
然後山洪暴發、怪獸襲擊、世界末日都跟她再無關係,她只記得沈錯對她說,我喜歡你。
沈宅裡有什麼風吹草動,沈老爺子怎麼會不知道,沈錯和雷寶昨天晚上一起回來的樣子自然瞞不過沈宅的傭人,也不知道他們對沈老爺子說了什麼,沈老爺子一大早就裝模作樣地拄了個枴杖站在門口。
沈錯聽到敲門聲,開了門發現是沈老爺子,反射性地就要關門,一根枴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了進來,卡住了門。
「爸。」沈錯壓著聲音叫。
「怎樣,你的房間我不能進去嗎?」沈老爺子板起臉。
沈錯也沒想過要隱蹣,在把雷寶帶回來的時候,他對接下來的狀況就有了心理準備,「雷寶還在睡,你進去不方便。」
昨天晚上雷寶被他欺負得有夠慘,一直折騰到大半夜,她把喉嚨都喊啞了,他才放過她,現在睡得正香呢。
「臭小子,你的動作倒是很快,都把人家給拐上床了。」
沈錯看沈老爺子一副興致勃勃想要教訓自己的模樣,知道一時間不會清靜了,他怕吵醒雷寶,就主動把門開了點,自己閃身出來。
「爸,我們到樓下說。」
沈老爺子很滿意兒子對雷寶的貼心,他用力繃住臉,不讓笑容浮上臉,「也好,你這小子越來越不聽話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跟著健步如飛的沈老爺子下了樓,沈老爺子豪邁地往沙發上一坐,沈錯揉了揉太陽穴,屁股剛坐上沙發,對面就傳來了漫不經心的一句,「你最近在唐氏工作得開心嗎?」
沈錯猛然站了起來,「你知道了?」
沈老爺子十分自負,「這世上有什麼能夠瞞得過我的?」
沈錯反問:「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讓唐氏辭退我?」
「笑話,我的兒子居然會被辭退?傳出去我們沈家的臉面也丟光了,我還拿什麼出去混!」沈老爺子拿著枴杖猛戳地面。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你最近的表現也算可圈可點,沒什麼可以指責的,現在連媳婦都幫我找好了,我還有什麼不滿,你回來工作吧,原來的位置,怎麼樣?」
是他失算了,他好不容易培養了一個這麼有能力的兒子,怎麼能讓他去為別人工作,想想都讓他牙痛。
「讓我回來是可以。」現在輪到沈錯擺架子了,他可不是那種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以後不准再用這種事情刁難我;第二,我在唐氏還有一個企畫項目沒有完成,完成後就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