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花羽露有些錯愕。他太狂妄了吧!
雖然今天第一次見面,她應該對他的行為感到生氣,但是說實在的,輕重拿捏得宜的親密接觸,並不會讓她感覺輕浮下流,她並不討厭。
而且他的微笑和注視,都讓她有受寵若驚、備受呵護的甜蜜感覺,甚至讓她有些意亂情迷。
「你都是這麼跟女生搭訕的嗎?」她主動反問。
「你是第一個。」
「說實話,我不太相信。」
「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舉證,讓你知道我所言不假。」
「嘿,先生,你當你是律師還是法官?舉證?不要把我當成第一次出來聯誼的單純女孩,好嗎?」她邊說邊用手指戳他的胸膛,才覺得他給人一種安全的感覺,沒想到馬上就說謊騙人。
「你怎麼會知道我是律師?」
「你是律師?如果你是律師,條件應該很好,幹嘛來參加聯誼啊?」她才不信。
「我是被學弟臨時抓來充數的。」蔚海藍撩開吹落額頭的頭髮。
「嗄?」
「不要懷疑,我說的都是真的。」
「算了,我要回去了。」
哇哩咧,她怎麼會看上社會人士?難怪他渾身散發出還在就學的男生所沒有的成熟自信。
「你的臉色怎麼突然變得不太好?」
「我才不跟社會人士聯誼。」她對大叔級的男人沒興趣。
「我不算,我還在讀研究所。」
「先生,你騙很大喲!」一下子是律師,一下子又說是學生,她有這麼好騙嗎?
「我不騙你,我大二的時候就考取律師執照了。」
「真的?」
「你要看我的執照嗎?」
「我沒興趣。」她揮揮手。
「你應該要感興趣的。」他的眼底有濃濃的失望。
「我為什麼該感興趣?」她是來玩樂的,又不是來擇偶,幹嘛對別人的職業有興趣?
「因為我對你很感興趣。」他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的感覺。
「你……」她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噗嗤一笑。
打從她開始聯誼以來,他是她見過最有自信又風趣的男生,不會像校園的一些風雲人物,被女生寵到過度自我膨脹,大言不慚,自命不凡,她對他的感覺很對味,很合拍,他的特質吸引了她。
「哈囉,美女,你好,我是蔚海藍,很榮幸認識你。」
「我是花羽露,請多指教。」她拍了下手掌,「不過,蔚海藍,你這把美女的手法很老土耶!」
「老土?有什麼關係?只要可以達到目的就好,不是嗎?」他俏皮的眨了眨眼,「我不就知道你美麗的名字了?」
「我應該說你心機重,還是很有心?」
「都有。」他敞開手臂,將她納入懷中,低頭吻住她嬌嫩的紅唇。
她美艷性感,卻又混合了純真的風情,要不愛上她,很難,就算有用鋼鐵般的意志,也難以抵擋她的魅力。
不管她身邊是否已有護花使者,他只知道這個夜晚太美好,沒好到讓他失控,情不自禁地想吻她。
花羽露一怔,想推開他,隨即被充滿男性氣息的吻迷惑。
他的吻很輕柔,像風一樣,卻又熱情得像火焰。
她從未有過如此銷魂的感受,幾乎要沉醉的他高超的吻技裡。
片刻,蔚海藍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她,嘴角上揚,很是得意。
「蔚海藍,你很大膽喔!」她瞠瞪著他。
這個吻的感覺非常美好,讓她飄飄欲仙,覺得自己彷彿要融化在他熱情的陽剛裡,找不到生氣或是抗拒的理由。
「就是膽子大,才敢吻你,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像我一樣,敢在第一次見面就吻你。」
她抿著唇,纖細的周時輕撫著還殘留著他的體溫的水嫩唇瓣,盯著他那自信的笑顏,沒來由的心跳失序。
「羽露,你會討厭我這樣吻你嗎?」他溫柔的吻著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又有磁性的問。
「我,不討厭。」鼻腔盈滿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陽剛氣息,更是讓她迷醉。
「羽露,你還想繼續留著這裡聯誼嗎?」他試探的問。
她覦了他一眼,嘴角微揚,「怎麼?你想把我打包帶到哪裡?」
想不到她會說出這麼可愛的問話,蔚海藍一愣,搖頭嗤笑,「你希望我把你打包帶到什麼地方?」
「等我下水游個兩圈,再回答你的問題。」花羽露風姿綽約的在他面前徐徐轉一圈,「我的新泳衣還沒下過水,既然穿出來了,不下水就太可惜了。」
「這裡人太多了,我帶你去一個可以讓你盡情展現泳技的地方。」
「那還等什麼?走吧!」她主動拉起他的手,環住自己的腰,一起走向門口。
花羽露不想問他要帶她到哪裡,在聯誼的場合,難得的遇到讓她心動又感覺如此契合的男人,她也不想這麼快結束今天,便任由他神秘的將她載往目的地,享受只有兩人的曖昧時光。
第2章(1)
蔚海藍將車子停在一棟三樓透天別墅的門前,按下遙控器,緊閉的雕花鐵門緩緩的往兩邊滑開,車子往前開,停在草坪上。
「你家?」花羽露的語氣耐人尋味,像是沒想到他這麼狂妄,竟敢直接帶她回家,更像是笑他未免太急了。
「我家的別墅。」
「喔!」她還以為他真的那麼大膽。
「跟我來。」黑暗中,他牽起她的手,走進只亮著一盞夜燈的別墅。
「嗯。」
不急著打開電源開關,他反而拉起落地窗前的百葉窗。
在月光的映照下,游泳池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哇!」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我相信你的泳技一定跟你的舞技一樣讓人讚歎。」蔚海藍鬆開她的手,推開落地窗。
她迫不及待的脫掉罩在外頭的小外套,直接躍入冰涼的池水中,恣意的游泳。
他噙著笑意,欣賞她那透亮白皙的肌膚和優美的身姿。
「蔚海藍,你不下來嗎?水好清涼喔!」花羽露開心的揮手。
「你獨享游泳池,不好嗎?」他比較喜歡站在池畔,做個純欣賞的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