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笑著說:「小王爺他當然喜歡你,要不然,他怎麼會留你在王府住了呢?」
看王嫂說得肯定,水柔不好意思再問她。她低垂著頭,雙頰染上了紅暈。
邗玉他喜歡我?從昨天到現在,她從沒往這個方向去想,她以為邗玉是可憐她、同情她,原來,邗玉對她……
想著邗玉,一種甜甜的感覺在水柔的心中漾開……
※ ※ ※
直到快接近正午,一直待在屋裡的水柔都沒有等到她想見的邗玉。
她在房裡悶得發慌。邗玉怎麼沒有來告訴她要她做些什麼事?難道說邗玉真要她在王府白吃白住?
這樣她會不好意思,心裡也會過意不去的。
聽王嫂說邗玉有可能在書房,急於見他的水柔便只身前往書房。
這邗王府可真是讓她見識到有錢人家的氣派,以及王公貴族和一般老百姓不同之處。光是花園,她看到的就不知有多少個,還有一棟又一棟的房舍,還好王嫂有告訴她要怎麼走,什麼時候該轉彎,要不然她一定會迷路的。
好不容易找到邗玉專用的書房,可惜她還是沒見到邗玉,邗玉不在書房,不過她卻見到了跟她有仇的淑媛。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淑媛一見到水柔就有氣。
「我是來找邗玉的。」水柔不跟她計較,好脾氣的說道。
找邗玉的?這不要臉的女人竟然直呼小王爺的名字?淑媛怒瞪水柔一眼,沒好氣的說:「小王爺一早就出去了!小王爺不愛別人到他的書房來,你快走吧!」
沒能見到邗玉,水柔有說不出的惆悵和失望,這也讓她知道原來她是這麼的想見到他,不為別的事,她就是想見到他,想看他不管是笑還是不笑都很俊美的臉。
既然邗玉不在這裡,那她還是離開比較好。正當她欲離開時,她看到淑媛手上拿著抹布,一副準備打掃的樣子。
「淑媛,我幫你整理書房好不好?」她是真的想為邗玉做一點事。
「你說什麼啊?」淑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張柔美得令人嫉妒的臉。她要整理書房?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她可是小王爺花錢買回來的女人耶!現在她居然搶著要做下人做的事,她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呀?
「如果書房不行的話,那別的工作也可以。」水柔不怕做事,就怕淑媛不給她事做。
她用央求的口吻對淑媛說:「只要能用得到我的地方,你盡量說,不用客氣。哪裡還需要用人的?要打掃房間,還是廚房需要幫忙?」
「你真的想做事嗎?」淑媛漸漸相信水柔是認真的了。
「是啊!」
「可是,小王爺他要是知道我指使你做事的話,那我就慘了!」淑媛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不會的,如果你怕邗玉知道了不高興,那我答應你不說出去,我會小心不讓邗玉知道的。」水柔現在想的只有自己能為邗玉做些什麼,她沒想太多,也沒想過淑媛會不會藉此機會欺負自己。
「那……好吧!」淑媛勉強地點點頭,「我就看看有什麼工作能讓你做的吧!」
「謝謝你!」
看著水柔天真的笑容,淑媛在心中恥笑她的天真和愚笨。
※ ※ ※
邗玉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故意要和他作對,他才把水柔接進王府,他就突然忙了起來。公事、私事、雜七雜八的事,害得他幾乎每天都出門,然後弄到三更半夜才回家,連想好好和水柔培養感情的時間都沒有。
白天不在王府,看不到他可愛的水柔,他只能在晚上溜到她房裡,看著她已入睡的美麗容顏,以解他的相思之苦。
這幾天的水柔都睡得很沉很沉,有時候他故意發出比較大的聲音,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一直以為是水柔的身體還沒有調養好,容易感到疲累,所以睡得比較沉,他完全沒有想到這裡面大有文章。
一直到水柔到王府的第八天。這天,他難得的在中午就回府,他進家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水柔那裡找她。
「怎麼只有你,水柔呢?」因為看不到水柔而顯得有點不高興的邗玉問王嫂。
「小王爺,水柔姑娘她……」王嫂說得結結巴巴的。
小王爺回來了,而水柔卻還在做那些不該是她去做的事。她早就勸過水柔,可水柔就是不聽,這下小王爺一定有好大一頓脾氣要發了。
「怎麼不說了?水柔她到底上哪兒去了?」邗玉不悅地對王嫂一喝,俊美的臉上已呈現怒氣。
王嫂不敢隱暪,趕緊回話:「是這樣子的,水柔姑娘要淑媛給她事做,這會兒淑媛要她去掃馬廄呢!」
「掃馬廄?」邗玉果然生氣了,只見他俊眉一揚,沉著聲說:「這個淑媛好大的膽子,竟敢要我的水柔去掃馬廄!」
他再問王嫂:「水柔該不會整天都在做事吧?我看她這幾天睡得很沉,吵都吵不醒,難道就是整天做這些粗活才這樣的?」
「是的,小王爺。這些天來,水柔姑娘真的是從早忙到晚,我勸過她了,可是她就是不聽。」
「哼!」邗玉急轉過身,跨著大步朝馬廄前進。
※ ※ ※
王嫂說的沒錯,他果真看到了水柔那瘦弱的身子站在那些馬兒之中,搞得一身髒的為那些該死的馬刷洗身體。
真的太可惡了!水柔的玉手怎麼可以洗這些畜牲呢?水柔應該是要為他洗身體的才對。
看水柔忙得不可開交,死到臨頭還不知道的淑媛不但在一旁納涼,還冷言冷語地說:「趕快洗,洗完這些馬,廚房裡還有事等著你去做呢!」
「淑媛,你好大的狗膽!」
聽到這深具威嚴的一喝,淑媛腳一軟就跪了下來。
「小……小王爺。」淑媛的聲音抖得厲害。
「你是向天借膽了不成!居然要我的客人到這種地方來?」
「小王爺,我……」
淑媛從來沒見過小王爺這麼生氣的模樣,他那對迷人的眼睛就像要噴出火似的瞪著她,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