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兩人重量的床墊往下凹陷,發出曖昧的嘎嘰聲。
「危險的蓓莉,我已經中了你的毒。」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流動,騷動了一室的慵懶氣息。
她伸出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吮吻他的下唇,眼瞼底下的眸光熠熠如星辰,她的吻技生澀拙劣,卻吻得他胸口隱隱悶痛。
那痛,是因為不斷膨脹的憐愛,也是因為對她的渴望。
她是他的玫瑰,他的精靈,他共度一生的最愛。
「凱洛,愛我。」仰起酡紅的雙頰,蓓莉大膽的做出請求。
「寶貝……我的蓓莉寶貝。」
凱洛親吻她的耳,一聲又一聲的呢喃,把斥責良心的謊言拋諸腦後,只是盡情的愛她。
「凱洛……我……我愛你。」
極致到來的那一刻,她抱緊了他,用全部的信賴與全部的愛去承受他的狂野。
凱各胸口一陣震盪,他的回復是捧住她羞紅的頰,給她一個深入靈魂的吻。
這一夜,他在心中對上帝許諾,他會一輩子疼愛這個女人,不會帶給她傷害與痛楚。
永遠。
第5章(1)
窗外透進的陽光吻上臉頰,蓓莉習慣性的先將雙手上舉,伸了一個懶腰,才慢悠悠的將眼皮上的瞌睡蟲趕跑。
迷迷濛濛睜開眼,眨了眨,一尊俊美的金色雕像就坐在床邊,含著溫柔笑意凝視著她。
不,不是雕像,是她的丈夫,她的凱洛。
她的。這個詞一從心底浮上來,蓓莉便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
凱洛扣住她的雙掌,彎下腰親吻她被陽光曬紅的臉頰,淘氣笑聲很快就轉為低低呻/吟。
「早安,親愛的。」凱諾拉她起身,她卻懶洋洋地趴上他的肩頭,像八爪章魚一樣攀住不動。
「我好像被一輛戰車輾過。」她不害臊的對昨晚的逞兇者提出控訴。
「需要我這個醫生幫你診斷一下,你身上哪裡受傷嗎?」他的雙手已經溜入她的睡衣底下,準備為所欲為。
蓓莉被呵癢了,縮起身子東閃西躲,沒多久又被壓進床裡「整頓」。
「你會氣我嗎?」
擔心趕不上家族的早餐聚會,凱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把兇猛的yu\\望壓制下來,翻身側躺在床邊,用手指充當梳子,幫她整理一頭凌亂的髮絲。
蓓莉將臉枕在交迭的手背上,側身仰眸看著她的男人。
真不可思議,凱洛、戴維斯竟然是她的丈夫,假如這是夢,她願意用生命中的所有來換取美夢成真。
幸好,這不是夢,她不必拿什麼交換,就能得到最好的他,上帝真是太眷顧她了。
「氣你什麼?」她捨不得眨眼睛,可以就這樣盯著他一直到老去為止。
「因為我的工作,所以必須將蜜月旅行延後。」
「只要有你在,到哪裡蜜月旅行都一樣。」
他先是輕怔,看見她不害臊的吐舌微笑,纏著蜂蜜色髮絲的手指頓住,過了片刻才彎開笑容,然後俯身吻了吻她的額角。
她露出一個輕飄飄的甜笑,也學習怎麼回應他的吻,兩唇一來一往的糾纏,屋內的溫度似乎逐漸攀升。
「我可不想讓懷特在新婚第一天,就記我一筆不良紀錄。」凱洛強迫自己抽身,別再纏著那兩片甜美的唇,手指卻不能自已的撫上前輕揉。
蓓莉撝住泛紅的頰,呻/吟了一聲,「差點忘了今天有早餐聚會。」
凱洛揉了一下她的發頂,「來吧,我們得加快動作了。」
蓓莉翻了個身,兩手托腮,看他移動著挺拔的身軀,走進更衣室,出來時,身上已是一套整齊的休閒服。
「小懶蟲,還想繼續賴床嗎?」他走過來,輕擰一下她的鼻尖。
「你真好看。」她歎息。
他卻目光幽深的盯著她,眼底有著熟悉的火光,就像昨晚那樣,她忍不住又紅了臉。
「在我眼裡,你才是最值得欣賞的那一個。」她突然用力的捧住他的臉龐,重重的吻了他一下,趁他氣息加重之前跳下床,腳步輕快的走進浴室。
凱洛撫著唇,嘴角一挑,笑意逐漸擴散到整個臉龐。
這只是新婚的第一天,他卻已經期待起未來與她共度的每天每夜。
「嗨,凱洛的幸運女神。」
遮陽棚下的躺椅上,蓓莉穿著黑色的連身泳裝,用一副大大的太陽眼鏡罩住臉蛋,慵懶地曬著太陽。
聽見熟悉的招呼聲,她先是一頓,不安的動了一下肩膀,隨即想想,這又沒什麼,艾森本來就是戴維斯家族的一員,他會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
不過,婚禮都已經結束一個月了,就算艾森是特地挪出空檔飛來拉斯韋加斯,也早該回紐約了,怎麼還會一副愜意的出現在這裡?
蓓莉索性裝睡,等著艾森自討沒趣離去,沒想到他反而在她身邊空出的躺椅,一屁股坐下來。
「才結婚一個月,你就開始當起深閨怨婦?」艾森自顧自的說。
蓓莉就是不理他。
「這就是你對待丈夫堂弟的態度嗎?大嫂。」艾森開始用調侃的口氣戳她。
墨鏡底下的大眼往上一翻,蓓莉乾脆翻了個身,背對著坐在左手邊的艾森。這個動作夠明顯了吧?
身後傳來一聲響亮的口哨,「你的臀部挺漂亮的,凱洛真是個幸運兒。」
真是夠了!蓓莉拿開墨鏡坐起身,垂落胸前的蜂蜜色長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彷彿撒上了金粉,肌膚也閃耀著光澤。
艾森的呼吸暫停了幾秒。
「如果不想被踹進游泳池的話,你最好快點閉上你的嘴。」蓓莉沒好氣的瞟去一眼,拿起桌上的雞尾酒一口飲盡。
「想不想喝一杯?」
「我沒空。」
「就快中午了,我請你吃午餐。」
「我已經跟凱洛有約。」蓓莉又從經過的男侍手中的托盤上拿起一杯雞尾酒,繽紛的色彩拿在她手裡,異常的吸引人。
艾森不是個不識趣的人,通常只要對方態度冷淡,他這個獵艷高手倒也不會窮追猛打,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堂兄的妻子,他的基本原則是不碰有夫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