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不能改天說嗎?」
「孩子們在,不方便。」
徐可薇幫自己倒了一杯養氣人參茶,也倒一杯給他。
「這和我以前喝的味道不同。」周雅人啜一口後才說,香氣撲鼻,入口微甜。
「我沒有加銀杏。你想問什麼?」
「我的左手袖口上沒有繡U字,應該不只身上這件,衣櫃裡所有的衣服都沒有吧!小揚說你換成新的,但有些衣服時好幾年前的款式,你在買的時候就一次買兩件?」
「你在意這種小事?」她十分訝異。
「我不明白你的心態,你在一個禮拜前明明還說恨我,死都不要離婚,現在卻……你甚至沒有對孩子們說過我的不是,我想過,你沒有馬上安排鄒太太來幫忙照顧兩個孩子,主要是為了讓他們和我親近。你想讓我知道孩子們已經長大,開始分辨是非,也有自己的喜惡分別。為什麼?」
「你不愛我並不是你的錯,回首細數過往,你的溫柔其實對我而言是殘酷的,那些溫柔給我太多想像,但最蠢的是我自己,怎麼會認為愛你勝過愛自己就是真愛?」
徐可薇沒有開燈,不想要展現脆弱,尤其是在這個已經沒有任何關係的男人面前,她還想要保有最後一絲尊嚴。
「那天的怒罵、摔擲東西,我告訴我自己盡情發洩,接下來你就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一筆勾銷,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時間會撫平所有的傷痕,如果我找到自己的幸福,哪天在街上與你巧遇,或許我可以微笑的打招呼,但是現在的我沒有辦法。」
她看著窗外,蓄著淚水的眸子熠熠閃亮,儘管試圖讓語氣平穩,然而壓抑的情緒從緊握的拳頭可以窺視一二。
「一次買兩件,是我告訴自己,如果七年後無緣,那麼就把你當初的平靜還給你,不要留下任何痕跡在彼此的生命中。兩個孩子是我無法割捨的,畢竟他們從我的身體裡剝離,從三千公克的小嬰兒慢慢的呵護長大,但是他們也承襲你的骨血,所以我不會編造有關你的任何事情,孩子們很聰明,他們會綜合所有獲得的資訊去理解。」
周雅人必須耗盡全身的力量,才能阻止自己將她擁入懷裡,她的堅強非常美麗,但不該是緣自他的傷害才展現,他們從小就認識,他還記得自己對她的疼愛是真心的,看見稀奇的玩意兒總是惦記著她,每年更不忘送上生日禮物,他對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曾如此,唯獨她不同。
「你約好律師就告訴我,我已經跟律師說過了,只在乎孩子們的探視權,這也是我對爺爺的承諾,不過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你了。時間很晚了,我就不送你了。」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徐可薇沒有伸手擦拭,不想讓他發現。
怎麼會哭?她以為淚水已經流乾了。
看著月光投射在她的身上,肩膀微微顫動,周雅人一個箭步向前,從背後緊緊的摟住她。
徐可薇大吃一驚,下意識的掙扎,卻怎麼也無法擺脫他,他抱得好緊。
「你到底……」
轉身面對他時,她的抗議話語因為他溫柔的吻去她臉上淚痕的動作而頓住。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我們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還記得你念高中和大學時,我明明很疼愛你。」淡淡的茉莉香盈滿鼻腔,這香味二十多年不變,總是能夠輕易的鬆懈他緊繃的情緒。
她輕輕的將手臂搭上他的,「可能是我太貪心了,認為哥哥對妹妹的疼愛不夠,而你太笨,始終沒有察覺我的情愫。」
或者我有察覺,只是當時看著你義無反顧的扔下聊到一半的男同學,用肢體動作表達對我的重視,徹底滿足了我莫名的男性驕傲。周雅人沒有說出口,只是緊緊的摟抱著她,這一刻,他開始檢討張博毅說的話,並察覺自己當時的心態確實可議。
「謝謝你的安慰,我覺得好多了。」徐可薇脫開他的手臂,離開他的懷抱。
他莫名的感到失落、空虛,脫口而出,「我不希望這麼多年的情誼消失。」
她怔愣住,然後淡淡的笑說:「如果你是擔心爸爸……我應該改口,我有和周伯伯談過,他一直清楚我的打算,伯母也是,他們不會怪罪你。」
「離婚的事情,我需要再想想。」
徐可薇蹙起眉頭,「你是什麼意思?」
「你沒有聽錯。」奇怪,說出口後,他反而鬆了一口氣,壓在心上的大石頭被搬開,覺得神清氣爽,雖然她的表情告訴他,她可不是這麼想。「離婚的事情,我要再考慮。」
「你把我當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要離婚,我就配合;你要考慮,我也配合?當初的協議是你訂下的,這些結果是你要的,現在你一句話便推翻過去的一切,然後我該做什麼?乖乖的回去當洋娃娃,再任由你擺佈?」隱忍的怒氣開始沸騰,她的纖指戳著他的胸膛。
他節節後退,「兩個孩子都這麼大了,我們應該想一想,怎麼做對他們最好。」
「周雅人,我說我受夠了,這不是孩子氣的宣誓。你不要拿孩子們當擋箭牌,我……」
不等她說完,他溫暖的薄唇隨即覆蓋她的唇瓣。
徐可薇根本來不及反應,奮力的掙扎,在他狂熱的索求下,慢慢虛軟,最後任由他予取予求。
甜美的蜜津源源不絕,尤其香軟的小舌嘗起來像是沾上陳年威士忌般香醇,周雅人深知鎖在掌中的小蠻腰有多妖嬈,當她在極樂邊緣時,扭動的曲線可以將他的理智逼到崩潰邊緣,所以他才會讓她懷上兩個小傢伙。
他的手掌熾熱如烈焰,所到之處讓她的雪肌泛起紅暈,嬌艷的臉頰襯著瀲灩的雙眸,媚態畢露,不停催促他加快動作,並逸出勾人的低吟。
……
徐可薇沒有發現自己被他摟在懷裡,甚至乖乖的指出房間位置,當她再度陷入yu\\望的深淵時,只能不停的應和他的狂烈,與他一起燃燒所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