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意外關之焱的出現,但玩瘋了的柳月依想也不想便把水管朝向他,令他在瞬間全身濕透透。
狼狽的模樣讓她不禁輕笑出聲。
關之焱搶來水管,不甘示弱也往她的身上灑了點水,引來柳月依和小朋友尖叫連連,嚷嚷著要搶回水管攻擊回去。
薛天成自然也加入了戰局,幾個人玩水仗玩得很開心。
當然啦!由於柳月依懷孕,自然所有人都不敢直接攻擊她,也因此除了柳月依外,所育人全身都是濕淋淋的,她成了最大贏家。
贏家的願望就是,她想要在院子裡搭個小孩玩的鞦韆和溜滑梯,總不能一天到晚玩水仗吧!當然,這只是她說說而已,料想不會有人當真。
望著她臉上燦爛的笑容,存在關之焱心裡的困惑也逐漸消失了。
由先前對她的好奇,到一步步認識了她,進而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現在的柳月依深深的吸引著他,讓他著迷,這也是為什麼他一見到她笑,心裡就有種安定又踏實的感覺,這讓他有了想要讓她長久留下來的念頭,他想要她永遠陪在他身邊,由他守著她。
這天晚上,也許是下午和小朋友玩得太累,柳月依一躺上床,根本無法想些什麼,便一覺好眠,嘴角還露出一抹微笑,顯然正作著美夢;門邊的男人看見了,進來替她蓋妥薄被,免得她在冷氣房裡著涼了。
眼帶寵溺的凝望著她,這才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個親吻後離去。
第6章(1)
不知不覺,她的肚子已有七個月大了。
在關家,她吃得好、睡得好;每天有人陪她散步,更有「貼身男僕」替她按摩小腿、肩膀,老實說,她開始習慣這裡的生活了。
雖然在這中間,那位許若梅和關之昂又跑來鬧了一次,卻皆遭到柳月依以身體不適而打發走。
這兩個人只要手頭快沒錢,就會跑來跟關之焱索取,當初關爺爺過世前也曾私下給了關之昂一筆錢財,畢竟是自己的孫子,雖不疼可也還是關家人,不過由於關之昂游手好閒,早將那筆為數不小的金額花個精光。
自己有手有腳卻不做事,只知道橫行霸道的向哥哥討錢,這教柳月依很看不過去。
如果不是肚子大,行動不便,她或許會親自去趕人。
這一天,她接到了展璃的電話,說是展大哥硬要再見她一面,為的只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柳月依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去和展銘修見一面。
雖然關之焱曾叮囑她不准往外跑,但她和他的關係已轉好,就算他知道,應該也不會隨便動怒了吧!咖啡廳內,柳月依大腹便便,卻容光煥發的現身。
「展大哥,好久不見了。」他的嘴角含著一抹苦澀,「看來這些日子,你過得很好。」一直以來,只有他一人在犯相思。
「展大哥,我希望你能過得跟我一樣好。」
「我很想,可是很難做到。」展銘修輕輕一歎,「你在那個地方過得還習慣嗎?那個關之焱沒為難你吧?」
「我過得很好,他還不至於會對我怎麼樣。」想到昨天那傢伙被她突然半夜興起要吃牛排又不准他叫醒傭人時的蠢樣,柳月依忍不住嘴角一揚,最後逼得他親自到廚房煎牛排。
沒辦法,誰教孕婦就是有權不講理呢!
展銘修很不喜歡看到柳月依臉上露出的微笑,他感到刺眼極了。「小依,你有沒想過,當孩子生下來後你要怎麼辦?關之焱要的只是孩子,你又把工作給辭了,如果將來你想搶孩子,要拿什麼去搶?」
「老實說,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柳月依收起笑容,最近過得太開心,她還真忘了這件事。
「不如你離開關家吧!讓我來照顧你,如果那男人要跟你搶孩子,我可以幫你;你若擔心柳家祖產,我也可以替你還錢給關之焱。」他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以為柳月依是受到關之焱的脅迫。
柳月依尚未回答,身旁就傳來一句冷冷的男性嗓音,「抱歉,她肚子裡孩子的爸爸是我,理所當然得由我來照顧她,其他人就免了。」
柳月依沒料到會在這裡遇見關之焱,一雙水眸瞪得頗大。
沒理會她的訝異,關之焱充滿怒意的黑瞳掃向那個敢跟他女人約會的展銘修。
關之焱身上傳來的凜冽氣息令人不寒而慄,展銘修與他因為生意曾見過幾次面,但僅是點頭之交,從沒真正這樣面對面的讓他感覺到懼意。
只不過為了不在柳月依面前示弱,展銘修鼓起勇氣開口,「關先生,小依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何不讓她自己決定要不要留在關家?你關心的只是孩子,只要小依平安生下孩子,她住在哪裡應該沒關係吧?」
聽見這男人親密的喊了幾次「小依」,關之焱眼底瞬間迸出想要殺人的怒意。「我跟她有沒有關係,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
柳月依瞄瞄這邊,又瞄瞄那頭,明顯感覺得出火藥味——展大哥不喜歡她被迫回到關家,所以對關之焱有著不諒解;但關之焱呢?他又在生哪門子的氣?是因為她偷跑出來嗎?
「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公司嗎?怎會出現在這裡?」
「我還沒問你,是誰讓你背著我,私下跟別的男人碰面?」黑眸凶狠的瞪著她。
這女人,他一個沒留神,她居然就偷約男人見面!
大老遠見到兩人有說有笑,關之焱心中的一把無名妒火莫名點燃,第一次撇下客戶走過來。
「奇怪,我跟朋友見畫幹嘛還要先問過你?」有沒有搞錯,他的口氣幹嘛跟個抓到妻子偷腥的丈夫一樣?
這樣一想,她的心裡卻出現了一絲竊喜,哦,她的腦子一定有問題。
「跟我回去!」關之焱沉著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動怒了。
「我還沒點東西吃呢!」柳月依才不怕他那張黑臉,叫來服務生點了一盤咖哩蛋包飯。
「你是沒聽見我說的話嗎?」關之焱抓起她的手,惡狠狠的瞪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