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開始在她體內以忽快忽慢的不同節奏移動,她感覺自己就像化身成為浪花,隨著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被拍打上岸,粉身碎骨的瞬間,退去,還原,再次的衝上高峰,卻又再接近另一波高潮的衝擊。
在那反覆而通人瘋狂的儀式下,謙謙發出渾然忘我的呻吟。哀求他的憐憫釋放,無法再承受更多喜悅的降臨,熱度不斷的攀升又攀升,直到她連續好幾次的哭叫高潮過後,他抵著她最深處的頂點時,終於放棄意識允許彼此墜入那片璀璨的熱火,燃燒至什麼都不留為止。
「我還以為自己真的會死掉。」恢復呼吸後,這是謙謙第一句說出口的話。
「這代表你非常滿意我的表現嗎?」
「說得好像我有其他對像能比較似的,我又不像你…… 經驗豐富。現在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動彈不得。」
「呵呵,你只是還不習慣而已。我就說嘛,你需要把自己養胖一點,養得有體力一點,才不會被這點『勞動』給打敗。」趙闕笑著將她擁入懷中,親吻著她的髮梢。
「這點勞動?你說得簡單。每次都這樣,我有再多條命都不夠用。」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鬧彆扭的樣子好可愛。」
「我才沒有鬧彆扭!」
「那為什麼嘟著一張嘴?」
「因為我覺得很尷尬嘛,渾身都是臭汗,想要沖涼淨身,可是……」
「沒力氣起身是不是?」趙闕以瞭解的笑容點著頭,「我有個好提案,我們一起洗吧!」
「不要,那樣好丟臉。」
「你全身都被我看光了,還有什麼好覺得丟臉的?」
雖然不會笨到被他的花言巧語騙得心花怒放,可是她實在很想洗澡,最後只好點頭同意讓他抱自己到別室的熱水池中共浴。
泡入散發著花草香浴的水池,背靠著他寬闊令人安心的胸口,任憑熱水撫慰她發麻無力的四肢,謙謙舒服得想闔上雙眼,就這樣在他的雙臂中沉沉睡去。
打破一室的寧靜,謙謙問出了自己剛剛沒機會問的問題,「聖上,你發覺到真相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把我以欺君之罪起訴?卻反而給我機會為父報仇呢?」
「我說過,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就別喊我聖上了。」掐住她的鼻尖,趙闕略施小懲。
「唔……好嘛,我不再犯就是。可是你也不可以移轉話題呀!」轉過身子,謙謙無比認真地看著他。「告訴我,這些事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你想知道為什麼我沒處罰你的原因嗎?」他爽快地點出問題後說:「理由有兩個,可是我只告訴你其一。」
「其一?是什麼?」
「老實說,除了你生而為女外,考上狀元,任太子少傅,在宮內獻策等等無一不是真正靠自己實力的。我不會為了一個人以實力爭取到這樣的地位,卻因性別不同而生氣。簡單的說,孔子雖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也有人說讓女人碰觸政事將會敗國亡朝,但我卻不這麼認為。論才能智慧,管他是男是女,無多大差別,過去武後都能為唐朝掌政,可見得女人不是沒有才能,只是不被允許有才能。像你化身為男人卻沒有被人發現,最主要的理由是大家都不相信一個女人能考得上狀元,而不是你裝男人裝得很像。你只是利用這個盲點達到目的而已,我反倒覺得自己學了教訓,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謙謙高興地笑了笑。能遇上如此明事理、知變通的君主,不但是自己的福氣,也是天下萬民的福氣。
「很感動吧?我也覺得自己真是難得正經,說得出這麼一番大道理。」他摟著她的腰,貼到她的耳邊說:「這麼棒的一番話,值得賞個吻吧?親親。」
「值得,值得。」捧著他的臉頰,謙謙湊上去就是一個大響吻,「你這種前一秒正經下一秒瘋癲的性格,我已經完全習慣了,不會再讓你嚇到了。」
「狀元果然不笨,學得倒是挺快的。」有點可惜自己沒逮到機會多捉弄她,趙闕笑嘻嘻的說:「你猜得到為什麼我不告訴你『其二』的理由嗎?」
「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要我從何猜起?」
「不告訴你的理由,就是怕你聽了之後會……」他故意賣起關子。
「會怎樣?」
上鉤了。趙闕撫著胸口說;「怕你會心碎呀!」
「到底是什麼理由呀!」
趙闕搖搖頭,就是不說。
「你到底說是不說?」嘟起嘴,謙謙雙手扳腰,雙眼瞪得老大地看著他。
沒辦法,誰教他將自己的好奇心給挑起,她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嘻嘻。你真的猜不到嗎?我聰明的小傻瓜。」一把將她擒入懷中,賴著她柔軟的胸脯,趙闕嘻皮笑臉地說:「我沒有立刻揭穿你的另一個最大的理由就是——到口的天鵝肉還沒吃呢!怎捨得砍你的頭,那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嗎了」
「趙闕!」謙謙燒紅了臉,雙手齊力地將他的臉往水中壓,「你這個好色皇帝,吃水去!」
「哈哈哈哈。」他笑著將她也拉入水池中,「幻想破滅了嗎?小傻瓜?」
「誰會對你有幻想呀!滾開,我不理你了!」
啪沙啪沙兩人在水池中打起混戰,弄得整問浴室都濕淋淋的,最後力不敵人,謙謙讓趙闕攔腰抱起,還餘怒未消的用她的小拳頭不住地使出「粉拳攻勢」,被打得滿頭包的趙闕最後只好求饒的說:「停戰,停戰,我只是開個小玩笑,別氣了。」
「哼,我不信,這才是你的真心話對不對。你根本從頭到尾只圖我的身子,現在終於把我騙到手,你可以派人砍我的頭啦!」
將她抱回寢室,趙闕一邊擦著她的身子,一邊說:「我若只圖你身子,那日乘你睡著時,我便可把你囚禁起來,日日夜夜和你歡愛。可我沒那麼做,你不是該信我的真心絕非假話嗎?」
「……你的話總是半真半假,誰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扭過頭去佯裝不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