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瞎拼千金出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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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過去,她喜歡針線活兒,還會讓丫鬟收拾成一小袋的布樣、針線,讓她隨時隨地繡花解悶。

  被迫當起現代人後,她還是改不了那習慣,偏偏身邊沒有丫鬟可以使喚,才會養成她隨身帶針線的習慣。

  傅定琛不以為這是什麼大事,他可以先剪下扣子,到時再請人幫他縫上就好。

  但這會兒看她當場變出針線要替他縫鈕扣,他不由得傻眼。

  「你確定要在這裡?」他看看人來人往的街道。

  「很快的。」她半蹲在他面前,靈巧的將舊線拉掉,將扣子重新壓妥在布料上後,開始落針移動。

  傅定琛垂眸盯著她的發頂,看著她嫩白的指以及優雅的動作,目光在不知不覺中停留在她身上。

  剛剛他才在讚歎她古玩監賞的能力,現在竟又多了一樣?

  而看著她此時的動作,他猜想,就算要她在他的西裝上繡花繡蝶,她應該也做得到吧!

  「你似乎把你的伶俐用在奇怪的事上頭了。」

  「什麼?」上官瑞晴的心思全落在扣子上,連分神瞥他一眼的打算都沒有。

  「古玩監賞以及針線。」

  一縫穩扣子,她抿咬掉線頭,審視好幾次才收妥針線,起身不服氣地嘀咕了句。

  「長項是古玩監賞以及針線哪是怪。」

  她可愛的反應讓他忍不住低笑出聲。

  「是怪,但我沒說不好。」

  「噢……」他不常笑……不,應該是她從沒聽他笑過,此時聽著他略厚的沈笑,以及那句像是讚她的話,她感覺心麻麻癢癢的,臉也不爭氣地微微泛紅。

  應了聲又怕他發現自己臉紅,她急急又補充了句。

  「那個扣子我縫得很密,短時間裡應該不會再松落。」

  「謝謝。」

  「不客氣。」

  回答的同時她心裡暗暗叫慘,這段期間,她已經習慣他平常在公司時冷冷淡淡的嚴肅模樣,現在這樣「人性化」,倒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不自在,傅定琛卻因為看著她又羞又慌的反應,心情反而更輕鬆自在。

  這是自上一段感情後,久久未感覺到的心情,雖然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放進感情,但此時與她在一起的美好,讓他不想思考太多。

  「這附近有家店不錯,直接散步過去好嗎?」

  上官瑞晴抬起頭,對上他臉部線條剛硬、看起來依舊難親近的模樣,眼神卻多了一絲柔情,她的心跳突然之間快了許多,差一點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暗暗深吸了口氣,她問:「這一帶你熟嗎?」

  傅定琛雖是台灣人,但留在國外的時間比在台灣長,有辦法弄清楚台北複雜的街巷嗎?

  「上次來過一回,如果沒記錯,走個十幾分鐘就會到我說的那家店。」

  既是如此,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她努力壓抑下臉紅心跳,點了點頭道:「那就散步過去吧!」

  下班時間,城市的霓虹燈一亮起,人來車往的街頭更顯得熱鬧非凡。

  傅定琛自從回到台灣後,很少在這個時間走出辦公室,卻也知道,下班時間必定塞車,所以散步是個明智的選擇。

  兩人踩著難得悠閒的腳步,穿過數條巷子,直到一起站在斑馬線前等著紅綠燈時,傅定琛靶覺到她緊張的情緒。

  「你還好吧?」

  突然聽到他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上官瑞晴急忙找了借口。

  「人……好多。」

  來到這個時空,最讓她懼怕的便是交通,雖然便利迅捷,但每每看著號志燈由紅轉綠,那些車子宛如表演特技似的在車陣中亂鑽,總讓她瞧得膽戰心驚,深怕一個不小心,行人便會遭受池魚之殃。

  「你應該比我習慣才是。」

  在國外待久了,免不了覺得台灣的生活步調過快,連交通也十分熱鬧。

  幸好他出門的時間不多,下班時間也晚,比較不會看見眼前的盛況。

  不知該怎麼解釋自己的狀況,她不自在地扯了扯唇,這時行人可通行的小綠人出現,路人一一迅速越過馬路。

  傅定琛當然也不例外,走了幾步卻發現周梓喬似乎沒跟上,回過頭,果然發現她還留在原地。

  「怎麼了?」

  她張望著四周,打算等人少一點再過馬路。

  「我……再等等。」

  由他的方向望去,可以更清楚看見她的身體緊緊繃著,臉上的神情像迷路的小動物,惹得他向來冷情的心微微悸動著。

  他轉過身大步走向她,二話不說便抓著她的手腕向前走。

  感覺男人的大掌突然落下鉗住她,上官瑞晴心慌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啊……你你……」

  他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拉她的手?拉了之後竟沒打算放開,這……若傳出去,她的閨譽何在?

  傅定琛謗本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忌諱,反而氣定神閒地開口:「你會喝酒嗎?那間店專門進口世界各地的名酒,最近還推出佐酒套餐,風評很不錯。」

  被他透著熱氣的掌心握住,上官瑞晴怕是羞得連腳趾頭都紅了,哪有心思留意他說了什麼。

  「你、你……我、我我的手……」

  傅定琛靶覺到她的慌張,心裡卻覺得納悶,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居然有人會因為牽了手,而露出一副像是偷情被抓的惶恐神情。

  突然間,因她而柔軟的心不由得冒出惡意,愈是拽著她的手不放。

  而且她的手好嫩、好軟,握著微微的涼軟,竟讓他有些捨不得放手。

  「總總總……裁……你……我……」

  在她不死心想掙脫卻怎麼也掙不出,話說得二二六六、沒半點氣勢的狀況下,兩人已經來到店門口。

  第6章(2)

  當他空著的另一隻手推門而入,站在深色核桃木半弧形吧檯裡、正與調酒師說話的男人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扯出一抹燦笑。

  「終於等到你來了。」

  他與傅定琛是幾年前在溫哥華「錫爾斯酒莊」的收成晚宴認識的,因為同是品酒愛好者,所以一見如故、相逢恨晚。

  他說好回台灣就到他的店裡坐一坐,前一陣子終於等到傅定琛的大駕光臨,卻因為工作的關係,沒久坐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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