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成璽焦急的心好似活活被人掐住,他立即回道:「好,我馬上過去!」
顧成璽趕到醫院後,在醫護人員的指示下,到了急診室找到姚采婕的身影。
而她坐在輪椅上,膝蓋被紗布包裹著,除了臉上有一點輕微的擦傷之外,其他的情況看起來都還好,這讓顧成璽的心安定了些。
「你沒事吧,怎麼會出車禍了?」他關心地詢問,捧著她的臉仔細地瞧著,後來心疼地抱住了她。
她的下巴靠在他肩上,伸手輕拍著他的背。
「我沒事了,你別擔心,我是因為想從車上逃出來,於是騙他們說我想上廁所,才乘機逃跑的……為了怕被他們又追上,我只好跑到馬路上求救,因此不小心出了意外……只可惜,還是來不及趕上我們的婚禮,登記的時間恐怕過了吧……」她歎了口氣。
「結婚的時間來不及沒關係,只要你平安就好……」他擁著她,想借由擁抱來感受她的體溫、以及存在。
她輕退開了些,望著他說:「怎麼會沒關係呢?今視的經營權對你而言這麼重要……你真傻,其實你不一定要娶我,可以先、可以先——」
顧成璽以食指按住她的唇,制止了她的話。
「我說過,我想娶的人,只有你!」他眼色一沉,有些薄怒地揚唇。「這話如果是別人說也就算了,如果連你也這麼想,那我會心痛!」
「對不起,你不高興,我就不說了。只是……為了給我一個名分,放棄了今視的經營權,你覺得值得嗎?」她為他的心意感動,卻也深怕,哪天他是否會為此而後悔?
顧成璽定定地鎖著她的眼,表情異常認真地問:「采婕,那麼你會介意我的身份不再是今視的總經理嗎?」
她猛搖著頭,嗓音有些哽咽。「當然不會……我愛的從來就不是那些東西,你是知道的!」
「既然你都不在乎的東西,那我又何必將它看得太重呢?相信我,以我的能力,到其他的企業當個總經理並不困難,所以你就別再為此事替我擔心了。」他以自己的能力證明,要她安心。
「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好,可是今視是你爺爺留給你的,這不一樣。」她還是忍不住替他可惜。
「你放心,我手上握有的今視股權並不少,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它再重新回到我手裡,現在只是過渡期而已。」顧成璽低頭俯視著坐在輪椅上的她,深情地對她說:「只是,你要好好的養傷,盡快的恢復,這樣才能當我的美麗新娘,知道嗎?」
「我知道了,成璽……我愛你,你對我真的是太好了……」話落,她看著他半跪在自己的輪椅前,吻上了她顫動的唇。
她扶著他的肩,微抬下頷,讓他更方便親吻自己。
就在他們深吻著彼此,不知過了多久,邢棟樑帶著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來到急診室找他們。
只見他們兩人居然能在其他傷員和醫護人員穿梭之下吻得難分難捨,簡直如人無人之境,他只好尷尬地輕咳了聲——
「咳……我是很想敲門,但是這裡沒門可敲……」他尷尬地笑了笑。
顧成璽不捨地鬆開佳人的柔唇,若無其事地起身,定睛望向來者。「來醫院找我,有急事嗎?」
見他一副「若不是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就別來打擾」的口吻,讓邢棟樑的臉頰抽搐,姚采婕跟著陪尷尬。
「我說老兄!你來醫院後手機也不接,我只好帶人來找你了,就算不小心破壞了你們調情的氣氛,也是情有可原的……」邢棟樑訕訕一笑。看來他的好友不急著和新娘結婚,倒是比較急著和新娘先洞房的樣子。
收斂心緒後,顧成璽問:「這位是……」他發現了邢棟樑的身邊,還帶著一位陌生男子。
「顧總你好,我是顧忠威先生所委任的律師曾亦其……」男子微笑地遞出名片,向他自我介紹。
「曾律師特地來找我有事嗎?」
曾亦其說明來意。「雖然很可惜,今日您和姚小姐的婚禮取消了,不過想必,顧總應該也發現到,前一陣子有人大肆的收購今視的股票,其實這是顧老先私下安排的,一切就是為了怕有個意外……」
尾聲
一年後——
「聽說你二叔因為他兒子的事,到大陸去後就沒再回來了,真的嗎?」邢棟樑納悶地問。
顧成璽睞他一眼,耐人尋味地道;「我在英國有個同學,是大陸高幹的子弟,以我們的交情,請他替我堂弟弄場假車禍的案子,這並不難……」
「原來如此!」他大手一拍,咧嘴笑道。「難怪顧定華那隻老狐狸,在半年多以前,會突然到大陸去後,就沒回來了,不過這樣也好,現在他肯定沒空再對付你了。」
「其實,我也不打算讓他太早回台灣……以前是我太過婦人之仁,才會讓采婕吃了那麼多的苦頭。為了保護她和我的家人,我只好出此下策……」顧定華先是將他爺爺氣到心臟病發,後來又派人在他結婚當日擄走了姚采婕,阻止他們的婚禮,還害采婕因此出車禍……雖然在台灣的法律上,他沒有足夠的證據,定他的罪名,但是在大陸可不同了。至少,也得讓那個老傢伙在那裡待個十年、八年的,才足以消弭他的心頭之恨。
「也是,讓他們吃些苦頭,才不會一天到晚惹是生非。」邢棟樑打從心底替好友感到慶幸。
所幸一年多以前,顧老爺深謀遠慮,擔心自己萬一撐不過成璽的生日而留了一手,要不然他現在恐怕沒那麼輕鬆了。
其實他老人家也不是真心想要將今視的經營權拋出,當初只是為了逼他的愛孫早日成家立業,才會祭出如此決絕的手段。其實他早已派信任的心腹,暗中以大筆的資金抗衡外界的收購,保住了今視的多數股權。
而他老人家也在半年多以前,恢復意識,雖然雙腳目前仍是不良於行,但身體狀況卻逐漸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