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你那麼好騙,我說我不是,你就信了?」他一臉無辜的說。
聞言,她楞了下,接著一把推開擁住自己的男人,小臉上儘是怒色地吼道:「所以,信任你,是我的錯嘍?!」
原本沒啥反應和表情的女人,終於發怒了。
第一次見她生氣的祈默非也楞住了,怎麼會這樣?她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原以為身份曝光之後,親親小女友至少會是開心的,結果怎麼竟然是……生氣了?!
「你是白癡啊!有哪個女人被騙會覺得開心?」Black團長老麥一臉鄙夷的睨了眼祈默非。
「但是我是她最愛的Black耶!」再說,他不是故意要騙她的,而且也只有第一次見面時否認身份而己,接下來他不過是沒有主動告知。
「呿!那又怎樣?她現在只知道她被自己最信任的男人給騙了,而愛情裡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對她來說,因為她信任你,所以從沒想過你會騙她,而你呢?騙她也就算了,有多少事情沒告訴過她?我勸你,要是真的愛她,就趕快回去跟她坦承自己所有的一切吧。你連自己的事都不主動說的話,到時候難保她不會認為是因為你不信任她,所以才不告訴她。」
老麥說完,一把拿起包包準備閃人,走到門口,不忘回頭提醒還苦著一張臉的好友,「明天的跨年表演,下午就要綵排,不要遲到。」
為了讓團員們明天都有好精神、好體力,能以最佳的狀態表演,所以今天的練習特地提早結束,讓大伙見早點回去休息。
不過,沒想到前陣子練習一結束都是馬上就跑得不見人影的祈默非,竟然反常地賴在練團室裡沒離開,認識那麼多年,老麥從來沒見過他這種苦惱的樣子,所以才特地留下來關心一下好友。
他原本還想,能把向來高傲自大的祈默非搞得如此垂頭喪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結果沒想到,他只是為情所困。
哈,這小子遇到剋星了!
本來他還滿想好好取笑這狂妄小子一番的,不過想到明天表演在即,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太刺激他的好,省得影響到明天的表演就糟了。
「知道了。」祈默非悶悶地回道。
悶!太悶了!
自從辛敏知道他就是Black之後,不但沒有欣喜若狂的自動獻吻,甚至生氣不理他,這教他怎麼能接受!
好吧,也許老麥真的說的對,愛情的基礎就是信任,他沒事先坦白自己的身份的確有錯,但也不至於嚴重到她這麼多天都不理他吧?
可仔細想了想,會搞到這樣的下場,自己既然有錯,那他就要勇於承擔,是男人就勇敢的先低頭認錯。
他拿出電話,撥出那個熟悉的號碼,決定馬上好好的跟親親小女友道歉。
要不然這種她完全不理他的日子再繼續下去,他肯定會得憂鬱症。
「咦?你……是辛敏的男朋友嗎?」林慧婷狐疑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
現在是大半夜,又沒太陽,這男人戴著棒球帽,還把帽子壓得低低的,讓人完全看不清他的臉,這樣是要教她怎麼認人?
而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上次見到辛敏的男朋友時,他明明就有留鬍子,不過眼前這男人並沒有。
「是。」祈默非點點頭,想把女友接過來,但林慧婷卻防備地將人給護得緊緊的。「上次你們在「再一杯燒烤店」聚餐時,也是我來接她的。」見對方不放人,他只好說明表示正身。
他並不想把帽子拿掉,因為那風險太高了,難保他的身份不會曝光,只好用這句話來提醒她了。
「哦,你把鬍子刮了啊?難怪我一時都認不出來了。好啦,她又喝醉了,人我就交給你了哦。」聞言,林慧婷笑了笑,這才終於放心地把人交給他。
祈默非上下打量了女友身上的裝扮之後,臉色鐵青地脫下自己的風衣外套,包住衣著清涼的她。
剛才他打電話給女友,沒想到接電話的人不是女友,而是眼前的同事,她告訴他趙辛敏又喝醉了,要他來接她。
嘖……他開始懷疑自己愛上了一個小酒鬼了。
「她到底喝了多少?今天你們公司有活動嗎?為什麼她穿那麼少?」他問著仍然清醒而且服裝和女友一樣曝露的林慧婷,眼角看到陸陸續續有人從飯店門口走出來,防備地壓低了頭上的帽子。
畢竟他現在沒有鬍子掩飾,想不被認出來,就得更加小心和低調才行。
「今天是公司尾牙啊,辛敏沒告訴你嗎?這是我們的表演服裝啦。而且她也沒喝很多,才三杯紅酒而已。好啦,不說了,她就交給你,我要先走了,掰。」林慧婷瞥見來接自己的男友,連忙道別。
「表演服裝?」嘖,尾牙應該是要請人來表演給員工看才對,幹什麼要員工表演給大家看?還穿那麼少,到底是在表演什麼?
他不滿地撇了撇嘴,摟著女友轉身正要回車上,但一道熟悉的聲音喚住了他的腳步。
「祈默非!」連名帶姓,還帶了點不客氣的口吻。
「哥……這樣你都認得出我?」他認命地回過頭,望向出聲的人。
雖然少了落腮鬍做掩飾,不過現在夜色昏暗,路燈也不算太亮,他又戴了一副超粗的黑框大眼鏡還外加棒球帽,剛才女友的同事都沒認出他了,沒想到老哥這樣都能看見他……只能說老哥太強了,連他的背影都認得出來。
「我們至少在同一個屋詹下生活了二十幾年。」這句話解釋了一切,別說是背影,就算只看到走路的樣子,他也能認得出來。
「嗯,瞭解。」好吧,畢竟是親兄弟,被老哥認出來也不算是他偽裝術太糟,只能說老哥對他太熟悉了。
「等你明年的巡迴演唱會結束,把你的工作告一個段落,就趁那個時間點回公司幫忙吧。」
「哥,我以為這個話題已經結束了。」祈默非翻了個白眼,對這個老話題興趣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