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幸福。」念瑜臉上有著十分美麗的笑容,這個笑容就足以讓孋娟知道她有多幸福。
回到王府後,孋娟意外地看到應該要比現在還要晚上兩個時辰才回來的應忱。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她微笑地走向他。
應忱挑了挑眉。「怎麼,你不喜歡我早回來啊?好吧,那我再出去好了。」他作勢要走。
「你給我站住。」孋娟笑著拉住他,順勢倒進他的懷裡。
「唉——」靠在他溫暖的胸前,她發出一聲長歎。
應忱勾起她的下顎。「怎麼,好端端的歎什麼氣?」
「沒有。」孋娟柔情萬千地看著他,輕聲歎道:「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幸福哦!」
應忱笑了,他俯下頭用臉摩挲她臉上光滑的肌膚。「要不要做更幸福的事,嗯?」
「你呀!」孋娟嬌嗔他一眼,她當然知道他說的幸福的事指的是哪件事。「現在大白天的,你不要開玩笑了。」
應忱壞壞地一笑。「誰教我的妻子這麼誘人,要是讓我忍到晚上的話,我怕我那裡會得內傷的。」
孋娟在他胸口輕槌一拳,臉紅地說:「討厭,我才不要理你呢!」
應忱哈哈大笑。「你不理我怎麼行呢?不行,真的要得內傷了……」他抱起她展露絕妙的輕功奔向他倆愛的小窩。
翌日,孋娟和蓮兒上街買了些布料,除了買給應忱和她自己外,她還買了一些要給念瑜。買完之後她回到王府,她故意要蓮兒再出去為她買些東西,其實她是要蓮兒到念瑜那兒,把這些布料拿給她;除了布料,還有一些銀兩,她想念瑜會需要這些東西的。
接近傍晚時分,蓮兒回來了。
「小姐,事情不好了!」蓮兒進到房裡第一件事就是將門反鎖。
「怎麼?瞧你一臉的汗。」蓮兒不但滿頭大汗,而且臉色還發白,好像受到什麼驚嚇一樣。
蓮兒說得又急又快:「小姐,我照你說的找到那間小木屋,可是我前前後後都找不到念瑜姑娘啊!」
「什麼?這怎麼可能呢?」孋娟抓住蓮兒,心急如焚地嚷道:「你有沒有找錯,昨天她明明還在那裡的。」
「我怎麼可能找錯,那個竹林裡就只住著他們一家啊!」蓮兒急急地說著。
「不只這樣,我看那裡桌子也倒了、椅子也散了,反正很亂很亂就是,好像有人闖進去過一樣……」
孋娟臉色一白。「你是說有人把她和她丈夫捉走了?」
蓮兒搖頭。「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啦,不過看起來真的像是有人強行進入的樣子,屋外有很多腳印!」
怎麼會呢?孋娟心慌地想著,有誰會捉走念瑜他們呢?那個地方她昨天才知道的呀,莫非應忱又派人跟蹤她,知道念瑜落腳的地方之後,就派人把他們捉走了?
孋娟無力地坐進椅子裡。天啊,難道真的是應忱嗎?她不希望是他,可是除了他,有誰會捉走念瑜呢?只有他而已啊!
「孋娟,我回來了。」
帶著一張笑臉踏進房裡的是剛從乾隆那兒回來的應忱,心情大好的他沒有發現孋娟主僕的異樣。
「皇上今天跟我提起你呢!他要我下回帶你進宮,他要……」話說到一半應忱就停下來,他終於注意到孋娟蒼白的臉色。
「怎麼,你臉色好差,不舒服嗎?」他擔憂地伸手摸摸她的額頭。
孋娟把臉一偏,應忱不解地看著她。「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讓我摸?」
「蓮兒,你先出去。」
「是。」
蓮兒走後,孋娟定定地看著困惑的應忱。「是你把念瑜夫婦捉起來的對吧?」
「你在說些什麼啊?」應忱皺起濃眉。「什麼念瑜夫婦?他們不是早就離開京城了嗎?」
孋娟尖銳地看著他。「你瞞不過我的,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會對付他們,是你捉走他們的對不對?」她要他承認!不要在她面前演戲了!
應忱臉色變得冷酷,孋娟這樣一意孤行地定他的罪讓他十分憤怒。
他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搖她。「你的意思是那對狗男女還在京城?你見過他們,什麼時候?」
「放手!」孋娟被他一陣亂搖給搖得頭昏腦脹,激動地大喊:「你還問我什麼時候?不就是你派人跟蹤我的嗎?人明明就是你捉走的,你為什麼不肯承認呢?」
應忱霍然放開她,孋娟差一點就跌倒在地。
應忱凝視孋娟的眼神充滿憤怒和失望,他沒想到自己是這麼的不可信,連他最親近的人都不相信他,他對孋娟感到失望,但是最讓他失望的人還是他自己。
他知道孋娟會誤會他有她的道理,沒錯,直到現在他對念瑜還是懷恨在心,可是事情真的不是他做的,他行事向來光明磊落,他怎麼可能明的不來來暗的呢?他要是真要對念瑜不利,他不會等到現在才下手,早在念瑜姦情被他揭發的那天,他就下手了。
「我想,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他冷眼看向孋娟。
孋娟被他看得心好痛,她想相信他,可是,這事關三條人命,要是應忱真的騙她呢?那念瑜他們不就危險了嗎?在找不到其他有可能做這件事的人之前,她必須要狠下心來,只要她不心軟,說不定她真的能逼他說出念瑜他們的下落。
孋娟的沉默讓應忱的心墜到了谷底,他好失望,真的好失望,這個時候的他根本無暇站在孋娟的立場看這件事,他想到的是她不信任他,他是她的丈夫啊,她怎麼可以為了外人誤會他呢?她怎麼可以……
好,既然她認定是他做的,那他也無話可說。
「對,人就是我捉的,這下你高興了吧?」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孋娟沒聽出他話中的無奈,憤怒之火燃燒著她的全身,她失去理智地對他大吼:「我錯看你了,你太讓我失望,你為何要這麼做,為什麼你就不放過念瑜呢?」
應忱全身都在顫抖,他的忍耐已到極限。「你再說啊!反正人已經落在我手上,你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