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說完,白慕怡的小臉立刻抬起,完全沒了脆弱惹人憐的模樣,只有盈盈笑臉,她對著不知在門外站了多久的男人道:「我就說嘛!只要由我來說,柳姊姊一定會答應的。」
柳月依一愣,瞪著那道緩緩出現的偉岸身影,再看著笑得裉開心的白慕怡,突然頓悟。「你們……串通好了?」
關之焱摟著她,難得出現了好心情。「也不算,是慕怡打電話給我道歉時,聽我說了這件事,她說她有辦法而已。」
「柳姊姊,我是真心祝福你們,有我們白家支持,不會再有人敢說閒話的。」白慕怡笑著,眼角瞄了瞄氣到整張臉都已泛青的兩個人。「而且我們還有關夫人和關二哥作證呢!柳姊姊親口答應,是賴不掉了。」
她就要看看,這個許若梅還要怎麼制止這場婚禮。
婚禮辦得倉促,也不豪華。
這是柳月依的意思,畢竟她都嫁過這個男人一次了,該有的排場上回早有了,何必再浪費精神體力再來一次?
儘管如此,關之焱仍堅持要宴客,不過請的都是熟人,是真心祝福柳月依成為關太太的朋友。
兩桌的桌數是少了點,卻載滿了大家的祝福,柳月依抱著懷裡名為「關予潤」的兒子,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與喜悅。
喜宴結束,她坐在房間望著床頭那張有著潤潤的結婚照,柳月依情不自禁的又笑了。
相片裡的她眼中帶笑的凝望著他,而他也是第一次在鏡頭下展露出溫柔笑容,比起第一次婚禮兩人動作僵硬的相片,這張更可以看出兩人對彼此的情意。
「還是比較喜歡新的照片吧!」洗完澡出來,就見到老婆抱著兒子對著相片傻笑。
這女人先前還說,反正都結過婚,不如就用先前那張結婚照,是他態度強硬,硬是逼著她再去照了一次。
瞧,他的意見才是對的吧!
「還好,只是裡面多了潤潤,覺得兒子好帥,將來一定是個大帥哥。」就像他父親一樣。
「你呀!還不快去洗澡,方才在車上時不就一直在打呵欠。」從她手中接過潤潤,他當起好爸爸來,哄著潤潤睡覺。
可這小傢伙,大眼睛眨呀眨,就是不領老子的情,不肯乖乖睡覺。
儘管如此,關之焱仍是耐性十足,拍著他又晃著他,也不知道是他天生不會哄人,還是這孩子愛欺負他,突然咿呀咿呀說著外星語,精神似乎越來越好。
「還是我來吧!你這樣拍呀拍的,孩子都讓你拍醒了。」柳月依接過孩子,潤潤立刻恢復溫順模樣,在媽媽的懷中安靜下來,眼睛緩緩閉上。
「這孩子這麼小就懂得黏你,將來恐怕只會跟我搶人。」關之焱的神色有些不滿。
「幹嘛?對自己的兒子還吃醋呀!」柳月依取笑道:「搞清楚,這孩子可是你塞到我的肚子裡來,沒得你抱怨。」
「那下次我們生個女兒,也讓你嘗嘗跟女兒爭寵的滋味。」他咕噥幾句。
柳月依笑了,男人靜靜的摟著她,將睡著的孩子放入一旁的嬰兒搖籃,今天是他們的結婚之日,自然也讓奶媽放假,所以得自己照顧小孩。
「謝謝你,月依。」
她不解的看著他。
他的眼裡充滿愛戀和感激,緩緩道:「如果當初你不願意跟我回來,也許現在我還是一個人。」根本嘗不到原來有家的感覺是這樣的好。
柳月依明白,心底更為這樣的男人而心疼著,雖說他先前真是討厭到了極點,甚至用威脅的方式留下她,可若沒他的堅持,她也沒機會真正認識這個男人。
「要感謝的應該是你爺爺吧!如果沒有他的先見之明,我們就不會湊在一起,只是你為什麼不能再等幾天,非要這麼趕的讓我嫁給你?」前天她才說答應,兩天後就要準備好一切嫁給他。時間這麼倉促,很累人耶!「既然老婆都這麼抱怨了,我這個當老公的自然得多多表現,伺候你洗澡睡覺了。」他朝她眨眼,惹來她一嗔.
將她拖入浴室,關之焱親吻了她的額頭一下,說出耐人尋味的話語,「有些事得快點讓你成了關太太后才能處理。」
柳月依現在聽不懂,但在後來,她絛於明白了關之焱這句話的含義。
第10章(1)
正式成為關太太后,其實她的生活並未改變多少,只是更忙了,因為要照顧小孩,還有一堆瑣碎的事找上她。
先說說柳家那邊——
柳牧生當然不肯死心,尤其這兩人結婚連張喜帖都沒發,他哪高興得起來?只是他對關之焱的警告仍然心有餘悸,所以不敢直接找上門來理論,倒是頻頻撥打電話要找柳月依談談。
如果他把努力和她攀關係的毅力全都用在工作上,可能早就是個成功的男人了,柳月依覺得很感慨。
與其跟柳家一直糾纏下去,柳月依決定赴約一次解決,身旁跟著執意跟來的廖管家,柳月依回到了柳宅。
「大小姐回來了,你們這群人還傻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點倒茶,請人坐。」柳牧生一見到柳月依的身影,急忙命令下人好好招待。
「不必,反正我們也沒要待很久。」柳月依皺眉望著偌大的屋子,發現下人的人數依舊與兩年前她離開時一樣多。
難怪柳牧生會沒錢花用,明明沒了往日風光,他卻仍是這樣的揮霍無度。
「小妹怎麼這麼說,你難得回來一趟,怎麼不多坐一會兒陪我聊聊呢!」他四處張望,「怎麼沒帶小孩來?」
柳月依淡淡的瞄了他一眼,「廢話少說,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找我做什麼?」
見她這麼乾脆,柳牧生也就直接挑明道:「小妹,你現在可風光了,又成了關太太,我還聽說關之焱現在疼你疼上天,為了你還不惜對上白家。」他乾笑幾聲,「什麼時候也介紹一下那幾個政商人士給我認識吧!」
「不要忘記了,你曾說過嫁出去的女兒就如潑出去的水,跟柳家再無關係,所以我是不是關太太,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