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小紅一連打了她兩個耳光,兩個耳光都打得很重。
小紅白嫩的粉頰立對紅腫起來,她被打倒在地,強烈的暈腔感讓她無法從地上爬起。,「你這個掃把星,我就知道留你不得,你看看你是怎麼回報我的?我唯一的兒子差點死在你的手上!」冉夫人指著小紅大罵,一面罵一面獎。
小紅沒有哭,她吃力的站起來。她不會怪娘,因為是她對不起她,她的兒子差一點因她而死,這是事實,她無從反駁。
冉夫人擦掉眼淚、惡狠狠地瞪著她,喝過:「你還在這裡做什麼?一定要我叫人把你掃地出門作才肯走嗎?」
小紅蒼白卻坯是美得令人心動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種結果,她可以預料到,她並不感到意外,心碎的感覺她不是沒有過;只是,這一次的心碎讓她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痛苦,因為她的心已經死了。
「讓我再和他們獨處一會兒,我就會離開這裡」她平靜的告訴冉夫人。
「你……『冉夫人沒想到她還敢同她談條件,她想都不想就拒絕她。」我不會答應你的。」
「你若是不答應我,我就等到他們清醒之後再離開。」小紅語氣平和,卻讓人難以拒絕,她的眼神非常堅定。
「好,我答應你,你快快看完就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再回來。」再夫人不想再和小紅做這種無謂的爭執,她把話說完就走出房間。
小紅輪流的看著兩人,她安靜的、專心的看著,她要好好記得他們。
一個是自己最愛的人,一個是自己敬愛的兄長,她要把他們的臉牢牢的記住,因為以後她不會再有機會看到他們了。
她看著冉風,輕聲的說:「風大哥,對不起,最後我還是不能回應作的感情。我欠你偽成下輩子再還你。」
她再看問冉雲,她想哭卻哭不出來,不能再讓冉雲的愛來滋潤她乾涸的心了,她想她又回到以前那個拒絕讓自己有任何感覺的小紅了。
她有好多話想告訴他,可是告訴了他又怎麼樣,反正她就要離開,她背叛了他,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原諒自己,但是她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真的想和他相愛一輩子、廝守一輩子,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她的義母恨她入骨,她是非走不可,就算她厚著臉皮留下來,以後勢必還要面對他們爭在她的場面,她不能留下來,即使她對冉雲的愛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要。
在他乾澀的唇上印上最後一個輕吻,她喃喃的對不會再見的愛人說:「我愛你,可是,對不起。」
再看一眼他的俊顏,她面無表情的起身,留下她的愛情,她孑然一身的走出冉雲的世界。
小紅緩緩地睜開眼,熟悉的景象讓她剛開放的眼睛變得迷離起來。
「小紅——」
「小紅——」
於翎和水柔緊張的喚道。怎麼小紅清醒了,反而一臉茫然的樣子,醒了就像沒醒?
小紅看著她們,是水柔和子翎,對了,這裡是花影樓,她是揚州四大名妓之一的紅梅。
小紅完全清醒了。是她昏迷時做的夢讓她一下子分不清哪一個是夢,哪一個是現實的世界,現在她分清楚了。
「小紅,你覺得怎樣?」子翎摸著她出汗的額頭。「你暈了好久,我們都快讓你給嚇死。」
我暈了好久?小紅愣愣的想著,思緒逐漸變得清明,對了,她記起來了,她暈過去了,因為……
冉雲那張帶著冷酷笑意的俊臉清楚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裡,老天,這不是一場夢,她見到睽違三年的冉雲,她是真的見到他了。
冉雲比三年前更高大、更俊美,身上的倔傲之氣也讓人更難以親近。
她不是在作夢。冉雲找到她,他找到花影樓來了。
看到小紅裹在被子裡的身體不住的顫抖,子翎和水柔更擔心了。
「小紅,你很冷嗎?」水柔抱住她發抖的肩膀。
「小紅,我們都聽花姑娘說了。」於翎美艷的臉滿是愁意。「你認識那位冉公於是不是?昨晚他是來找你麻煩的嗎?」
小紅搖搖頭,她感激的看她們一眼,幽幽地道:「謝謝你們的關心,但是這件事我不想再談,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小紅的話讓子翎啞口無言,她知道外表柔弱的小紅有一顆多麼頑固的心,她若是不想說,就等她和水柔用盡一切辦法,她也絕不會吐露一個字的。
水柔憂心忡忡的看著小紅。「小紅,你這樣什麼都不說的話,我們會很擔心的。」
「水柔……『子翎對水柔輕輕地搖頭,輕聲的道:「不要說了。」
水柔無可奈何的把嘴巴閉上。
「小紅,你現在覺得怎樣?」子翎柔聲問道。
小紅對子翎擠出一絲微笑。「我很好,只是覺得有點累。」
「那你再睡一會兒吧。」子翎拉著水柔出了紅梅軒。
到了外面,水柔忍不住問子翎:「子翊,你為什麼不讓我把事情問清楚呢?小紅一定和那位冉公子有段過去,如果小紅肯告訴我們,我們也才能幫她啊!」
水柔聽花姑娘說那位冉公子不但讓小紅暈倒,還說他要來要回小紅,這怎麼可以?水柔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會有這麼蠻橫無理的傢伙,也不知道小紅跟他到底有什麼過節,要是小紅落在他手裡,那小紅就危險了。
子翎重重地歎著氣。「誰沒有過去呢?也許,這段過去對小紅而言是痛苦的回憶,既然小紅不想說,我們就不要勉強地。」
「可是……」水柔急急的說:「難道我們什麼都不管,就看著小紅被那個人欺負嗎?」
「你怎麼確定小紅讓那個人欺負了呢?」子翎反問道。
「我……一定是這樣的啦,要不然小紅就不會暈倒,不是嗎?」
「這可說不定。」子翎再歎一口氣,她們都想帶小紅,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小紅的問題只有她自己能解決,誰都幫不了她。」於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