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雷集團跨足情色影片市場?連執行長都要親自面試女主角?」娥皇氣炸了。
這是什麼?當她死了嗎?她還是左克儉明媒正娶的妻子,還沒有下台一鞠躬耶!
她快速拿出手機,不斷的按下快門,這剛好可以成為呈堂證供。
「你在拍什麼?你是誰?」莉莉卡嗓音尖銳的質問。
「我是他老婆!」娥皇怒氣衝天的指著左克儉,「你在勾引別人的老公時,不用先做功課,知道對方的老婆是誰嗎?」
「原來是即將成為前妻的老婆。」哼!
娥皇怒極反笑,「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做個娼婦?你確定我老公一定會娶你?搞不好他決定價高者得標喔!」原來她就是莉莉卡,美艷逼人,又有財力加持,條件確實比她好太多了。
莉莉卡知道她與左克儉的婚事主要是建立在雙方的利益關係,然而她怎麼甘心?她一直是紐約社交圈的女王啊!
「你以為沒有權勢財富,我就吸引不了男人?小女孩,你應該看看你先生的表現,再來下定論。」她刻意朝左克儉拋一記媚眼。
娥皇接下戰帖,這幾年她在各國遊歷,可不是玩假的。
「透過螢幕玩的小伎倆,我就當他在看A片。至於要勾起我老公的反應,誰比我更清楚的知道他的敏感帶在哪裡?」
她強勢的拉扯他的短髮,讓他抬頭,一鼓作氣的吻上他的唇。
這是表演的一部分,不准害羞……
她和他四片唇瓣相貼,近到鼻息全是他的氣味。
過了一會兒,她覺得這樣應該夠了,想要脫身,卻驚覺自己的身子凌空,他輕而易舉的讓她跨坐在他身上。
「真正的接吻是這樣。」
娥皇還來不及細想他話中的意思,粉色的唇瓣瞬間便被飢餓的猛獸霸佔,激烈的嚙咬、品嚐,當她試圖用舌頭推拒他時,左克儉勾住丁香小舌,不准她脫逃,直到她不甘示弱,也試著在他的嘴裡嬉戲,猛烈的火舌纏捲紋身,她漸漸失去意識,只知道緊緊攀著他。
這太刺激了!華瑞假裝不小心扯斷電源線,視訊的畫面變黑,突兀的叫囂聲消失後,室內的溫度又飆高三度,他快速退出會議室,順手關上門。
他果然是稱職的助理啊!
娥皇雙頰紅艷,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麼大膽,只要一想要華瑞那曖昧的眼神……她以後怎麼敢再光臨他的公司?
「不舒服嗎?」左克儉動作流暢的轉動方向盤。
厚!罪魁禍首竟然還敢發問?
都怪他啦,堅持和她一起離開辦公室,讓大家更加確定他們是去滅火。
「你到底為什麼要送我回家?我說過我可以自己回家。」
「我們去北投,你應該沒有去過,那裡很安靜,雖然沒有台東那麼開闊,但是氛圍很像,也有溫泉。」
他額前的頭髮微濕,因為剛剛在辦公室附設的休息室裡淋浴,至於原因,娥皇不敢問,卻很清楚,畢竟抵著自己臀部的男性特徵非常明顯。
男人沖冷水燒熄慾火,很傷身體吧!
她偷覷著他,輪廓剛毅,下巴方正,這種人做事應該很堅持己見,所以他願意停手,說實話,她有點嚇到,甚至沾沾自喜。
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堅實有力,似乎代表只要他想要,什麼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可以緊緊握住任何他想要的一切。
「為什麼?」娥皇也不知道自己是針對什麼事提出疑問。
他為什麼願意中途踩煞車?
他為什麼要載她到北投?
他明明想要離婚……
「我想蹺班。」注視著前方的路況,他說得輕描淡寫。
騙人!
「你似乎……故意說些讓人誤解的話。」
「什麼時候?」
「很多時候,我不會形容。」許多徵兆模糊的閃過她的腦海,明明捉在手裡,張開要細看,卻什麼也沒有。
娥皇知道自己不聰明,但也不是笨蛋,有太多的疑點,雖然現在還找不到任何的關聯性,但是總有一天她會找到的。
「等你會形容,再來指控我吧!」
我能期待你嗎?
左克儉的眼底醞釀著黑潮,痛苦、期待與救贖的混合,增添魔魅。
「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她的聲音悶悶的,按下車窗,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
「之前確定,現在不知道。」
「為什麼?」他的一句話彷彿千斤重,讓她揪心。
「莉莉卡是名門千金,自然有她的嬌氣,你在她面前做這種事,她可能會拒絕這門親事。」
什麼?娥皇怒不可遏,必須要握緊安全帶,才不至於失控到敲打他的腦袋。他這番話的意思就是,莉莉卡若是同意按照原定計劃,他還是要娶她?
「你這麼喜歡她?」
「喜歡?」
娥皇把他的疑問句當成回復,聲音不自覺的拔尖,「所以你愛她?」
「那是什麼感覺?」
「嗄?」
「愛是什麼感覺?」
撲通!撲通!硬幣掉到許願池的聲音,所以她藉由心跳,許願他會愛……
不可能!不對!
娥皇環抱住自己,「我怎麼會知道?」
「好好活著,只要活著,總有一天你會知道。」
什麼意思?討厭!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如果是以前,她甚至連快樂都被限制,之後雖然到處旅行,但是長久以來培養的少怒、少喜生活習慣很難改變,或者……離開他的身邊,也帶走她感官的某一部分吧!
那時候她就像孩子學習踩穩每個步伐,如履薄冰,適應群體生活,強迫自己應對進退,這些以前從不曾接觸,所以在別人侵犯她時,她努力想表達拒絕,卻往往無法遏阻對方的侵略行為,最後只能夾著尾巴逃跑,但是她知道自己漸漸茁壯、進步。
「有時候我恨你讓我活下來,卻無法否認,活下來,體驗生活中的每個細節,這滋味真的很好,好到我好怕自己是在作夢。」
娥皇看著藍天和白雲,空氣中有淡淡的海水鹽味……討厭,她為什麼會想哭?
「那就努力活下去,別再胡思亂想了。」左克儉空出一手,輕揉她的頭頂。