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者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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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時光飛快地結束。

  荊靖起身,帥氣的外型和氣質,加上近一百九十的身高向來給人莫名的壓迫感,卻也是餐廳裡最引人注目的一顆星。

  「送夫人回家。」

  三名手下隨後起身,恭敬回覆:「是。」

  結帳後,司機將車開到餐廳大門,另一人快速地護送荊夫人上車。荊夫人立刻明白狀況,她見過許多場面,不會大驚小怪,但身為母親,她仍會擔憂孩子。

  荊夫人坐在車內,關心地叮囑:「靖,小心點。」

  荊靖點頭,關上車門,目送座車離開。

  母親離開後,他瞇著眼,不意外對街的黑色休旅車並未隨之離開。一切再明顯不過了,對方的目標是他。

  他轉身往另一頭快步離去,兩個彪形大漢從黑色休旅車下來,追著荊靖的腳步,一名黑衣人快步擋在荊靖面前。「大少,我家主人有請。」

  都更案吸引來的除了一般商人,黑道更是少不了。

  荊靖冷笑,二話不說,直接繞過阻礙。

  「大少,請留步。」

  禮貌的邀請既然沒效果,能用的只有暴力。黑衣人立刻出手,只是他們面對的並不是輕易束手就擒的普通人,有武術底子的荊靖兩、三下便將黑衣人打趴在地,見此情況,黑色休旅車又追出另外兩名黑衣人,四名黑衣人手持利刃,妄想以人多勢眾和武器來完成任務。

  荊靖冷靜迅速地一招接過一招,可冷不防一名黑衣人的利刃劃破他的手臂,他眉頭皺也不皺一下,將刺傷他的人踢倒在地,並趁著空檔往前奔跑。四名黑衣人狼狽地緊追在後,穿過一條又一條小巷,黑衣人顯得浮躁氣憤,攻擊愈加毫無章法,一名黑衣人甚至拿出手機對外求援。

  突然,響徹雲霄的警笛聲劃過黑夜,黑衣人大驚,然後是一個女性高分貝的嚷叫:「警察,在那邊!在那邊!有人在那邊打架!」

  四名黑衣人面面相覷。主子一定不希望他們引起警方的注意,警笛聲愈來愈近,他們只好瞪著眼前的目標憤然離去,接著黑色休旅車快速駛離。

  黑衣人離開後,荊靖靜靜等待,但預期中的警察並未出現,反倒是一名清麗的女子自暗巷裡走出。荊靖一愣,瞇起眼,她一身上班族套裝打扮,長髮披肩,帶著善意的微笑,白皙的小臉、慧黠的清澈美眸沒有半點懼意。

  事實上,沒有警察,警笛聲來自於她手上的口哨。

  「你沒事吧?」

  她問,聲音清脆悅耳。

  荊靖沒說話,他向來不多話,而且在沒掌握狀況前,他一向選擇噤聲,同時觀察著眼前的女子。她擁有一般人沒有的勇氣,否則絕對不可能出手相助。

  她指著他讓血染紅的手臂。「你受傷了?我幫你叫救護車?」

  荊靖沒回答。

  她打量著眼前高大帥氣的男人,在台北街頭上演武打戲並不常見,他確實也有明星的架勢……呃,莫非是在拍戲?她四處張望找尋攝影機,同時提出疑問。「你們在拍片嗎?」

  荊靖還是不回答。

  不說話?她細看著他的五官。「你是日本人嗎?」她用英文問。

  荊靖當然不回答。

  她歎口氣,自己解釋了眼前的狀況。「唉,你一定是日本觀光客,遇到這種事一定很生氣吧?其實我們台灣的治安是很好的,這種當街搶劫的事件不常發生,所以我才會誤以為你們在拍戲呢!」

  她拿出口袋的手機,指指他的傷口,再指指自己手機。「還是我幫你叫救護車?」

  這回,他雖然沒說話,但以搖頭拒絕了她的提議。

  她以為比手畫腳有效果。「比手畫腳果然是國際共通語言啊!」

  她微笑,發揮台灣人和善熱情的精神。「還是我幫你包紮?」她繼續比手畫腳地解釋。「我公司就在樓上,」她比比樓上,指指他手臂的傷口。「如果你不去醫院,我可以幫你包紮傷口,否則傷口感染就麻煩了!日本先生,其實台灣人是很和善的,你不用怕我啦!」

  怕?依照常理,她是不是才應該害怕他?怎麼反倒以為他會怕嬌小、女性化的她?荊靖皺眉。怕?他還不知道這個字怎麼寫。

  但以他現在這情況,恐怕不方便回家,去醫院也有點麻煩,接受她的提議倒不失為一個辦法。

  近十點,大樓正門早就關閉,她帶著他由側門走進辦公大樓,一路不厭其煩地繼續比畫解釋,也不管他是不是能聽懂她的意思。

  「嗯,雖然下班了,但我公司還有其他同事在。台北的上班族都很可憐的,加班是常有的事……耶,日本應該比我們還要慘吧,哈。」因為辦公室還有其他同事,她才放心出手相助,否則帶一個陌生男人上樓?她並沒有那麼天真善良。

  兩人來到六樓的聯合律師事務所。

  「我是個律師。」她推開玻璃門說。「在法庭上,我見過更凶狠的人,所以對你剛剛發生的事不會害怕,啊,我還是要強調台灣治安很好,你千萬不要一朝被人搶,十年都不來台灣觀光了!」

  她讓他坐下,拿了醫護箱並倒了一杯溫熱的高山茶。

  每個律師有自己的辦公室,大廳是助理和實習生的辦公區,他們已經下班,剩下幾名律師和她一樣繼續挑燈夜戰。

  「我正要去便利商店買宵夜,就看到你被那四個人包圍攻擊,雖然你拳腳功夫很厲害,但我想寡不敵眾,所以出聲幫忙,呵,壞人很怕哨子的,這是我防身的利器。」

  寡不敵眾?不曾有人這麼誤會他……荊靖的眉頭又拱了起來。

  她看到他皺眉,以為是受傷的關係。「會痛嗎?」她正在消毒他的傷口。

  痛?這種皮肉傷?!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輕聲安撫。「OK、OK,我動作溫柔點,優碘應該不會這麼痛才對……日本先生,你會武功卻不耐痛,呵。」

  荊靖一直沒說話,只是看著她說話,看著她微笑,看著她嬌小的身影忙進忙出,她身上有種寧靜的氣息,像春風裡迎著晨曦的花朵,卻有清澈明亮、彷彿能夠看透一切的眼睛,更有不凡的勇氣,眉宇之間英氣凜凜,這樣奇妙的組合讓他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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