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偶爾犯犯規沒關係。」微微抬起頭,張嘴輕咬著她如珍珠般的耳垂,語氣裡儘是對她的縱寵。
他的小情人有著傳統女子的德行,柔軟順從,將他的話奉為聖旨不敢違背。
傅定琛身為男人的尊嚴徹底被滿足,更想呵寵她,也只有她,值得他違背自己說過的話。
他雖這麼說,上官瑞晴卻無法照辦。
「犯、犯規不好,我們還是遵照之前的約定比較好。」
話一說完,她慌慌的抓住他圈住自己的手,想由他的懷抱掙脫。
她的反抗讓他覺得自己像色魔,他歎了口氣,替她攏了攏最近又長了一點的發,這才放開她,清了清喉嚨正聲道:「告訴阿傑下午一起到業務部開會。」
「知道了。」她站穩身子後,整了整衣領,往後退了一大步,一雙眼卻忍不住偷偷瞄他,覺得男人原本好一點的臉色彷彿又陰鬱了幾分。
為什麼?因為她太不知情趣,沒讓他抱她、碰她的原因嗎?
捕捉到她偷瞄他的眼神,傅定琛挑眉冷聲問:「怎麼了?」
咬著唇猶豫了片刻,她才忐忑開口。
「你的心情好一點了嗎?」
「剛剛好很多,但現在又變惡劣了。」
「為什麼?」
「因為某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讓我覺得自己像色魔。」他盯著她與自己拉開距離的動作,心裡超不爽快。
愣了一秒她才意會過來,他說的是自己,於是急急辯解。
「我沒有,只是——」
見這高高在上、難以親近的男人居然因為她而露出委屈的神情,她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打住話,她乖乖折回他身邊,捧起他繃得緊緊的臉,強忍著羞意,輕輕在他抿成直線的唇落下一吻。
「這樣……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她的聲音嬌軟而甜蜜,臉上帶著一絲想討他歡心的忐忑,連嫩如花瓣的唇都甜過剛剛的蜜桃,在在搔著他的心。
「不夠。」
「啊?」
在她仍帶著疑惑時,傅定琛反客為主地將她重新攏進懷裡,毫不溫柔地狠狠吮住她的唇。
這次她不敢再違抗,柔順地軟靠在他堅實溫暖的懷抱中,享受他給的寵愛。
忙碌的現代生活一天天過去了,上官瑞晴漸漸適應了,心底卻不踏實。
而那不踏實來自傅定琛。
自從上一次他親自打破自己立下的界線後,他一次又一次的越界犯規,雖然只是一個吻、一個擁抱,她卻被他如此反常的行為給弄得心思恍恍。
她還記得他曾告訴她——要她公私分明,不要將感情與公事混為一談。
當時她可以感覺,他只是因為上了床,不得不對她負責。
但近日來與他相處,她可以感覺兩人的感情益發甜蜜,讓她無法不胡思亂想,這是因為他已經愛上她的原因嗎?
思及這個可能,她的心枰評亂跳,喜悅的感覺盈滿胸口。
她從沒想過可以得到他的愛,如果事情真如她所想,她的感情有了依歸,飄泊的靈魂是不是可以不必再孤寂不安?
「周梓喬!」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她猛地回神望向聲音來源,才轉頭,便見昔日同事出現在面前。
「若儀、小青、家玉,你們要下班了嗎?」
營銷部若忙起來,時常加班,能遇見她們,上官瑞晴不免感到訝異。
沈若儀幾人一見到她,興奮地拽著她的手嚷嚷。
「喬喬!喬喬!我們有話問你!」
她一頭霧水地問:「怎麼了?你們有什麼事要問我?」
「喬喬,聽說你把總裁收服得服服貼貼,是不是真的?」
沒想到同事們要問的是自己與傅定琛的八卦,她暗抑下被看穿的忐忑,否認道:「胡說什麼啊!我不過是盡本分做好總裁吩咐的事,讓他沒法兒挑錯,說什麼收服?」
幾個好奇的小女子難得逮到近日在公司備受討論的當事者,哪那麼輕易便被她幾句話給唬弄過去。
「小滑頭,對姐妹們不可以說謊喔!我們聽說,現在總裁只買你的帳,你……」語氣曖昧地頓了頓,小青小聲說:「你是不是跟總裁有一丁點什麼……還是已經什麼什麼了?」
小青的話說得不清不楚卻曖昧不已,讓上官瑞晴無法控制地赧紅了臉。
「我和總裁就是上司和下屬,哪會有什麼?」
一瞧見她臉上顯而易見的紅暈,幾個小女子難掩興奮地尖叫。
「啊!周梓喬,你露餡了!你和總裁若沒有什麼什麼,幹麼臉紅?」
被她們包圍著,上官瑞晴幾乎無法招架。
「我、我哪有臉紅?是你們圍著我,把風給堵得實實的,讓我整個人悶熱了起來。」
「放心啦!我們不會說出去的,當初大家都知道你喜歡總裁,最大的心願是釣上總裁這隻金龜婿,沒想到你真的釣到了耶!」
「我哪有說要釣總裁?」一聽就知道她們被興奮沖昏頭了,擅自把她們自以為的想法當成她的。
「唉呀!不管怎樣,你出頭天了!大大為我們小資女爭了口氣,是小資女之光!」
無言地看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得興奮,上官瑞晴無力地歎口氣,知道自己這時候不管說什麼都沒用,她也懶得再辯解。
這時的上官瑞晴卻不知道,因為她懶得辯解,角落有一道原本要走向她的挺拔身影,因為幾個小女人的對話,臉色陰鬱地退回角落,默默地轉身離開。
第9章(1)
辦公室裡,氣氛有些奇怪。
雖然一切與平常無異,但她總覺得……這幾天有股說不出的感覺籠罩在她與傅定琛之間。
上官瑞晴數度想開口,卻又不知該如何問起,直到今天傅定琛破天荒的簽錯了一份文件,她才忍不住開口。
「總裁……你還好嗎?」
頓下手中的動作,傅定琛抬頭看了她一眼才說:「我想我們的關係是錯誤的開始。」
幾天前聽到她和女職員的對話,傅定琛心寒到了極點。
她徹底毀了他對她的全心全意與認定。
到頭來,她還是和以前那些為了他的錢、家世背景而接近他的女人沒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