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玫很滿足於他貼心的動作,雖然知道百分之百是為了柔柔,但那也無所謂。
「你贊成我相親嗎?」
他沉默,呼吸間嗅到她身上暖郁的花香。「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
她仰起頭笑著。「嘿,你是我第一個相親對象,我當然要尊重你的想法。不過,現在不用了,我不會再相親了,我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所以我不會再相親了。」
「張先生嗎?」他開玩笑。
她抬頭,瞇眼瞪他。「你找死。」
他大笑,按在肩頭的大掌漸漸加強力道。「不敢。」
呵,真好。「好美。」她看著窗外。
「這裡的聖誕樹是全台灣最美的一株。」
「是我的企劃喔。」
關邵行看著路人開心的笑容。「我怎麼一點也不意外?」
「謝謝你的讚美。」
「是實話。」
偷偷的,她偎在他肩窩裡。「以前住在英國時,我最喜歡聖誕節,戶外不大雪,屋裡有暖暖的壁爐,家裡擺著我親手佈置的聖誕樹,樹下有好多好多聖誕禮物,爸爸媽媽和哥哥們會各自飛來英國陪我過節,所以我一直認為只有下了厚厚的雪,堆了雪人,幫雪人戴上聖誕帽才像聖誕節……不過,今年我不會期待英國的聖誕節了,這裡很好,雖然沒有下雪,沒有雪人,也沒有壁爐,但真的很她,」
柔柔在她懷裡睡著了,她閉上眼,愛上現在的寧謐。
發現柔柔睡著了關邵行脫下身上的外套,將外套輕輕裹在柔柔身上。「給我抱吧?」他看著她清澈的美眸。
荊玫搖頭。「讓我多抱一會兒。」
他帶著笑,依然摟著她的肩。「你還有機會的,只怕我妹知道柔柔喜歡你,把你當保姆用。」
她仰頭看著他。「如果真的那樣,你會像現在一樣保護我們嗎?」
關邵行毫不考慮。「當然──」發現自己似乎太「熱切」,馬上又補一句撇清。「柔柔是我外孫女。」
夠了,這樣就夠了,哪怕是一點點,只要她慢慢努力,或許有一天,她也有機會攻陷他的心。
整點了,飯店的鍾塔敲起報時的鐘聲,飯店員工扮演的聖誕老公公此時走向廣場,為大家分送飯店準備的糖果。這當然也是節日企劃之一,每天晚上七點到十點,每一個整點會有聖誕老公公發送糖果,直到聖誕節過後。在場的小朋友好開心,繞著聖誕老公公大叫大笑。
她歎息。「真好。」她低頭,吻著柔柔的額頭。
「是啊,真好。」他難得回應。
關邵行挪動姿勢,讓她更舒服地抱著柔柔偎在他懷裡,不是搭肩,而是真真實實的擁抱。
荊玫閉上雙眼,帶著笑,輕輕地枕在他懷中,聞著他身上的陽剛氣息,隨著他的心跳而心跳,隨著他的呼吸而呼吸。她聽著悠揚的聖誕歌聲傳來,如果傳說有聖誕小精靈,那麼柔柔就是她的小精靈,帶來她不曾有過的愛情。
他低頭凝視著懷裡的荊玫,她的長睫彎彎翹起,白皙的皮膚泛著柔和的粉色,柔嫩的紅唇勾起,神情寫著滿足。
荊玫。
他笑了,但發自內心的,淡淡的,也是滿足。
第5章(1)
不管是兄長的態度還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反正,荊玫在那個擁抱後,馬上蓄足電力衝刺,全心追求她的愛情。
她每天到重案組報到,就算和他依然是笑眼對冷眼也是一定要的。
點心,標準配備,也是一定要的。
迎合他的喜好也是必須的,她問他──
「你喜歡女生長發、短髮、卷髮,還是直髮?」
被她問得受不了,他隨口回答:「長髮,卷或直隨便。」
所以她還是維持長卷髮,也維持柔柔最愛的深酒紅色。
「那你喜歡女生穿長褲還是裙子?不能回答隨便。」
關邵行被她纏得受不了,仍不露半點口風。他很明白女孩子問這種問題鐵定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不想沒完沒了,最好就是乾脆不回答。
也因為如此,荊玫找壯叔他們探口風,壯叔很認真地回答:「裙子。男人都愛女人打扮得溫溫柔柔的,最好包得緊緊什麼肉都不要給別的男人看到最好!不過小玫穿什麼都好看啊,就是不要穿車服騎重機了,你每次穿車服來,他的臉色都很難看。哪個男人會喜歡自己的女人曲線畢露?」
真的嗎?「自己的女人」?荊玫開開心心地跑去求證,湊近辦公桌,殊不知V領線衫意外展露的春光,也會讓硬脾氣的男人抓狂。
「真的嗎?你不喜歡我穿車服騎重機?」
關邵行嘴角抽搐。這女人愈來愈沒有顧忌了,老是像小貓一樣在他身旁纏啊纏的,他依然認為這一切都是她的計劃,她努力讓組裡的人喜歡她,老壯甚至為了她和他抗議過,怪他對她太過冷漠……他無奈地搖頭。
老壯錯了,如果他的態度叫「冷漠」,那麼兄弟們不可能天天有美食享用。無形間,荊玫已經一步一步靠近他,她總是對他笑,對他展現女人獨有的溫柔,他一不注意,就會發現自己心中防衛的城牆真的快被攻陷了……
關邵行揉著太陽穴,閉著眼,又捨不得眼前的美景。老天,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禽獸!
「對,我不喜歡你穿車服騎重機。」他隨口應答,她得到答案後黯然退下,美景也隨之而去。
其實,他應該說他不喜歡她穿任何V領、露肩或露腿的衣服才對,車服算什麼,只是緊了點,讓其他男人流口水深呼吸,V領才是「重型武器」!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禽獸。
因為他說不喜歡她穿車服騎重機,荊玫只好把她心愛紅色重機打入冷宮,放在車庫裡黯然垂淚,每天打扮得溫溫柔柔的來見心愛的他……
心愛?天啊,她愈來愈大膽了,呵。
「捉到人了嗎?有沒有狠K他一頓?」
出任務回來,她會跟在他身旁,遞上溫熱的茶水,眼巴巴地求他給她一個溫柔的笑意。她勾著他的手臂,像小貓一樣蹭著,這女人完全不懂她的動作有多曖昧、多危險,她柔軟的酥胸正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