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霖面有難色地道:「我怎麼可以跟你去呢?男女有別!」
於薇故意調侃他,「哼,你也知道男女有別啊!」
「我……我當然知道……」
「既然知道就不要像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我盡量快去快回,這總成了吧!」
「可是……」
於薇吃定怕吵醒段義的陳霖不敢大聲嚷嚷,她一溜煙的就跑走了。
她很快的來到溪流邊。今晚的月亮又圓又大,把這條溪流和附近的景物照得相當的明亮。這也讓於薇原先有點畏懼的心情放鬆不少,她一一褪去身上的束縛,先用腳試試水溫。
哇!一股清涼透過腳底直達她的心臟,好冰、好涼啊!她雀躍的讓溪水流過下半身,然後是上半身,最後她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份在水面上。
冰涼的溪水讓她的身體為之緊繃,不過只有一會兒的時間,一種解放後的舒服感就傳遍她的全身,這種通體舒暢的感覺真的好舒服啊!泡了好一會兒,在身心舒暢之餘,她也跟著變得大膽起來。
她站起來,上半身完全裸露在外,她嘴裡哼著歌,一邊撩起溪水潑在自己身上。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點也沒有察覺到這裡已經不是只有她一個人了。
藏匿在一棵大樹後面的段義正目不轉睛地看著。
早在於薇和陳霖說話的時候他就醒了,他沒有阻止她,不過擔心她安危的他也跟著到這裡來。
他本來打算等她泡好澡再早一步回去的,卻沒想到會看到這麼養眼的畫面。
在柔和的月光下,於薇潔白的身體散發著如玉般美麗的光澤,現在的她就像一個發光體般的惹人注目。也因為這樣,他才知道她平時讓衣服遮掩住的身軀其實是很美麗的。
半裸的女人他不是沒看過,只是那些他曾經看過的女人沒有一個能讓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而這一點於薇完全做到了,因為他是如此的被她吸引住。
段義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男性的本能正蠢蠢欲動、正蓄勢待發。和於薇朝夕相處這麼久,這是身為女人的她頭一回撩起他最原始的渴望。他渴望碰觸這副軀體,他渴望與她更進一步……
段義知道自己真的是為於薇著迷了,因為當他注意到自己的腳不小心踩斷一根枯樹枝時已經來不及了。
一聲清脆的折斷聲在這靜謐的空間格外響亮,想要不教人聽到,除非那人是聾子。
於薇當然不是聾子,她聽到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把自己藏進水裡。「什麼人在那裡?」她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恐懼。
「是我!」
第4章(1)
於薇抬頭一看,她驚叫了起來。「是你?你在這兒做什麼?」老天,她太大意,居然沒發現他的存在。
「你說我在這裡做什麼呢?當然是欣賞美人出浴啊。」段義滿臉笑容的說道。
於薇佈滿怒氣的臉映著淡淡的月光,有著說不出的嫵媚,這樣的於薇是十分惹人遐思。
「你……」於薇氣得說不出話,這個爛王爺居然還笑得這麼開心,太過份了!她轉過身去,連背都不給他看只讓他看她的後腦勺。
「現在遮掩已經來不及,該看到的我都看到了。」段義笑著說。
「你無恥!」於薇氣得全身發抖。
「隨你怎麼說!」
忽然聽到撲通一聲,於薇驚訝的轉過身,正好與已在水中的段義四目相交。
「你……」於薇叫了一聲又轉過身,段義健美的上半身赤裸的呈現在她眼前,她不敢再看第二眼。
「這水真的好清涼啊!」段義就當沒她這個人存在似的,往自己身上不停的潑水。
淅瀝嘩啦的水聲,聲聲都震撼著於薇的心,她的雙手環抱在胸前,努力不讓聲音顫抖的說著:「你、你不要亂來哦!要不然,我……」
天啊,怎麼辦?要是段義真的亂來的話,她能怎麼辦?她有這個能力抵抗他嗎?她是害怕得要死,可是她身後的聲音卻是輕鬆自在。
「你不用緊張,我不是那麼沒分寸的人。」
分寸?什麼分寸啊?於薇轉過半邊臉疑惑的看向他。
段義給她一個難得溫柔的微笑。「我早就決定了,等回到大理再讓你成為我的人。我們還有好多天的路要走,我沒有把握能控制住自己不讓你受傷,如果害你連馬都騎不了就不好了,是不是?」
「是你的大頭啦!」於薇漲紅了臉,她沒想到這麼難以啟齒的話他都可以說得這麼自然,也不管人家聽了會不會不好意思。
「怎麼啦?我說得不對嗎?」段義濕漉漉的臉看起來好不性感。
於薇承認他是很吸引人,可是她就偏不看他,她又用背對著他,她才不要讓他太得意呢!唉,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說得真對,他這麼體貼她,她怎麼還不領情呢?有點失望的段義歎口氣。
「唉,我是看在你還是處子才這麼對你的,要是換做是別人我根本就不用忍耐了,你懂嗎?」
於薇聽了臉都熱了!她生氣的轉過身子,氣憤的瞪著他。
「你怎麼知道我……我是那個……」氣死她了,這教她怎麼說得出口嘛!段義笑看她紅撲撲的臉蛋,現在的她可愛得讓人好想咬一口。「我當然知道你是處子,因為早上那個吻是你的初吻不是嗎?」
他主動提起早上的事讓於薇更生氣了。她恨恨的瞪著這張笑起來還是英俊得要命的臉,「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我不過是個妓女,你到底圖我什麼呢?」比她好、比她美的女人大有人在,他為什麼就不放過她呢?段義搖搖頭,「不要貶低你自己,什麼是『不過是個妓女』?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你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像現在,我就被你深深吸引……」
段義用一種於薇從未見過的眼神凝視著她,那是種深情、渴望、強烈的需要她的眼神。
於薇讓這樣的段義給迷惑住了!她出神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接近自己,當她意識到不對想逃時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