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她派去的人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聽完之後馬上擺出一張充滿歉意的臉對段義說:「真是對不住,公子爺。是這樣的,現在除了百合有空,其它的三人暫時走不開,要不這樣,我先叫百合來伺候公子爺,其它的三人我保證一會兒就帶到,這樣可以嗎?」
段義聽她說得誠懇,也不想為難她,於是他點點頭,「可以,你先去帶一個過來吧。」
「謝謝公子爺!」花姑娘不敢耽擱,她很快就把百合帶到三人面前了!「公子爺,這位就是百合水柔。」
「水柔見過三位爺。」不知道是不是這三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有別於一般到此尋歡的有錢公子哥兒,對接待客人還很生澀的水柔身體正微微的發抖。
水柔的純淨之美讓三人眼睛為之一亮,三人心裡想的是,果真是名不虛傳,好一個清純美麗的可人兒啊!「水柔,你就好好服侍三位大爺吧!」花姑娘交代完畢就離開了。
「你的水是清水的水,柔是柔和的柔嗎?」段義微笑的問道。
「是……是的。」水柔把頭垂得低低的。
「好名字,很適合你。」
「謝謝……」水柔還是不敢抬頭看段義。不知道為什麼,英俊逼人的段義會給她無形的壓迫感,她剛剛只看他一眼,就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深不可測的眼睛給吞噬了,所以她害怕得不敢再看他。
看水柔不動如山,性急的洪勝忍不住輕聲喝道:「你還杵在那兒做什麼?還不過來為我家公子倒酒?」
「啊,是……」水柔心慌的坐到段義身邊,用她發著抖的手小心翼翼為他斟酒,然後再斟滿自己的。
「公……公子爺,水柔敬你……」她一接觸到段義的眼睛,舉到面前的酒杯搖晃著抖出不少酒來。
段義把這一切都看進眼裡。「你在發抖?我有這麼可怕嗎?」段義臉上是沒什麼表情,不過他的聲音卻是冷冰冰的。
水柔根本不敢看他,她口是心非的說道:「沒……沒有啊……」她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這樣叫沒有?段義不知道該生氣這是該怎麼樣,他是不想為難人家女孩子,不過他到這裡來可不是來看她發抖的,更不用說她連正眼都不看他了!他是客人,不是嗎?難不成揚州的青樓都是這樣對待客人的?「你這是……」他伸出手想捉住水柔把話說清楚。
誰知道他才把手伸出去就嚇到一直防著他的水柔,她以為他要對她怎麼樣,她急忙站起來,滿臉懼色的望向他。
「喂,你──」段義忍無可忍地霍然起身。他實在不能理解這個小女孩在怕什麼,他什麼都還沒做啊!「啊……」水柔看段義一臉怒容的也跟著站起來,心裡更害怕了,她尖叫一聲向後退了好幾步,因為退得太急也太快,一個不小心就跌坐在地。
水柔這莫名其妙的一摔讓大家都看傻眼了!段義本能的反應就是要伸手去扶她……「不……不要……」水柔真的是害怕極了,她還是以為段義「又」要對自己做什麼了,她就坐在地上不住的往後退去。
這小妮子搞什麼啊?段義真的是忍無可忍!他擺出一張凶臉瞪向一臉害怕的水柔。
就在這個時候,匆匆趕來的於薇正好看到這一幕。
「水柔──」
她奮不顧身的把段義推到一旁,扶起全身瑟瑟發抖的水柔。
「於薇……」見到救兵趕到,水柔再也忍不住掉下淚來。
看到水柔哭了,於薇轉過身指著段義就是一頓罵。
「你以為你是客人就可以對我們為所欲為嗎?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動水柔一根頭髮,不是所有的妓女都是好欺負的──」
這也不能怪於薇會誤會段義,因為她看到的就是水柔害怕的坐在地上,段義怒氣沖沖的瞪著水柔,她當然會以為水柔一定是被這位長得好看得不得了、行為卻卑鄙無恥的客人給欺負了!見於薇一進來就對段義如此失禮,對主人一向忠心耿耿的洪勝豈能坐視不理任她撒野。「喂,你說話給我客氣點,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天皇老子來我都照罵!」一向不畏強權的於薇手叉著腰,抬頭挺胸面對三個大男人。
「哼!以為自己長得人模人樣就了不起啊?我告訴你們,你們這種男人我見多了!外表光鮮,但骨子裡還不是和其它男人一樣賤!」
「你罵我賤?」
一直不說話的段義一開口果然氣勢非凡,於薇覺得好像有股冷風吹了過來。
第2章(2)
這時躲在於薇身後的水柔拉拉她的衣服,水柔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而且照目前的情況看來於薇是誤會了,人家還沒有對她怎樣,是她自己先嚇到的,於薇這樣說他是言過其實了。
「於薇,你先冷靜下來,其實他沒有……」
「水柔,你別怕!就算拼上我這條命,我也會保護你!」於薇根本不聽水柔的解釋,水柔愈解釋只是讓她更加誤會水柔是因為怕段義會把她們兩人怎樣才如此說的。
「喂,你幹嘛凶巴巴的瞪著我?」段義冷冽的眼神不禁讓於薇起反感。拜託,錯的人是他耶,他不道歉就算了居然還敢這麼凶的瞪著她?這個男人簡直是賤得可以。
段義冰冷的眸光中浮現一絲的笑意,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他是讓人捧在掌心上活到二十五歲的。從來沒有人敢怒罵他、頂撞他,天之驕子的他讓人巴結奉承都來不及,從沒有人敢這麼無理的對待他。
沒想到在大理不曾發生過的事,偏偏在他離開揚州的前夕讓他給碰上了!說他不生氣就太矯情了,不過生氣歸生氣,對這個向天借膽的女人他心中燃起從未有過的征服慾望,他想要征服她,讓她知道惹上他絕對是她這一生所犯下最大的錯誤,而這個錯誤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少爺……」段義異常的平靜讓他的兩個心腹覺得奇怪。他們太瞭解他們的主人,他不是那種受到恥辱不會反擊的人,他們對段義能忍到現在不發脾氣都感到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