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剛才看可薰像是讓你的態度給嚇到了。」
想起她的反應,傅維庸笑了。
看兒子這樣,傅母忍不住念他,「怎麼也不跟可薰說清楚,讓她剛才緊張成那樣。」雖然過去一年多來對媳婦並不滿意,但是既然確定了兒子的心意,也不免替媳婦說起話來。
「媽也說了她緊張,要是我直接告訴她我喜歡她……」
第10章(2)
剛要端著水果進客廳的駱可薰聽到他們母子倆的對話,腳下的步伐一頓,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傅母抬頭看到她,「水果切好了嗎?過來這邊坐。」
駱可薰才像回神,跟著注意到傅維庸也正看著她,讓她心裡頓時更不自在。
傅維庸這時對她開口,「不過來還在看什麼?」
她無法確定,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聽到了?又或者根本是她聽錯了?
面對他的注視,她儘管內心騷動,表面上仍努力裝作自若地端了水果過去。
接下來的時間裡,傅維庸對待她的態度一如之前的寵溺,駱可薰在公婆面前雖然還是幾回無法招架,心裡的騷動卻始終不曾平息。
至於傅氏夫婦,在跟兒子清楚談過知道他的心意後,看著見媳倆的互動,擔了一年多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
回家的路上,傅維庸始終專注著前方的路況,一旁副駕駛座上的駱可薰偷偷地看著他的側臉。
傅維庸知道她在看他,卻不作聲。
就連進電梯上樓的時間裡,他親密地摟著她,故意對她眼神裡的渴望視若無睹,算是對她上回離家回來後的默不作聲所做的小小懲罰。
一路上,駱可薰心裡的騷動早已無法按捺,偏偏他始終不提剛才在婆家聽到的那些話。
回到住處的駱可薰看著他帶上門,擔心他該不是要直接回房洗澡了吧?
回過頭的傅維庸看著她緊張的表情終於鬆口問她,「有話想對我說?」
駱可薰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起,心裡擔心要是自己聽錯了……
「沒話要對我說?」他又問,儘管她的心情全寫在臉上。
剛才跟父母說的話,他其實知道她聽到了,只是不作聲順勢觀察她的反應。
之後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知道她因為自己的話受到影響,心裡暗自高興。
知道時機成熟的他,決定今晚跟她把兩人之間的事情給說清楚。
「那只好,由我先說了。」
聽到丈夫突然認真起來的語氣,她下意識地緊張,但心裡也有期待。
「偷聽別人說話是很不好的習慣。」
「什麼?」她一楞,她還以為他會跟自己告白。
如果這會不是重要的時刻,他會帶她到浴室裡,讓她看看鏡子裡的自己臉上錯愕的表惰,像是腦子裡一時打結轉不過來。
不過看她這樣,他只是更加欣喜,證明她心裡依然對他存有期待,也鼓舞了他的自信。
「尤其是聽完後還沒有任何表示。」
她又是一愣。
「這對一個剛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告白的男人來說,是多大的傷害。」
駱可薰眼裡頓時綻放出一抹驚喜的光芒,臉上的表情像還有些無法置信。
看著她驚喜得說不出話來的表情,他決定趁勢跟她一次把話說完,臉上的表情跟著轉為正經。
「對不起,過去那樣對你。」
她直覺搖頭,根本就不在意。
傅維庸扳正她的肩,「沒能正視你的心意,讓你只能那麼做,過後又因為男人的自尊把所有的怒氣全轉移到你身上,真正不懂事的人是我。」
「真……」
傅維庸的手壓上她的嘴,讓駱可薰打住想要為他說的話。
「直到現在才體認到,比起自尊,還有更重要的東西。」
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她下意識地安靜下來,眼神裡流露出期待。
「為了自尊把心愛的女人推開的男人才是傻瓜。」
頓時,她再也無法壓抑地紅了眼眶,自己終於等到他的響應了。
看著她感動落淚,傅維庸一笑,「傻瓜,哭什麼?」手指撫過她臉頰上的淚水,心裡也因為確認了她的心意而鬆了口氣。
如果在終於認清楚對她的心意之後卻被拒絕,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駱可薰睜著淚眼看他,「真的可以嗎?」她想要確認。
「可以什麼?」
「我本來已經下定決心要放開你。」怕自己這次如果沒能放開他,以後就再也不可能下得了決心。
乍聽到這話的傅維庸驚訝,沒想到她居然有過這樣的想法。
跟著才驚覺她這些日子以來態度的轉變,難道是因為這個打算?
「如果這次沒有放開,我可能就再也做不到。」這麼說是想讓他知道,這是離開的最後機會,心裡暗自緊張著他的回答。
知道自己差點失去她,傅維庸拉起她的兩隻手,讓她環上他的腰將他抱住。
「那就抱緊,絕對不可以放開。」
駱可薰登時破涕為笑,跟著開心地緊緊地抱住他。
傅維庸臉上露出同樣的笑容,慶幸自己不至於等到失去才知道錯失了什麼。
早晨醒來的駱可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丈夫沉睡中的俊顏,她到現在都還覺得像是在作夢一樣。
他跟她告白,告訴她對她的喜歡,欣喜自己的心意終於獲得響應,以後可以跟他廝守在一起……
真的好像是在作夢,讓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觸摸他英挺的臉龐。
一隻手突然抓住她,「在做什麼?」
駱可薰才看到他睜開的雙眼,跟著心裡閃過一抹心虛,像是做虧心事被抓到似的。
以前的她為了得到他的愛,甚至鼓起勇氣大著膽子勾引他。
現在的她面對他時不時的大膽行徑,反而變得膽怯羞搬了起來。
「沒有。」她想收回手。
他抓著她不放,「被我抓到還想抵賴?」
她的臉寫滿尷尬。
傅維庸看著她,「想摸我?」
或許是因為他充滿暗示的眼神,不然怎會明明只是句簡單的問話,聽在她耳裡卻覺得曖昧。
駱可薰不自在的脫口,「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