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深究跟計較也只是傷害她,傷害兩人之間的關係。
所以就像好友說的,只要他從現在起開始對她好,反過來纏著她不放,不讓她有機會再逃避他,兩人之間的情況自然會改善。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他走到床邊,直接在驚訝的駱可薰面前將上衣給脫了,惹得她又是一陣錯愕。
「你幹什麼?」腦袋裡像是急轉不過來要打結了。
「這樣睡比較舒服。」他說著就大刺刺地躺上床。
他想脫的還不只如此,也包括她身上穿的,只是擔心操之過急會嚇到她,才勉強按捺。
傅維庸卻像是嫌她刺激不夠似地補上一句,「要不你也可以試試。」
聽得駱可薰眼一瞠,懷疑他說了什麼?
明知道她心裡頭的驚訝,傅維庸還一派自若地看著她。
因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又不可能推他下去,加上他的注視讓她感到心慌,駱可薰只能選擇裝作是不經意地背過身去,並且盡可能地還離他睡到床的另一側,避免兩人的身體發生碰觸。
傅維庸卻不打算由著她逃避,大手一伸將她一把撈過來圈進懷裡。
駱可薰被他突來之舉給嚇到,「你幹什麼?」
他一本正經,「我抱自己的老婆還需要什麼理由?」
一句話堵住了她,找不到話回他,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能僵硬地躺在他懷裡,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
看著她明顯受到驚嚇的怔愣表情,他有股衝動想吻她,但又擔心真會把她嚇暈過去。
「睡吧!」他轉移注意地替兩人將棉被拉好蓋緊。
在他懷裡的駱可薰怎麼可能睡得著,整個人僵硬沒敢動作。
知道不可能讓她馬上就適應,傅維庸索性用另一隻手也把她抱緊,讓她整張臉埋在他的胸膛裡,他則聞著她的髮香,心裡有絲驛動。
在他結實的胸膛裡,感受他最其實的體溫,要不是他的心跳聲清楚地提醒她,駱可薰懷疑自己是在作夢。
在他懷裡,她連呼吸聲都沒敢放大,心跳聲因為逐漸認清的現實而加劇。
感覺到她在自己懷裡的變化,他滿意地笑了,至少自己對她的影響力依舊存在,知道這點就夠了。
第9章(1)
一整夜,駱可薰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只記得最後的一抹意識依然覺得像是在作夢。
就像是這會,意識矇矓間感覺有人在吻自己,她也不由自主地響應,直到慢慢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那張放大的俊顏讓她以為自己是在作夢,等到發現是真實後,她大驚的動手一把要推開他。
突如其來的反作用力讓她非但沒有達到目的,整個人反而摔下床去。
床上的傅維庸亦是一驚,連忙要下床查看。
意識到痛楚的第一時間,她整個人已經摔在地上,痛楚從屁股清楚地傳來。
剛睡醒的她意識還有些遲緩,無法立即的反應過來,只是本能的一手貼上摔疼的屁股,臉上皺成一團。
傅維庸蹲到她身邊,「怎麼樣?摔著哪了?很痛嗎?」
駱可薰看著他,像是慢慢回復到現實,確認他剛才是真的吻了她,「你……」像是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以為她是痛得說不出話來,他手朝她腰間探去,要確認她的傷勢。「我看看。」
駱可薰先怔楞了兩秒,直到他掀起她睡衣的下擺,她才回神,「不用了!我沒事。」
連忙揮掉他的手。
傅維庸怔了下,跟著看到她漲紅的小臉,才知道她是對他剛才的行為感到困窘。
見她回過神來的反應,多少也知道她應該沒有受傷,他也才轉而有心情逗她。
「還是應該要檢查看看。」做出認真的表情要動手。
「真的不用。」駱可薰推開他的手。
傅維庸看她緊張的表情,「怎麼說你老公也是醫生,自己的老婆摔傷總是要檢查過比較放心。」只是這回沒有再動手。
如果這會不是緊張他真的動手,駱可薰也許會注意到他首次承認自己是他老婆而感到驚喜,「我真的沒事。」
看她這樣傅維庸才不再逗她,旋即扶她站起來,「下次起床小心點。」語氣裡帶著寵溺。
駱可薰微嘟著嘴。這到底是誰的錯?跟著想起他剛才吻她的事,「你……」話
到嘴邊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我什麼?」
她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傅維庸這才反應過來,她一定是因為剛才的吻而害羞,「怎麼不說了?」好整以暇地追問。
駱可薰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除了是羞赧也是擔心表錯情,也許他只是剛睡醒把她當成是別的女人。
這樣一想,她突然刷白了臉。
見她前一秒還紅著臉的傅維庸一頭霧水,「怎麼了?」
「沒、沒什麼。」他不喜歡她的反應,尤其是察覺到她似乎又在逃避,而他不打算讓她這麼做。
「既然沒什麼就再來一次。」
「什麼?」
在駱可薰還來不及反應以前,他的吻已經精準地落到她唇上。
就看到她整個人倏地怔住,而他就趁著這當下順勢加深了吻。
這下子駱可薰可以很清楚地確定,他並不是把她當成別的女人。
問題是,為什麼?
餐桌上,駱可薰從替傅維庸準備好早餐坐下後,頭就一直努力不抬上來,以免跟他的視線對上。
傅維庸看她低著頭與其說是在吃早餐,倒不如說是比較想啃桌子,「中午有事嗎?」
突然聽到他問起,駱可薰才不得不抬起頭來,她不知道他這麼問的用意,「沒有。」語氣有絲不安。
「那就到醫院來。」
「什麼?」直覺想起那天到醫院發生的事。
傅維庸也察覺到她的異樣,直接表明,「陪老公一塊吃飯。」
吃飯?
跟著駱可薰想起他剛才的稱呼。老公?
一時無法確定。
「跟你?」
看她懷疑的表情,傅維庸不難理解,嘴上仍故意逗她,「不然呢?你還有別的男人?」
「呃……」她一時答不上來。
事實上,該說是從昨天晚上開始,他的言行舉止就一直讓她無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