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以安說到了正事,凌晟也收起調笑,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叔叔那棵大樹不好對付,雖然現在象徵權力的信物在你手上,但他不可能死心的,他上次派人暗殺你雖然失敗了,但絕不會善罷罷休的!」
「哼,儘管來,我正想找機會把他們一網打盡呢!」提到那個害死父親、還想殺他奪位的男人,溫以安臉上一冷,眼中殺氣畢露。
「喂喂……」凌晨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不要一副要殺人的表情,人家害怕啦……好了,不開你玩笑了,友情提示,我記得你叔叔可是有個美貌的養女,聽說,只要她想征服的男人,沒有一個能逃脫出她的掌心。」
「是嗎?」溫以安絲毫不以為意,只是抿唇輕輕一笑,「那我倒是想要看看……」看他們到底還有什麼本事來對付他!
先前暗殺不成功,現在想改用美人計嗎?
凌晟把溫以安的胸有成竹看在眼裡,本想提醒他外面還有那個嬌柔的小美人,但轉念一想,溫以安老是這麼自大狂妄的樣子,讓他受點折磨也好。
他凌晟此刻情場失意,怎麼能看著別人比他幸福呢?
看了窗外的雲楚楚一眼,凌晟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嗎?」臨走前,凌晟忽然開口道,那笑容說有多邪惡就有多邪惡。
溫以安表情淡淡的,「不用了,就讓我親自會會她,看她是不是真有本事扳倒我。」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獨留在辦公室裡的凌晟撫唇輕笑。「傻子,誰在說那個蛇蠍女?我說的可是你家那楚楚可愛的小美人耶!」
心念一轉,凌晟伸手撥了通電話,吩咐道:「大姊,你安排一下今晚讓雲楚楚加班……嗯,對,十一點之後再放人。」
第5章(1)
「啊,終於打完報告了,累死我了!」雲楚楚伸了伸懶腰,揉了揉因為酸澀而幾乎不能抬起的肩膀。
上班一個多月來從來沒有加過班,沒想到今天居然加班加到晚上十一點。
辦公室早已一個人都沒有,雲楚楚整理皮包的時候打開手機,這才發現沒電了,難怪她一整晚都沒接到溫以安的電話。
糟糕,都這麼晚了她還沒有回到家,連手機也沒接,溫以安是不是擔心死了?想到這個可能性,雲楚楚急急忙忙收拾好東西,三步並成兩步往大樓的方向奔跑。
夜深沉,彎月如鉤。
潔淨的月光灑在青石路上,給暗黑的地面灑上了一層晶瑩的白。
不過,這個時候就算是再美麗的夜景,雲楚楚也沒心情欣賞,她一手提著包包,著急地往回家路上趕去。
冷硬的石板路上,響起了她急促的腳步聲。
安靜的街上好像就只剩下她的腳步聲,詭異得讓人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的時候特別容易亂想,雲楚楚居然想起以前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則新聞——
一個上夜班的女孩,每次回家都要她的警察男友接送,但有一次,警察男友忙,沒有去接她回家,那晚她就出事了,被找到的時候,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越想越害怕的雲楚楚,覺得身體都冰冷了,嗚……早知道今晚應該把工作帶回家做,或者從公司打通電話給溫以安,讓他來接她,現在一個人走在黑沉沉的路上,縱然有月光作伴,但還是好恐怖。
雲楚楚心中不斷發毛,幸好,過了這個巷口就是她的住處了,那裡很安全,因為,有個男人不管多晚,都會等她回家。
心中冒出這個念頭,支撐著雲楚楚快速地往前走去。
可是,她的胡思亂想好像成真了,剛走過巷子口,雲楚楚敏感地感覺到身後多了另外一個人的腳步聲。
她心中發毛,完全不敢回頭,只能加快腳步。
誰知道,她的腳步一加快,身後的腳步聲也跟著加快了。
嗚……不要跟著我啦!
雲楚楚感覺背心滲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她不敢回頭,更不敢停下來,從快走變成小跑步,但悲慘的是,她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了,嚇得她只能不顧一切地往前衝。
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一看見她跑,緊跟在後的腳步聲也跟著跑了起來。
「救命啊!」雲楚楚不知道在深夜呼救會不會有用,但她真的很害怕。
因為神經緊繃,讓雲楚楚腳下一滑,整個身子一軟,狼狽地跌倒在一個昨天下雨留下的水坑裡。
雲楚楚痛得眼淚都滑了下來,可是,她不敢停留,強迫自己撫著牆壁站了起來,又強撐著往前走去。
可是,腳踩一疼,她走不了,只能聽著身後的腳步聲來到她身旁。
「啊……不要!」雲楚楚駝鳥似地抱著腦袋,縮成一團,不敢看來人。
「楚楚,你怎麼了,有沒有摔到哪裡?」可是,沒有那些不懷好意的聲音,只有她熟悉的聲音。
雲楚楚抬起頭,看見來人,眼淚就狂飆出來,不顧一切地撲進來人的懷抱,大聲哭了出來,「哇……以安……」
「怎麼了?楚楚,很疼嗎?給我看看……剛才你為什麼跑得那麼快,我叫你好幾次你都不應……」溫以安抱起雲楚楚,在一邊乾淨地上坐了下來,輕柔地捏了捏她的腳踝。
「哇……」雲楚楚又大聲哭了出來,「好疼!」
藉著月光,溫以安看見雲楚楚紅腫的腳踝,心中一疼,蹲下身子,一把抱起雲楚楚就往回走,「乖,楚楚,別哭了,我們馬上回家,回家就好了……」
「哇……」雲楚楚這晚受到的驚嚇可不只一點點,在溫以安的懷中,她所有的擔憂和害怕都卸了下來,牢牢地摟著他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一邊還捶打著溫以安堅實的胸膛,哭鬧道:「我討厭你……你幹嘛一聲不吭跟在我後面,嚇死我了……」
懷中佳人一口一個討厭你,儘管知道她只是被嚇壞了,但溫以安聽在耳裡就是覺得很不舒服,他低頭再次以薄唇封住還在哭鬧的女人,終於成功讓她的哭訴吞回肚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