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他的愛,讓她有勇氣把深藏在心底的話告訴他。現在,她說完了,她屏息以待他的反應。
四周的空氣彷彿停止流動,時間靜止在這一刻。
孋娟緊揪著心凝視著應忱,他也看著她,用一貫冷漠的表情。時間愈久她就愈感到不安,他為什麼不出聲?她的話他都聽進去了嗎?
「哈哈——」應忱突然大笑起來,他邊笑邊搖著頭,「天啊,我聽到了什麼啊?這世上居然有這麼無知的人,我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
不知道是第幾次了,他的話又傷了她。「你笑我沒有關係,不管怎樣,我愛你的心是不會變的。」
她的聲音雖小卻清晰。
應忱還是大笑不止。「這就是我的傻妻子。」他笑看著她,「小傻瓜,在這世上沒有不變的東西的。」
「有的,就是我對你的感情。」孋娟在他的笑聲下用最堅定的口氣說。「我愛你,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還是愛你!」
「是嗎?」止住笑的應忱臉上頓時浮現殘酷的神情,他一把拉起她將她丟向床鋪。
他毫不憐香惜玉地讓她摔得好不疼痛。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她還是咬緊牙根承受這一切。
她忍痛的表情只換來應忱一聲冷笑。他先將她脫個精光,再來是自己的。
孋娟輕顫的長睫毛訴說著她心中的恐懼,可是她沒有反抗。她說過的,不管他如何待她,她對他的愛是不會變的。
應忱健壯的胸膛壓上她柔軟的胸脯,望進她不安的眼眸,他面無表情地告訴她:「我這個人不會說那些情呀愛的,不過你也不用失望,我會用我的身體讓你得到滿足,你就勉為其難接受吧!」
……
「嗯……」孋娟現在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他粗暴的行為讓她知道他有多憤怒,她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法來懲罰她。
看著她痛苦卻還是那麼美麗的容顏,他厲聲地問她:「我讓你這麼痛苦,你還會說你愛我嗎?」
孋娟用她迷離的黑瞳深深地看著他,「我愛你……」她痛苦地吐出心中的話。
「很好!」應忱冷看著她痛苦不堪的臉蛋。
「痛……」孋娟美麗的臉痛苦地扭曲著,大顆大顆的淚珠不斷地自眼眶湧出。
「你就用你的身體證明你有多愛我吧!」噙著冷笑,應忱毫不留情地逗弄這副天真的軀體。
今晚,他會用他的身體讓她知道她有多天真!
「小姐,我們到花園走走好不好?」蓮兒興致勃勃地拉著孋娟就走。
「蓮兒,我不想去。」
蓮兒的力氣好大,孋娟不想動卻讓她硬拉出屋外。
「去嘛去嘛,人家怕你一天到晚把自己關在房裡會悶壞的。」蓮兒才不管孋娟願不願意呢,她拉著孋娟的手硬將她拉到花園裡。
在微風的吹拂下,開滿各式各樣花兒的花園到處都可聞到芬芳的花香。金色的陽光照在嬌嫩的花瓣上讓花兒更顯得嬌艷,花兒上更有一隻隻的蝴蝶在其中穿梭飛舞著,花兒美,蝴蝶也美,蓮兒看得目不轉睛,玩心一起就要去捉蝴蝶。
「小姐,我們來捉蝴蝶好不好?」
孋娟可沒蓮兒這麼好的興致,她搖著頭喃喃說道:「你自己去玩吧!」
「小姐啊!」蓮兒重重地跺腳,她無法再忍耐下去了。「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王爺不理你就不理你嘛,是他自己沒眼光,你怪自己幹什麼呢?你看你飯不好好吃,睡也睡不好,你瘦了好多,你知道嗎?」
蓮兒說到後面聲音已哽咽,眼裡也堆滿了淚。
「蓮兒……」孋娟心裡好難過,她沒想到自己的不快樂會影響到蓮兒,讓蓮兒和她一起受苦。
她也不想這樣,她也想振作起來,可她就是沒有辦法啊!
那一夜,她在昏迷中不知道承受了應忱幾次的熱情,過了那一夜,他又再一次演出失蹤記。
白天,他總是不在府裡,忙得不見人影。到了晚上,她還是見不到他,她不用想也知道他不是在意歡那兒就是在念瑜那裡。
他躲了她五天,她也失眠了五天。
看樣子,她的真心告白嚇跑了他不是嗎?她失望,她傷心,她難過;她對自己徹底失去信心,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個這麼惹人厭的女人。
她吃不下也睡不著,整個人失去了生氣,終日無精打采的,在這種情況下,她怎能不消瘦呢?
蓮兒心疼地抓住孋娟的手,「小姐,我們乾脆回家去好了!要不然你會一輩子都不快活的。」
孋娟無力地搖頭,「蓮兒,這是不可能的。我已經是他的人了,況且這樁婚事是皇上作主的,沒有人可以改變。」
「可是,人家不忍心看小姐這麼委屈嘛……」
蓮兒覺得好想哭哦!
孋娟感激地輕拍她的手。「蓮兒,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這是我的命,命運如此,我除了接受還能怎麼樣呢?」
「可是……」蓮兒還想說什麼,突然有道尖銳的聲音朝她們傳了過來。
「唷,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個啊!」
孋娟回身一看,有個穿著青衣的年輕女子在三名丫環的簇擁下向她和蓮兒走來。那女子平淡的臉上有著倨傲的神情,看這表情,再看這氣勢,孋娟不用多問就知道她是何方神聖。
「意歡格格。」基於禮貌,她微笑地對她點點頭。
意歡用力睜大她那不算大的眼睛,把孋娟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再從腳到頭看回去。哼,果然長得很美,難怪她那個不中用的哥哥會為這個女人神魂顛倒!
孋娟的美貌讓意歡嫉妒,雖說應忱因為孋娟的美麗冷落了她,不過她還是很在意孋娟的存在。男人都是反覆無常的,現在說討厭,誰知道哪一天會不會又開始喜歡美人?這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她眼裡,念瑜已經不足為慮,她現在最在意的情敵是孋娟。她清新脫俗的美貌連同是女人的她看了還會想再看第二眼、第三眼,應忱是正常的男人,把這樣一個美人留在一個正常男人身邊總是危險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